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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想起今日,文月瑶说的给难民施粥一事儿,她是恍然大悟的,有一瞬间也想去施粥。可她很快就想到,她爹爹的军队也需要粮食,她更想将粮食留给她爹爹。

她还有钱,之前是想留着傍身,毕竟有近四十万两银票,不止她这辈子吃喝不愁,以后遇到什么事儿,走人情,打点关系也非常容易。

沈曜对她说的没当回事儿,毕竟军队所需庞大,不是她一闺阁女子负担得起的。

夜色渐浓。

沈瑜从沈曜的院子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后,拿出枕头旁边的一个紫檀木盒。

里面放着一沓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这是当初羽涅帮她从灵州言氏钱庄换来的。

她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上,这个盒子,她每日睡前都要打开看看,时不时还要数一数。

第二日正午,她拿出十万两银票出门,乘坐马车去往武英阁。

太阳光照在大地上,明亮却没有一丝暖意,她撩开窗帷,看到道路上飘飞的雪花,和路边蜷缩抱团的乞丐。

这个冬天,看来真的很难熬。

武英阁这两月已经没有客人了,宽敞的演武场上已经被白雪覆盖,一个阁中弟子引着沈瑜去往阁楼,里面是刚烧好的木炭,还飘着呛鼻的烟。

陈刚武拱手道:“寒舍招待不周,还望小姐见谅”

沈瑜微笑着见礼:“您太客气了!”

两人坐在炭火边捧着热茶啜饮,沈瑜开门见山道:“阁主,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陈刚武点头:“小姐但说无妨!”

沈瑜:“今天雪下的太大了,我怕我爹在北疆缺粮少衣,我想给他买一些粮食和棉衣。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北方肯定都缺棉衣,我准备掏钱去南方买,黔州安阳县,有个叫任素素的女人,她开了一家锦绣织坊,我想掏五万两银票,给她承包成品棉衣。

你帮我去跟她谈,报羽涅和周苏御的名号,她应该会给个良心价。再就是去帮我找灵州首富言氏,我出五万两银票,购买他粮铺的粮食。”

十万两银子买粮买衣,可谓是大手笔了,如果最后没有发生灾情,爹爹用不到的话,她就免费送给那些需要棉衣过冬的乞丐或贫苦人家,就当积阴德了。

她又想到,果然不是自己辛苦赚的血汗钱,用起来根本不心疼。

陈刚武琢磨了一下:“可以,小姐就交给在下去办吧,索性现在武馆也没什么事儿干,在下去到南陇还可以去见见小羽。”

沈瑜语气诚恳道:“谢谢您了!”

回府后没多久,潇湘馆的小丫鬟进主屋禀报,有位姓许的大人求见。

沈瑜疑惑的看着她:“大人?找我的?”

她哪认识什么大人呢?

虽然疑惑,但还是有点小雀跃,什么大人是来找她的?

“带客人去正堂,我马上到”

沈瑜穿戴齐全的来到正堂,看到一身穿黑色大氅的男子背对着她,在抬头观看着正堂上,刻着彪炳千秋四个大字的匾额。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身回头,定眼看了她,拱手行礼间,正中露出青色绣白鹇补子官袍,却是今日才见第二面的许振满。

沈瑜呆愣的上下扫视他,真的是许振满。

她慢慢的走过去:“你…?”

许振满背脊挺直,温声道:“在下许振满,受小姐知遇之恩,被杂事搅扰,今日才得以上门拜谢,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沈瑜心情瞬间激动了起来:“哦~请坐请坐!”

“多谢小姐!”

沈瑜坐在主位,侧身看着他:“你官复原职了?是因为我?”

许振满点头:“是的小姐,那日见过太师,一个月后,小的便回刑部大院了,多谢小姐的引荐之恩!”

沈瑜脸色又瞬间白了下去,她轻咬下唇,喏喏的点头。

她不太愿意想起先前的事儿,自那日浑身疼痛,在马车里醒来,她便有意忘记先前的一切,只安安静静的在侯府生活,偶尔赴文月瑶的约。

见她沉默,许振满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这是小姐先前想要的罗织经,在下编撰了这几个月,终于完成,今日特意献给小姐,以表知恩图报!”

沈瑜眼神一亮,拿起这本书,先是端详深蓝色封面,再随便翻了几页,没细看,但是她感兴趣的书。

她笑着说道:“这书我很喜欢,多谢!”

许振满瞧着她,温声笑道:“小姐喜欢便好”

停顿一下,他又从袖中摸索了一下:“小姐!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小姐莫要推辞”

他神色坦然的将十几张百两银票,放在沈瑜面前的桌子上。

沈瑜下意识就摸了上去,是很熟悉的银票质感,脸上表情先是愣怔迷茫,后又兴奋了然。

不止是因着这些轻易到手的银钱,而是她发觉她没有想错。

就是这样的,她帮了这个人,他当官后就会给自己好处,以后找他做什么事情也好说话。

这就是人脉。

至于他刚复职几个月,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就不是她该问的了。

摸着有一会儿了,她将银票放到许振满面前:“你刚起复没多久,肯定有许多用得到钱的地方,这些银票你自己留着用,我暂时还不缺。”

许振满笑了笑,又将银票移了过去,沉声道:“这是特意送给小姐的,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小姐莫要推辞。刑部多的是遭难的官员,他们想免罪或从轻发落,自得拿出家财,以表心意,小姐不必担心在下是否拮据”

他丝毫不介意将这官场黑暗,直言于她这个闺阁女子。

沈瑜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人说话张驰有度,不卑不亢,全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落魄和失意,到底是权势养人。

又想到这本《罗织经》,这本害人之书。

她看这书可能就是看个刺激,可许振满,却是能实践的。

不对,他这几个月就将这书编完了,怎么编完的,哪里来的灵感和素材?

视线下移到桌面,她心道,怕是都写在了这本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