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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昀哥哥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好像我可以随便欺负一样…”

崔昀野挑眉,眸光一瞬变的清澈:“你觉着爷,柔弱好欺负?”

沈瑜点头:“就是呀!昀哥哥自己不知道,但是那时我看到的昀哥哥,就是那种又漂亮,又精致,又柔弱的男人。”

崔昀野眉眼拧了拧,十分不喜自己被女人看成柔弱:“若不是前年受了伤,爷现在都可自己提枪去打仗了,何来柔弱一说?”

沈瑜语气娇娇的:“反正就是觉得昀哥哥有时有一种柔弱的美,若我是男人,一定要把昀哥哥绑起来!”

“再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崔昀野冷笑:“若你是男人,就那傻乎乎的模样,敢多看爷一眼,爷腿给你打折了!”

沈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道:“不会的吧,如果我是男人,昀哥哥就不喜欢我了吗?”

崔昀野翻了个白眼:“敢抬头看爷一眼,就拖出去打死。”

用完晚膳后,沈瑜兴致冲冲的进到里间去布置。

浴桶很大,她铺了厚厚一层花瓣,剩下的几大蓝就铺在地上。

等会儿昀哥哥进来的必经之路。

崔昀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那样高兴且忙碌的模样。

他抱着手臂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他的女人。

是不同的,从刚出狱时的倔强疯狂,到后面经历磨难的伤心痛苦。

又到追随他到陵州后的安稳度日。

自己从京城回到陵州,所做的这一切,都有了意义。

这个人不聪明,甚至性格莽撞,不适合活在京城的波云诡谲,和刀光剑影中。

她该是在自己的领地内,无忧无虑的生活。

整日里没有烦恼,像个调皮的小孩子,每天吃吃喝喝,再想着什么东西好玩,什么东西有趣。

他每天的忙碌和谋划,也都是有意义的。

他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沈瑜忙完就去看他。

见他那样温柔的神情,心里熨帖极了,开心的跑到他身边:“昀哥哥,我伺候你沐浴吧!”

崔昀野踩下鞋袜,赤脚走在花瓣上,声线慵懒:“就只是沐浴,阿奴不许做其他事情!”

沈瑜娇气的哼了声:“本来就是沐浴啊!难道昀哥哥以为我会做别的什么吗?”

“不会就好!”

他自己去到衣架旁,抬手解着腰带。

沈瑜挨着他,接过他脱下的衣物,挂到翘头小衣架上,直到昀哥哥逐渐赤裸。

她没有脱衣裳,而是在昀哥哥进入浴桶后,站在旁边,拿瓢将厚厚的花瓣浇在昀哥哥的身上。

她眼神兴奋的说:““昀哥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崔昀野泡在水中,抬手随意的捻着花瓣:“像二世祖享富贵。”

沈瑜摇头,眼神羞羞的说道:“昀哥哥像马上就要侍寝的妃子!用花瓣洗的香香的,好被君王抱在怀里宠!”

崔昀野黑了脸,她说的妃子可能没什么实感,可他是真的和皇帝打过十几年交道的。

他抓起一把湿花瓣,就糊在她脸上。

“爷不会去侍寝,阿奴等着爷当上皇帝,也让阿奴这般侍寝一回!”

沈瑜只当他在开玩笑,自己把脸上的花瓣抹掉,然后嘿嘿笑着:“我不是每天都在给昀哥哥侍寝吗?”

“不必,爷受用不起。”

沈瑜瞧着昀哥哥出水芙蓉的模样,愈发欢喜,也不再想些天马行空的事情了。

她用花瓣代替巾帕,抬起昀哥哥的手臂,在上面揉出花汁。

“昀哥哥洗完,一定会香香的!”

崔昀野动了动脖颈:“阿奴怎么不进来洗?”

不怪他怎么问,毕竟这人喜欢黏着自己。

沈瑜眉眼羞羞的盯着他:“因为我会好害羞的…”

崔昀野呵笑:“无妨,爷不盯着你看。”

沈瑜这才扭扭捏捏的脱了衣裳,又飞快的跨进浴桶,窝在崔昀野怀里,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真的好喜欢昀哥哥的!”

崔昀野也用花瓣给她手臂擦洗,粉红的花枝涂抹在细白的皮肤上,仿佛真的有花香沁上去。

“阿奴喜欢泡花瓣澡,爷再叫人送几棵花树进来。”

沈瑜闭着眼睛,软软的说道:“昀哥哥对我真好,我想要什么都给我。”

崔昀野微笑:“爷就你一个宝宝,当然要对你好。”

沈瑜高兴的哼唧。

没一会儿,崔昀野又道:“今日这么乖巧听话,到底想说什么?”

沈瑜撒娇的蹭着他的脖颈,软软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陈羽涅他们想问你要一个募兵公文,然后想在城外开一块地,建设兵营。”

“他们还想,等明年的时候,就带兵控制住南陇,断了虎豹骑的后路。”

崔昀野舒展的眉眼又逐渐蹙起,眸光变得冷暗。

抓起水面的花瓣,又一次揉在沈瑜的脸上,将她的小脸糊得乱七八糟。

语气冷沉:“阿奴真是什么话都敢答应他们!”

沈瑜赶紧扒开口鼻上的花瓣,委屈的说道:“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他们有能力了,就代表我们有能力了,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崔昀野:“你在爷身边,谁敢欺负你?”

沈瑜怯怯的摇头:“我就是这么跟你商量,你考虑一下嘛!我把我的三十多万两银票,都给他们了。他们自己有钱招募兵丁,不用你拨钱的!”

崔昀野呼吸重了几分,语气变的危险:“你忘了?那是你的嫁妆,你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们俩?”

沈瑜小声的说道:“我这个人淡泊名利,淡泊钱财。他们是有正事要办,所以我就拿给他们了。”

崔昀野:“那你可还记得之前,你以为那几十万两被水冲走了,还为着哭了一场,担心没有钱,会被婆家看不起?”

“你现在没有嫁妆了,怎么在爷面前抬得起头?”

沈瑜皱着脸:“昀哥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嫁妆了,昀哥哥就不疼我了吗?”

崔昀野微微仰头,眼神十分复杂:“倒也不是没嫁妆就不高兴,只是觉着阿奴每天都要数一回那银票。”

“一副守财奴的模样,结果那么大方的就给了别人。”

“爷觉得自己有些像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