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见状,一记弹指神通击中老人。老人身形顿时僵住,动弹不得。
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不过如此。黄老邪冷笑道。
老人双目赤红,体内真气暴走,眼看就要爆体而亡。
朱厚烈的笑声不断传来:就这点本事,不值得浪费时间。
两人扬长而去,店小二和老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店小二懊悔不已,正欲带老人离开。但老人已施展禁术,时日无多。
老人不顾一切催动气血,冲破束缚,闪电般袭向黄老邪。
黄老邪不慌不忙,周身凝聚出一道无形气墙。朱厚烈见状,惊讶于黄老邪竟已练成此等绝学。
黄老邪的内力修为已臻化境,这般年纪能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
那道无形气墙将老者彻底阻隔在外,任凭他如何进攻都徒劳无功。
朱厚烈瞥见老者状况,急忙向黄老邪进言:岳父大人,此人已是强弩之末,再斗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黄老邪会意收势,正欲上前时,老者突然真气逆行,接连呕出数口鲜血。
老者强撑着重伤之躯,对店小二嘱咐道:虽不知他们来历,但务必取得粮草运输路线。
店小二闻言转身威逼众官兵:速将备份路线呈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官兵们被他凌厉的眼神震慑,为保性命只得交出备用路线图。
就在二人准备撤离之际,大批官兵已将客栈团团围住。
眼见突围无望,店小二猛然催动全身内力,掌风掀起周遭桌椅砸向官兵。
官兵挥刀劈开飞来的桌椅,刀气余势不减,正中店小二胸口。
店小二吐血低语:消息...藏在老地方...老者闻言面露惊诧。
客栈外,朱厚烈与黄老邪静观其变。朱厚烈低声道:岳父,看来...
这店小二倒有几分机灵,可惜他的情报注定传不出去了。稍后我们去处理掉他这条线索。
黄老邪瞥了眼朱厚烈的神情,开口道:不必多此一举,销毁与否无关紧要。
朱厚烈坚持摇头:此事不容有失。他深知黄老邪终究是江湖中人,难以理解军情泄露的严重性——若粮草动向外泄,大唐军队必将调整部署,届时他手中情报便成废纸。
岳父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变更计划。朱厚烈早已算无遗策,每个环节都按他的谋划推进。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我们先行落脚,待入夜后再去销毁证据。
二人行至挂着天一客栈匾额的旅店。黄老邪颔首同意,正当他们准备休整时,官兵在店小二身上搜出了军机密函。
果然老奸巨猾!负伤的官兵长舒一口气,对新来的同僚解释道:这伙人潜伏多时,专为劫取我军运输路线。他话音未落,一位披甲将军阔步而出。
你尚未弄清 ** 。将军声如洪钟,是否已将情报泄露?
士兵们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突然,一名士兵扑通跪倒,颤声向大将军禀报:大将军,事态应当不至于此......
话音未落,大将军的巴掌已重重扇在他脸上。士兵紧咬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即刻封城!大将军厉声喝令,就是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揪出方才那几人!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解为何要徒劳追捕。大将军揪住那名士兵的衣领:若运输路线因泄密出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士兵浑身一颤,慌忙跪伏于地。大将军嫌恶地甩开他,大步离去。
客栈内,店小二殷勤迎向朱厚烈: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朱厚烈将金锭往柜台一掷:两间上房,再备桌酒菜。店小二捧着金子连连称是。黄老邪捻须暗忖:这趟返程倒似游山玩水,寻访十二峒秘辛竟如此顺遂。
岳父且在此歇息,小婿独自去办即可。朱厚烈见老者默认,又见店小二呈上热气腾腾的酒肉,举箸道:照这般脚程,不日便可抵达万毒窟。
黄老邪只顾埋头大快朵颐,朱厚烈见状亦不再多言,两人对着满桌佳肴风卷残云。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已过了一个时辰。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仍在推杯换盏。
一坛接一坛的陈酿下肚,黄老邪暗自心惊,没料到朱厚烈竟有如此海量。
今日黄老邪存心要探探这女婿的深浅。他隐居桃花岛多年,素来自诩酒中豪杰,岂能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
朱厚烈瞥见岳父神色,心下暗笑。黄老邪哪知他身怀绝世内力,酒入愁肠便如泥牛入海,顷刻间化于无形。
这酒于朱厚烈而言,与清水无异。虽尝其味,却不见其效。
岳父大人怎的这般斯文?朱厚烈举坛笑道,不如换大坛痛饮?
黄老邪闻言,白眉倒竖:黄口小儿,岂知饮酒重在意境?
眼见拼酒难敌,黄老邪暗自思忖:纵使以内力化酒,也断无这般海量,当真蹊跷。
朱厚烈见天色已晚,温言道:岳父且早些安歇,余下琐事交由小婿便是。
酒阑人散,各自归寝。
更漏声声,朱厚烈估算时辰已至。他戴上面具,悄然潜入官道旁的客栈。
但见四下伏兵暗藏,朱厚烈不禁暗叹:大唐果有人才。若非如此,单凭这些酒囊饭袋,岂能开创这般盛世?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箫,运起内力催动箫音。清音袅袅,绕梁三匝,埋伏的官兵尽皆昏睡。
朱厚烈速战速决,事了拂衣去,踏月返回客栈。
静室之中,他盘膝调息,近来一直在参悟内力运转的玄机。
朱厚烈心中困惑,事情推进到如此地步,却始终无法取得突破。
他苦思冥想仍无头绪,索性抛却杂念,躺下进入梦乡。
晨光熹微时分,清澈的阳光洒进屋内,朱厚烈起身来到客栈前厅。
厅内气氛明显异样,黄老邪踱步而出,朝他喊道:小子,该动身了。
二人正欲离开,大将军突然横挡在前:这是要去哪儿?想带着我们的运输路线逃跑?
朱厚烈暗惊对方竟能追踪至此,看来实力不容小觑。
黄老邪见状沉声道:昨晚他们是不是设了埋伏等你?
朱厚烈不以为意地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他们奈何得了我们?
大将军闻言骤然出手,掌风直逼朱厚烈面门,黄老邪闪身格挡。
双掌相击,二人各退数步。
黄老邪神色凝重: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小心应对。
他暗自掂量自己恐非敌手,但形势所迫不得不战。朱厚烈高声道:岳父莫急,我来助阵!
黄老邪趁机后撤,朱厚烈傲然道:不过是个中期大宗师,周围这些杂兵更不值一提。
就凭这些人也想伤我们?痴人说梦!
朱厚烈言辞嚣张,一旁的大将军听得怒火中烧。
今日便叫你见识,我的武艺究竟如何。
大将军身形一晃,瞬息逼近朱厚烈,反手一掌直击其后心。
令大将军震惊的是,朱厚烈竟毫发无损。
朱厚烈暗自诧异,这大将军身法倒是迅捷非常。
转瞬即至的本事,确实不容小觑。
他当即侧身对黄老邪道:岳父大人,这大将军你确实应付不来,且交予我。
定要让他明白何谓强中更有强中手。
黄老邪闻言气结,低声嘀咕:这混账小子,说话专揭人短。
南疆之地本就高手如云,整个大唐境内更是藏龙卧虎。相较之下,黄老邪的武功确实稍逊一筹。
他心知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否则后患无穷。
朱厚烈真气激荡,万剑齐发之势竟逼得大将军连连后退。大将军万万没想到,对方内力深厚至此。
这莫非就是大宗师巅峰之境?
武道境界每差一级,实力便有天渊之别。巅峰境碾压中期,中期又远胜初期,这正是方才黄老邪与大将军对掌后内力紊乱,而大将军浑然无事的原因。
黄老邪急声道:小子莫要耽搁,正事要紧,速速离去。
朱厚烈会意,当即催动万剑朝大将军及众官兵袭去。
大将**拼尽全力抵挡,却仍难以招架那汹涌的内力冲击。
朱厚烈与黄老邪纵身一跃,施展轻功,转眼便掠出客栈。
高耸的城墙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二人如履平地,轻松翻越。
大将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束手无策。
一名官兵愤愤不平,上前说道:
“大将军,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咱们就这么好欺负?”
大将军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刚才那么多人联手都拦不住,你觉得凭你一人能奈何他们?”
官兵一愣,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否则大将军也不会按兵不动。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大将军强压怒火,恨不得一拳将眼前这多嘴的士兵**。
眼下只能将消息传给不良帅,让他来定夺。面对大宗师巅峰的强者,他们毫无抗衡之力。
另一边,朱厚烈得意地对黄老邪说道:
“岳父,如何?这些士兵和城墙,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摆设。”
黄老邪轻哼一声,对他的傲然姿态不以为然。
“朱厚烈,你难道没发现十二峒的人根本没打算抢金蚕蛊?”
“金蚕蛊是他们的秘宝,若真想夺回,大可驱使冰神怪坛将你活活耗死。”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源源不断,你如何应对?”
朱厚烈却毫不在意,笑道:
“岳父,他们若真有这本事,当初就不会乖乖交出金蚕蛊了。”
“况且,我早就在他们体内种下生死符。”
黄老邪闻言,顿时了然,心中暗叹:
“这小子果然老谋深算,步步为营。”
他不再纠结此事,转而说道——
烈日炙烤着荒野,朱厚烈抹去额头的汗珠。
岳父,按地图所示万毒窟应该到了,为何迟迟不见标识?
黄老邪眯起眼睛环顾四周,枯枝在热风中簌簌作响。
忽然林间转出个执扇人,绸衫在风里翻飞。
两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扇面轻摇间寒光隐现。
黄老邪后退半步,袖中暗扣三枚透骨钉:老夫倦了,贤婿且应付着。
朱厚烈见状轻笑,指尖掠过腰间玉佩:报个名号如何?他日也好登门道谢。
执扇人明显怔住,扇骨地合拢:留下买路钱便是。
几锭金元宝接连抛出,在沙地上砸出浅坑。
就这些?唰地展开,罡风卷起尘土。
朱厚烈又甩出两锭金元,剑穗无风自动:再贪心的话...话音未落,腰间软剑已嗡鸣作响。
手执折扇的男子唇边泛起一抹浅笑,目光落在朱厚烈身上。
或许你初次听闻,在下张子凡。
朱厚烈默念这个名字,虽觉陌生,却知必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