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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在门口着急的想着太师是何用意,也为世子想着对策,沈瑜同样心烦意乱的杵着。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魏府的人过来告知今日朝中发生的事。

他们才终于明白,丁允鹤为何要那样反常的想带她走了。

崔昀野放弃了沈曜,只想要沈瑜一人。

同时也震惊崔昀野如今彻底被权势侵蚀,变成一个明着凌驾皇帝的权臣。

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已经没力气去质问崔昀野了。

他放弃沈曜,她能理解。

但她不能放弃沈曜,沈曜救过她,她早已把沈曜当成真正的家人了。

她虽然不喜欢住在侯府,但侯府是她父兄的家,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家人遭难。

………

今日是与赵祖昂约定的第五日,侯府宽敞的马车载着沈瑜魏莞清陈伯和大夫去往天牢。

这几日都是如此,既然能探望,那每日都早早的来,照顾大半个白日。

沈曜昨日便醒了,只是伤势太重,只能偶尔恢复神智。

他知道自己是被设局陷害,也知这幕后主使是谁。他自嘲的笑了许久,直把魏莞清和沈瑜看的落下泪来。

沈瑜低声道:“哥哥,你要振作起来啊!嫂子挺着大肚子,每日往返天牢和家里,每日都很担心你!”

沈曜看向魏莞清,下一刻目光往下看向她隆起不少的肚子,和愈发消瘦的身体。

他一抬手,魏莞清就立马接住:“夫君定要安然无恙,我不能没有夫君!”

沈曜眼里情绪复杂,终是缓缓点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目光又看向旁边的沈瑜,嘴唇嗫喏着,终是什么也没说。

严昭带着锦衣卫来了天牢,直奔沈曜的牢房,不看其他人的脸色,只盯着沈曜道:“老金已经招供,他受颜成的指使,给你下了会使人发狂的药,故意引你误伤圣上,我此番来,是来带你出狱的”

“何事这么热闹?”

赵祖昂背着手,缓步走进牢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严昭的脸上,语气疑惑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出狱?谁出狱?”

严昭冷着脸,往外走:“咱们外面说!”

赵祖昂瞥了眼神色轻松的沈瑜,嗤笑一声,跟着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沈瑜舌头顶了一下腮,悄悄跟了过去。

“误伤圣上一事,真相已经出来了,颜成指使老金给沈曜下药,沈曜是清白的!”

赵祖昂:“他是不是清白的,与他能不能出狱有何关系?况且,你说老金是受颜成指使,你怎么不告诉圣上?”

严昭:“你什么意思?”

赵祖昂语气凌厉道:“我的话听不明白?严抚使的话才是荒谬吧!”

“沈曜挥刀砍伤皇帝,不是弑君是什么?他被人算计误伤皇帝,也是他自己玩忽职守。他值令宫中,竟敢喝酒误事。”

“若他不止砍伤圣上,而是直接杀了圣上呢?你要史书记载,沈曜只是不小心中了别人的计,不小心杀了皇帝,是清白的,完全不用担责么?”

严昭自然想到了这一层,面色烦躁的道:“你到底要如何?”

赵祖昂语气不耐:“要如何,也与你无关。”

“所以只与我有关了?”

沈瑜从后面的黑暗中,缓缓走到他们面前。

赵祖昂挑眉,脸色愉悦:“事情办好了么?”

沈瑜表情古怪的笑了下,从袖中拿出一个羊脂白玉手镯。

因着手镯盈润乳白,而显得上面的深褐色干涸血迹,几乎包圆了整个手镯。

“我的事儿可办的十分妥当了,只是你的事儿,今日可得给我办妥当了!”

见赵祖昂眼神震惊,她得意的继续说道:“这手镯的内侧有一道人字形的裂痕,是你母亲常年戴着的那只。”

赵祖昂脸色巨变,几步上前抓住她拿镯子的那只手。那是他母亲的手镯,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他咬牙切齿道:“我母亲在南陇,你怎么拿到这手镯的?”

沈瑜甩开他的手,尖声道:“忘了吗?我的朋友是你爹的侄女,如今在虎豹骑混的越来越好。凭你也敢威胁我?忘了你是怎么输给我朋友的么?”

赵祖昂眼眶泛红的盯着那只染血的镯子,恶狠狠的道:“她一个外室女,竟敢伤害我母亲,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沈瑜眼里冷意闪过:“你既然知道她是你爹的女儿,那也应该知道你爹的原配是何下场吧?”

“羽涅的娘没有好下场,你娘又凭什么能有好下场?不要小瞧了我朋友,她随时能要了你娘的命!”

“看你爹会不会替你娘出头,怕是来几个青楼姑娘,就把你娘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这镯子是陈羽涅偷拿出来的,只让她暂时恐吓住赵祖昂,若赵祖昂非要为难,那个无辜的女人可就真得遭点罪了。

镯子上的血,只是她昨晚故意抹上的鸡血,内涵效果非常好。

赵祖昂死死的盯着她,眼神愈发凶戾。

沈瑜想着这人为了逼她就范,而故意对她哥哥动用私刑,她的戾气同样外放,她走到门边,举着手镯道:“今日若不放了我哥哥,你娘,犹如此镯!”

她将手镯猛的磕向门框,一声脆响,手镯碎裂掉落在地。

赵祖昂冷冷与她对望,终是极其落寞的走了出去,默认同意了。

严昭眼神颇有深意的盯着沈瑜,一会儿后抬步往外走。他深叹一口气,没成这局面,竟然被她一闺阁女子给破了。

回到侯府,魏莞清对沈瑜几乎是感激涕零,又亲力亲为的照顾沈曜。

沈瑜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这些时日,崔昀野没有再来找她,她觉得崔昀野已经将她忘了。

毕竟自从他在朝堂设座,几乎是独揽大权,来往官僚门客几乎要踏破门槛。

她坐到窗边,望着林中的湘妃竹,心仿佛空了一块。

之前一直为沈曜着急上火,一个人睡在潇湘馆也没什么。

可现在沈曜回来了,嫂子也隐约不喜她到沈曜面前凑,于是她又不断的想念崔昀野。

只捱过一晚上,沈瑜就去到马房,让小厮套车带她去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