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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明白吧,因为以前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丧尸。”

荀釉带着阮妩一步步往前走,最后进入了一个向下的台阶。

“我发现,丧尸其实并没‘死’,而是‘活着的人’。”

阮妩感到疑惑,随着他们往下深入,终于看见了一道关着的门。

那里面全是当初在地下仓库顺来的危险物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异样的存在。

那是一只丧尸,不对,用一只还“活着的尸体”来形容更为贴切。

一具皮肤青灰的尸体被吊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罐仓中。

它的皮肤被剥开,却仍能看见它肋骨中跳动的心脏。

阮妩视线望过去时,它的眼珠也望着她。

这完全不是人可以来形容的物种了。

“这是……”

阮妩将视线移到荀釉身上,荀釉开口:

“通过研究和那本资料我发现,丧尸病毒感染人体会让身体发生改变,但却并不会让人死。

它只会蚕食人的大脑,让人丧失意识思维。

痛感也来自大脑的一部分,与其说是没有痛感,不如说是脑子坏掉了,它们的神经末梢无法传递出‘痛’这个信息。”

这一解释让阮妩明白了,可还有点说不通。

“那为什么有的丧尸还有意识?”

“这个非要解释的话,其实还挺玄学的。

一般人大脑开发程度不到10%,所以病毒蚕食了一部分脑子就能让他们丧失思维。

拿渚举例子,他的大脑构造可能和低级丧尸不一样,或许他的大脑开发程度远超常人,病毒并不能让他丧失意志,反而某种程度上帮他达到了进化。

半尸也是同理,可能只是病毒感染的不完全,却又带有病毒的……人?”

阮妩沉默了。

意思是说拥有意识的丧尸很可能之前是聪明人。

有意识大脑自然也能处理痛感。

她是半尸感染不完全,导致身体丧失了部分机能,所以不会饿。

而丧尸却保持着基本的食欲。

这看似合理,但处处又透露着不合理。

阮妩冷笑,“确实是有点玄学。”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信服,不然,你让我切开渚的脑子研究研究?”

“这我可不敢答应。”

“知道你跟你的亲亲小宝舍不得。”

荀釉说话间竟然带了几分揶揄,原本严肃的氛围让阮妩差点绷不住了。

“亲亲小宝?你先别说这个,渚回来了,你自己去问问他。”

说到这前几秒还带着笑的荀釉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开玩笑的,他可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既然他回来了您走好,您走好。”

一边说荀釉一边推着阮妩往外走,把她送到门外,像是外面有豺狼虎豹一样,“砰”一声立马把门关上了。

阮妩无奈,风作的事情,她得等下再找阿木问问。

至于礼宴……

她没有感受到他们有任何狂躁波动。

事情应该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当初茕明和棘只是看了一眼风作,茕明说见她回来了要立马去准备一些东西,就匆匆离去。

而她让棘进入了休息舱先修复一下。

现在,她得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阮妩抬脚,刚准备去找渚,才走到前厅,渚已经率先到达了她的身边。

他左右各扛一个,阿彩和茕九就这么回来了。

“你在哪找到他们的?”

“不远,一过去我就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

看着重伤的却不致命的两人,阮妩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人,就是为了礼宴而来的!

当时事情发生的一定很匆忙,而礼宴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他们分开逃跑。

看到他们四散那人来不及痛下杀手,只得追了一个人离开。

就算没有看见具体的画面,通过仅有的信息阮妩已经猜到了始末。

阮妩想到了什么望向渚,“渚,荀釉找你。”

“找我?”

渚眼中升起疑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那里,很可能有你想要找的东西。”

他要找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

渚观察着阮妩的表情,见她的模样似有几分认真,不说话了。

将两人往地下一甩朝着位于最后的一栋建筑走去。

茕九被丢在地上当场被痛醒了。

阮妩注意力瞬间拉回,蹲下身子便察觉到他的肋骨都被打断了。

感受到身上传来一丝暖洋洋的感觉,茕九睁开眼便看见了一低着头的秀美女子。

她眼神飘忽,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过看清是谁,茕九惊呼出声。

“局长!你终于回来了!”

身上的伤治愈好,第一件事就是忘了疼,“可恶,都把我们救回来了,怎么把我们丢在这?”

阮妩没理他,转过身去治疗阿彩。

阿彩在阮妩的治疗下也很快醒来,看清是谁眼中也立马迸出了光芒。

“我不是在做梦吧?”

阮妩没工夫跟他们闲聊,见他们无碍急促的开口:“当初发生了什么,具体的情况跟我说说。”

听见这话两人绘声绘色的和阮妩讲解了当时的情况。

一切都和阮妩猜测的差不多,但唯一的出入点,就只有一件事。

礼宴看见那人,眼中有一丝震惊。

他跟此人并不是不熟,反而像是认识。

但他们还是大打出手,礼宴让他们四散跑开,那人果然追着礼宴离开了。

至于风作,其实出去后,风作压根没跟着他们。

他们出了基地范围风作就离开了,他是在他们受到攻击后他才赶来的。

这让阮妩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

眼下好像只要弄清楚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就能揭开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谜题了。

可还有一件事她有点在意。

“我不在的时间,你们感觉风作有异常吗?”

茕九认真的思考了一阵,“你是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是从我们开始认识的时候。”

听到他接话,阮妩感觉这其中真可能隐藏着什么。

“从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

得了这个话,茕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风作没什么异常,但是那个会刮风下雨的男人我感觉很奇怪。”

茕九开了这个话头,在一旁的阿彩立马跟着附和,“其实你不在的时候,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