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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 第160章 定远春计:军帐分务,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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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定远春计:军帐分务,薪火相传

定远的残雪还沾在帐檐上,中军帐内的炭火却已添了新炭,映得西域舆图上的红圈愈发鲜亮。赢欣端坐案后,案上摊着三城工程图、军团行军表和菜鸟营名册,墨迹旁还沾着几粒未扫的青稞——那是年宴上剩下的,此刻却成了军务的注脚。

帐内齐聚各军团主副将、后备队管事与菜鸟营代表,甲胄的冷光与棉袍的暖意交织,刚过的年节余温尚未散尽,军务的肃杀已悄然弥漫。

“年后的事,长话短说。”赢欣指尖叩了叩案面,目光扫过众人,“战略目标不变,各军团按年前部署西进;后备队紧随,各司其职;唯独菜鸟营,今年多了桩新差事。”

一、军团西进:锋芒再指,序不变

“英布。”赢欣看向第一军团主将。

英布起身,甲叶轻响:“末将在!第一军团正月十五开拔,按计划攻大宛余部,目标贰师城西百里的‘黑石寨’,此寨控铁矿,拿下可补巧成城工坊用铁。”他顿了顿,补充道,“后备队已派来五百辅兵,负责战后清点矿脉,保证三月内铁矿能出铁。”

赢欣点头:“注意与第五军团呼应,韩信部在大宛南境牵制,你们南北夹击,速战速决。”

“项羽。”

项羽的霸王枪往地上一顿,震得帐内尘土微动:“第二军团正月二十出发,取莎车!那城郭藏着大月氏残部,龙狙的弓手已探好路径,保证三日内破城!”他瞥了眼身旁的樊哙,“这憨货自请为先锋,说要再拿个‘首登’之功。”

樊哙红着脸拱手:“末将……末将想给新来的菜鸟做个样!”

赢欣笑了:“可以,但不许鲁莽。莎车有不少织匠,让后备队多带些账本,别漏了登记。”

项离、蒙毅、韩信依次领命:第三军团护粮道至葱岭,新增五十座烽燧;第四军团西进牵制安息游骑,确保三城物资畅通;第五军团探葱岭以西路径,绘制阿姆河沿岸舆图。

“后备队跟紧些。”赢欣看向扶苏,“俘虏登记、物资清点、新户安置,这些事比攻城还重要。去年你们做得不错,今年要更细——尤其是莎车的织匠,要单独造册,将来都是巧成城的宝贝。”

扶苏躬身:“请公子放心,后备队已备好了新账本,每一页都标了‘织匠技能’‘驯马水平’的条目,保证分毫不差。”

二、菜鸟营:薪火相传,苦亦相承

“重头戏在你们。”赢欣的目光落在菜鸟营代表身上。帐内的二百名老菜鸟,有的是去年从咸阳来的勋贵子弟,有的是沛县跟着刘邦来的农夫,此刻都挺直了腰板——他们已不是初来乍到时的模样,脸上的稚气被风沙磨成了沉稳。

“今年要从各郡来一千名新菜鸟。”赢欣开门见山,“你们二百人里,留一百人,给他们当‘教头’。”

帐内顿时静了静,随即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赢侈第一个出列:“公子!末将愿留!去年龙狙将军教俺射箭时,总说‘吃得苦中苦,才能射得准’,俺要让新菜鸟也尝尝这滋味!”

李信跟着站起:“末将也留!去年算缴获账时,萧先生骂俺‘账比脸还脏’,现在俺要让新菜鸟知道,账本比刀还重要!”

胡亥捏着衣角,犹豫了片刻也站了出来:“俺……俺也留。去年俺连玉石都认不清,被项将军笑了半宿,现在俺要让新菜鸟知道,认不清东西,就得被罚抄《秦律》!”

赢欣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去年此时,这些人还在菜鸟营的田埂上摔犁、在帐外偷偷抹泪。他抬手止住议论:“自愿报名,不限名额,够一百人即可。但有一条——你们吃过的苦,得让他们也吃一遍。”

他掰着手指细数:“每日卯时起,先耕两亩地,学不会曲辕犁,就用手刨;辰时练枪,枪杆不准落地,掉一次,罚站两个时辰;午时帮后备队记账,错一个数字,抄十遍《商税律》;申时去安置点帮新户垒暖炕,垒不结实,夜里就睡冷地;酉时学西域话,学不会三句,不许吃晚饭。”

老菜鸟们听得精神振奋,赢侈摩拳擦掌:“去年俺耕坏了三张犁,被罚刨了半亩地,今年定要让新菜鸟也试试!”

“还有。”赢欣补充,“每月要带他们去看战损的连弩、修补的甲胄,告诉他们:这些苦不是白吃的,是为了将来在战场上能活下来,能护住身后的城、身前的人。”

刘邦在旁笑道:“公子这法子好!俺沛县的弟兄常说‘不受熬煎不成人’,这些新菜鸟,就得让老菜鸟好好‘熬’一熬。”

最终,报名的老菜鸟竟有一百五十人,赢欣从中选了一百名,按技能分组:二十人教农耕,二十人教枪术,二十人教记账,二十人教筑暖炕,二十人教西域话,赢侈、李信、胡亥分任各组头领。

“你们的苦,要变成他们的本事。”赢欣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将来他们出去了,会说‘当年教俺的那个老菜鸟,比石头还硬’——这才是你们的功劳。”

三、其余事务:按部就班,根基愈牢

“三城建设不能停。”赢欣最后看向牡丹、蒙嫣,“天驷城的马厩要赶在春汛前完工,润疆城的水渠要再加宽两丈,巧成城的熔炉得再添三十座。新迁来的流民,按‘先来先分田’的规矩,正月到的,三月就得下种。”

牡丹点头:“已备好了三万间土屋,每间都带暖炕,农官也选好了,就等流民到了,手把手教他们用曲辕犁。”

蒙嫣补充:“技艺学堂的第一批工匠已开课,车师铁匠学秦式冶铁,楼兰织匠学蜀锦技法,下个月就能出第一批新活计。”

赢欣起身,走到帐外。定远的城头,玄鸟旗在早春的风里猎猎作响,远处的三城工地传来夯土声,一下下,像打在西域大地上的鼓点。

“都去准备吧。”他回头道,“军团的锋刃要更利,后备队的根基要更稳,菜鸟营的薪火要传好。今年的西域,得比去年更热闹。”

众人领命散去,甲胄声、脚步声、说笑声混在一起,漫过练兵场,漫过安置点,漫向远方的战场与田埂。老菜鸟们聚在帐外,正商量着给新菜鸟立“规矩”,赢侈说要“罚抄《秦律》到天亮”,李信说要“让他们算错一笔账就饿一顿”,胡亥在旁补充:“还得让他们认全西域的玉石,认错一块,就去喂马!”

风里带着雪化的潮气,却吹不散他们眼里的光。去年他们吃过的苦,如今成了最珍贵的“教材”;去年他们流过的泪,此刻都变成了要传给新人的勇。

赢欣望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定远的春天,比咸阳来得更早。因为这里的每一粒沙、每一块砖、每一个年轻的身影,都在说:大秦的西疆,不是靠刀枪硬闯出来的,是靠一代又一代人,把苦吃下去,把劲使出来,把根扎下去——扎在土里,扎在心里,扎成永不倒下的玄鸟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