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回到豪宅时，赵静怡正坐在客厅等他，暖黄的落地灯映着她的身影，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裙，手里捧着刚热好的牛奶，看到他进门，立刻站起身：“回来了？没遇到危险吧？”
他走过去，伸手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她的手，带着温热的触感：“没危险，楚风这次很坦诚。”
赵静怡帮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外套袖口，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腕，声音软乎乎的：“明天要进虚拟空间见她吗？会不会不安全？”
“放心，是系统构建的加密空间，只有我们俩能进入，组织追踪不到。” 林枫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很快就好，等我出来，我们一起吃草莓蛋糕。”
赵静怡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我等你，不管多久。”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林枫坐在书房的电竞椅上，腕上的手表泛着蓝光【系统提示：检测到楚风 “辅助单元” 链接请求，是否同意进入虚拟空间？】
“同意。” 他轻声下令，眼前瞬间闪过一片白光，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个陌生空间。
这里没有冰冷的金属和数据，而是一片浅灰色的开阔地带，头顶是细碎的星光，脚下是柔软的类似草地的触感，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类似温水的暖意 —— 显然是楚风特意设置的，不是她惯有的 “极简冰冷” 风格。
楚风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长裙，裙摆垂至脚踝，没有任何装饰，却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
她的头发不再束成马尾，而是松松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苍白的皮肤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实验室里的锐利，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比约定时间早了三分钟。” 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少了数据化的生硬，“虚拟空间已加密，外部无法入侵，我们有两小时的信息共享时间。”
林枫走到她面前，两人距离不过一米，能清晰看到她长裙领口下，那片苍白皮肤下隐约的血管，和实验室里不同，这里的她少了几分 “人形电脑” 的冰冷，多了几分鲜活的美丽。
“你先分享？” 林枫先开口，指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空气，能感受到虚拟空间里刻意模拟的 “微风”，带着温暖的触感 —— 这是楚风的用心。
楚风点点头，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块淡蓝色的全息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最后汇成一段文字：【辅助单元数据库碎片：检测到 “变量投放” 机制，投放对象为 “异常个体”，即你我这类拥有系统的人。蓝星编号 tZ-07，属于 “多元宇宙文明观测实验” 的观测区之一。】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一张模糊的星图：“观测目的未知，运算概率最高的推测是 —— 观察不同 “变量” 对文明发展的影响，科技导向与情感导向，可能是实验的两个对照组。”
林枫的瞳孔微微收缩 —— 他从未想过系统的来源会和 “多元宇宙”“观测实验” 有关，他看着星图上标注的 “tZ-07”，突然想起之前系统的异常警报，或许那也是观测实验的一部分。
“你的辅助单元，还有更多碎片吗？比如观测者是谁？实验什么时候结束？” 他追问，身体不自觉地靠近楚风，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虚拟却真实的微凉气息。
楚风摇摇头，全息屏幕消失，她的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 —— 这是她第一次分享核心数据库的信息，带着不易察觉的犹豫：“只有这些，辅助单元有自我保护机制，核心数据被锁定，需要更多星核石才能解锁。”
她抬眼，看向林枫，眼神里带着理性的探究：“该你了，分享你的‘星光女神攻略系统’—— 任务模式，攻略目标，运作机制。”
林枫深吸一口气，也调出自己的系统界面，上面是他完成的任务列表：【攻略目标：赵静怡、杨敏、刘颖菲等；任务类型：情感互动、事业支持；奖励：系统算力提升、情感链接强化】
“系统会发布与攻略目标相关的任务，完成后提升算力，强化我和目标的情感链接。” 他顿了顿，看向楚风，“这些链接不是‘低效’的，赵静怡在我焦虑时给我煮银耳羹，杨敏在星煌事件里帮我稳住公关，她们是我的支持，不是任务的附属品。”
楚风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明显的难以理解：“攻略目标？情感互动？”
她的指尖在空气中划过，调出一组数据：“以赵静怡为例，你为她完成的‘深夜陪伴’任务，消耗算力 2.3%，获得的‘情感链接强化’，对文明进阶的帮助概率 0.03%—— 这是极致的低效，不如将算力用于科技研发，提升文明进阶概率 27%。”
“楚风，你还是不懂。” 林枫向前一步，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臂 —— 虚拟空间里的触感和真实无异，能感受到她皮肤的微凉，楚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后退，“文明进阶不是冰冷的数字，是由一个个有情感的人推动的。没有情感的支撑，科技再先进，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臂，带着温热的触感，试图将 “温度” 传递给她：“你做实验，是为了推动科技，可推动科技的最终目的，不也是让更多人能像我和赵静怡一样，安稳地看电影，喝热牛奶吗？”
楚风的眼神波动了，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枫的手，像是在确认温度的真实性，虚拟空间里的微风突然停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 无法理解这种‘意义’。” 她的声音低了些，少了之前的坚定，“运算显示，个体情感对文明进阶的贡献率低于 0.1%，属于‘无效变量’。”
可她没有抽回手，任由林枫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留在她的小臂上 ——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用运算否定 “情感”，只是坦诚自己的 “无法理解”。
林枫笑了，收回手，虚拟空间里的星光突然亮了些，映在楚风的脸上，衬得她愈发美丽：“没关系，慢慢理解。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自己可能是‘实验品’，这就够了。”
他调出自己的任务记录，递给楚风：“这些是所有攻略目标的互动细节，还有系统发布的任务类型，你可以拿去运算，或许能找到观测实验的更多线索。”
楚风接过全息屏幕，指尖划过上面的记录，当看到 “赵静怡：深夜煮银耳羹，情感值 + 50” 时，她的眼神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林枫：“你对她的‘情感优先级’，运算显示高达 92.1%—— 这不符合理性选择。”
“理性选择？” 林枫挑眉，想起赵静怡等他回家的暖黄灯光，“对我来说，她就是最优的理性选择。”
楚风没有反驳，只是将全息屏幕保存，然后掌心再次浮现出一张加密“这是下次信息共享的通道，我会尽快解锁更多辅助单元碎片。”
她顿了顿，补充道：“虚拟空间里的‘温度’，是根据你之前说的‘温水’模拟的，运算显示，温暖的环境更利于信息共享 —— 如果你觉得不适，可以调整。”
林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 这个只认数据的女人，不仅记住了 “温水”，还在虚拟空间里为他调整了环境，这是她表达 “诚意” 的方式。
“不用调整，很好。” 他点头，看了眼虚拟空间里的时钟，“时间快到了，下次见。”
楚风点点头，虚拟空间开始出现轻微的波动，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下次，我会准备更多‘观测实验’的运算推测 —— 还有，虚拟空间里的‘草莓蛋糕’，是根据你之前的订单模拟的，你可以尝尝。”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林枫面前出现了一块虚拟的草莓蛋糕，散发着真实的香气，和他答应给赵静怡带的一模一样。
虚拟空间消散，林枫回到书房，赵静怡的声音立刻从门外传来：“结束了吗？要不要吃草莓蛋糕？我已经切好了。”
他打开门，赵静怡端着蛋糕走进来，穿着米白色针织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暖黄的灯光映着她，比虚拟空间里的星光更温暖。
林枫走过去，伸手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发顶：“结束了，我们一起吃蛋糕。”
赵静怡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她分享了重要的信息吗？你们…… 以后还会合作吗？”
“嗯，很重要的信息。” 林枫点头，拿起一块蛋糕喂给她，“以后还会合作，而且我觉得，她正在慢慢改变。”
赵静怡笑着咽下蛋糕，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那就好，只要你安全就好。”
书房里的暖黄灯光亮着，草莓蛋糕的香气弥漫，林枫抱着身边的人，想起虚拟空间里楚风那双带着波动的眼睛，心里突然安定了 —— 不管是观测实验，还是神秘组织，只要身边有想守护的人，有愿意慢慢理解 “情感” 的盟友，这场未知的战争，他就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