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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 第23章 炉火与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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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将至,嬴政的“支持”如同双刃之剑,既是资源也是枷锁。公子欣必须在咸阳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将“忠孝勤政”的人设贯彻到底,同时利用这难得的“合法”资源,为渭南的根基和未来的生路添砖加瓦,更要未雨绸缪,应对严冬与暗处的杀机!

少府工丞陈大人(陈恪)的到来,如同在渭南这锅即将沸腾的水中投下了一块明矾。他表面上一丝不苟,对公子欣恭敬有加,对推广曲辕犁、勘察小型水利点(灞水支流)尽心尽力,拿着少府的图纸和标准,指导百工坊的工匠们改进工艺,提升效率。他带来的少府标准度量衡器,更是让百工坊的生产走向规范化。这一切,都符合他“协理农工”的职责,也符合公子欣“务实”、“学习”的表象。

然而,他锐利的目光却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渭南的一切:

靖安营的训练强度(远超普通县卒)。

项离那毫不掩饰的煞气和与士卒同吃同住的统兵方式(非秦军正统)。

流民安置点井然有序背后透露出的组织力

公子欣每日处理政务到深夜的“勤勉”。

百工坊深处那几座炉温明显更高的“试验”冶铁炉(借口打造更耐用的农具部件)。

他的报告,如同最精确的刻刀,将渭南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公子欣的“异常”之处,通过黑冰台之外的隐秘渠道(少府直属),源源不断送往咸阳赵高案头。芍药(温婉如旧,眼神却更显幽深)和牡丹(风情依旧,与陈恪的“专业交流”似乎格外多)的存在,更让县衙内外如同布满了无形的蛛网。

面对陈恪的审视和咸阳可能的猜疑,公子欣的应对策略是将“忠孝勤政”做到极致,用无可指摘的“民生工程”包裹住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召集了百工坊的木匠、泥瓦匠和几位有盘炕经验(来自燕赵流民)的老匠人,在县衙二堂,当着陈恪、芍药、牡丹的面,铺开了一张简陋的草图。

“陈大人,诸位师傅,”欣指着草图,声音带着忧国忧民的恳切,“寒冬将至,北地流民初至,栖身之所多为草棚土屋,难御风寒。本官昔日在乡野,曾见北方边民盘一种‘暖炕’,以土坯砌就,下通烟道,连接灶台。一灶之火,可暖全炕,省柴省力,温暖持久。不知…此法可否在渭南推广?以解百姓冻馁之苦?此乃陛下仁德泽被苍生,亦是本官代父皇牧守一方之责!”

陈恪眼中精光一闪,仔细审视草图。原理简单,却颇为实用!他心中飞快盘算:此举确属惠民善政,若成,是公子欣的政绩,也少不了他这“协理”之功。且全程在明处,无甚可指摘处。他拱手道:“公子仁心,下官佩服!此‘暖炕’之法,构思巧妙,省柴保暖,确为御寒良策!下官愿与匠人们一同参详,定出标准图样,督造推广!”

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陈大人相助,本官无忧矣!此事便由陈大人主理,百工坊全力配合!先在流民安置点、县学、孤老院择几处试行,若效果显着,再推广全县!所需物料,皆从府库支取,务必在寒冬来临前,让最贫苦的百姓,感受到父皇的恩泽与温暖!”

“暖炕工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陈恪展现了他作为技术官僚的高效,图纸、物料、人工安排得井井有条。百工坊的泥瓦匠们忙碌起来,流民中懂得此道的也被征召。公子欣更是时常亲临安置点“视察”,看着匠人们砌土坯、盘烟道,与冻得瑟瑟发抖的流民交谈,嘘寒问暖。每当此时,芍药必捧着暖炉紧随,牡丹则拿着纸笔“记录善举”,陈恪则在一旁“专业指导”。一幅“君臣同心,勤政爱民”的完美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