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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 第55章 春耕人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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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郊 :欣家庄广袤田野

二月中旬,春寒料峭,但泥土已开始解冻,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草木萌发的清新。一幅生机勃勃却又暗藏玄机的春耕图卷正在展开:

繁忙、充满希望,但也带着新秩序建立初期的紧张与磨合。

长安城郊:官田与民垦示范

在疏浚一新的水渠旁,由长安县廷(实际受公子欣影响)直接管理的官田上,一片热火朝天。

这里成了公子欣推广新农具的核心阵地。十余架崭新的曲辕犁在健牛或骡马的牵引下,由精壮农人(多是安置的老兵或可靠佃农)操作。

犁铧轻松地切开湿润的土壤,翻起深褐色的泥浪,效率远高于周边仍在使用老旧直辕犁的田地。

新招揽的农家弟子穿梭田间,大声指导着犁地的深度、行距,示范着“代田法”的垄沟规划(将土地分成沟垄,作物种沟中,利于保墒防风)。

他们身边跟着长安县廷派来的“劝农吏”,记录着效果。

许多自耕农和小地主被这新奇高效的景象吸引,围在田埂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看那犁!一个人一头牛,一天能犁俺们三天的地!”

“挖得深啊!这地气都翻上来了,庄稼肯定长得好!”

“就是不知道贵不贵?俺那小破地,买得起不?”

不远处临时搭起的棚子里,赵伯带着几个徒弟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面前排起了长队,都是来咨询或登记租赁曲辕犁的农户。租赁条件优厚(押金低,租金可用秋粮抵偿),极大地降低了使用门槛,成为推广的关键。

在官田附近或稍远的水源充足处,划出了大片供招募流民垦殖的土地。这些拖家带口的流民,在钱先生派来的管事和赵伯徒弟的组织下,按户划分地块。

每户领到了基本口粮、少量农具(锄头、镰刀等)、最重要的是一份曲辕犁的优先租赁凭证以及农家编写的简易《代田耕作指南》。

老兵和有经验的农夫被组织起来,带领和指导新来的流民家庭开荒、整地、学习新技术。

虽然条件艰苦,但看着属于自己的土地,吃着官府发的粮,人们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干劲儿十足。

老吴带着医馆学徒和招揽的医家,定期到各个屯垦点巡诊,预防春季易发的风寒、腹泻,处理劳作中的小伤,稳定人心。

广袤田野的“交响乐”:

欣家庄的田野规模远超长安城郊。得益于冬日的水利建设(引溪水灌溉)和集中力量的开荒,大片平整肥沃的土地铺展在秦岭山脚下。

上百架曲辕犁同时开动!由陈铁头工坊批量打造、坚固耐用的犁具,在精壮庄户(老兵子弟、流民青壮)的驾驭下,如同钢铁洪流,高效地翻耕着土地。场面极其壮观,是公子欣农业力量的核心展示。

新加入的农家专家如同战场指挥官,拿着简易的测绘工具和图纸,指挥着庄户严格按照“区田法”(更精耕细作,类似方格育苗)或“代田法”的要求划分地块、开沟起垄。良种(赵伯精心筛选和引进的)被小心翼翼地播撒下去。

专门的畜力队负责照料和调配耕牛、骡马,确保不误农时。庄子里甚至开始小规模培育优质畜种。

制盐工坊里, 利用咸水泉(或通过新开盐井),工坊日夜不停。采用更高效的煮盐或晾晒法(取决于天气和技术),出产的精盐雪白晶莹,远超官盐品质。一部分供应庄子和长安,一部分由项离的心腹组成的小型商队,伪装成普通行商,秘密运往利润更高的区域(如巴蜀、关东)换取急需物资(如铜、锡、良马)。

陈铁头统领的工坊炉火熊熊。得益于欣家庄自产的煤和就近运来的铁矿石(小规模开采或外购),

这里不仅能打造大量的曲辕犁部件、锄头、镰刀供应自身和长安租赁\/销售,更在墨家工匠指导下,尝试改良其他农具(如播种耧车)、

打造更坚固耐用的工具,甚至小批量试制一些……“特殊”部件(为影卫装备做准备)。

持续产出,为庄内永久房舍建设(尤其是核心区、工坊区、仓库)和长安部分设施提供材料。

张婶统领的后勤队伍高效运转。大型集体食堂保证所有劳作者的伙食(虽简单但管饱,偶尔有荤腥)。

统一的物资调配(种子、肥料、工具维修材料)确保春耕不中断。

被安置在庄子边缘单独区域的昭氏族人及其附庸,也投入到春耕中。他们分到的土地相对贫瘠或偏远,但至少有了生计。

影卫成员伪装成普通庄户或监工,严密监视着这个区域的一举一动。

昭平等人被允许保留少量财物,但行动受限,与外界接触需报备。项离会定期“召见”昭平,核对人员,施加压力。

昭平献出的部分工匠(如擅长养蚕缫丝、漆器、荆楚特色作物种植的)被甄别出来,在严密监视下分配到相应岗位,开始为庄子创造价值。

少数通晓地理的士人,被要求绘制或口述楚国故地的山川形势、关隘要道……这些信息被项离视为重要情报记录在案。

春耕虽忙,但欣家庄的防御并未松懈。项离将影卫和部分精锐明卫混编,在庄子外围制高点、入山要道、工坊盐井等重要地点设下明暗哨卡。由老兵组成的“护庄队”负责日常巡逻,既维持秩序,也锻炼队伍。

所有新加入的流民,包括“楚人区”的,都在王五处留有详细名册和“担保人”(通常是老兵或早期可靠庄户)。形成了一套互相监督、连坐的基层管理体系。

公子欣时常轻车简从,出现在长安城郊的官田、流民屯垦点和欣家庄的广袤田野上。他不再亲自动手耕作,但会驻足观看,询问农人新犁是否好用,收成预计如何,有无困难。

在欣家庄,他尤其关注曲辕犁的批量使用效果、良种长势、工坊产能以及盐的产出。他会听取陈铁头、赵伯、农家专家的汇报,现场解决问题(如调配更多畜力到进度慢的区域)。

当他看到那大片被翻垦整齐、播下希望的土地,看到庄户们虽然疲惫却充满干劲的脸庞,看到工坊里叮当作响的繁忙景象,心中那份建立基业的踏实感便油然而生。

然而,他的目光扫过边缘的“楚人区”和远处的哨卡时,那份深沉的责任感和对未来的隐忧也始终挥之不去。

春耕的生机之下,是无数需要平衡的力量和潜藏的危机。他深知,这场与大地的角力,只是未来更宏大斗争的前奏。长安与欣家庄的根基,正随着每一粒种子的播下,每一块犁铧的翻动,而变得更加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