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修士,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残忍:“在场的修士,算上你们,一共三十几人。而天炎宗给出的普通弟子名额,只有十二个。看来,今天这里,还要死一大半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头一寒,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紧接着,又有几名散修见状,纷纷上前,表示愿意归顺孙默三人,只求能分得一个普通弟子的名额。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却带着凛然怒意的声音响起:“你们三人想独占核心弟子的名额,视我等散修为草芥,我洛熙绝不答应!”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气质清冷,周身灵力激荡,同样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身边还跟着几名修士,显然也是一方势力。
孙默见有人敢公然叫板,眼中寒芒毕露,手中长刀一横,语气阴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凭你个骚娘们,也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先好好玩玩你,再取你性命,让你知道反抗老子的下场!”
话音刚落,孙默、陆星垂、谢清寒三人便同时出手,气势汹汹地朝着洛熙等人攻去。
洛熙眼神一凝,也不示弱,手中长剑一挥,带着凛冽的剑气迎了上去,她身边的几名修士也立刻摆出阵型,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火灵殿内刀光剑影交错,身影翻飞不定,各种术法轰鸣作响,灵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得周围的焚心木落叶纷飞。
先前还是同心协力、患难与共的道友,此时却是刀剑相向的仇敌,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孙默的长刀势大力沉,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巨力,金光闪烁;陆星垂则擅长术法,指尖掐诀,一道道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法术不断涌出,朝着洛熙一方轰去;谢清寒的剑法灵动飘逸,剑光如影随形,招招直取要害。
洛熙手持长剑,身法轻盈,剑气纵横,与谢清寒缠斗在一起,两人剑来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她身边的几名修士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孙默和陆星垂的联手攻击,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不断出现伤口,鲜血直流。
“噗!”一名修士躲闪不及,被孙默一刀劈中,身体直接被劈成两半,当场殒命。
“啊!”又一名修士被陆星垂的法术击中,浑身燃起熊熊烈火,惨叫着化为灰烬。
洛熙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分心之下,被谢清寒抓住破绽,一剑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她咬牙拼尽全力抵挡,但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再加上对方三人联手,洛熙一方很快便落入下风,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不多时,洛熙身边的几名修士便已全部丧命,只剩下她一人孤军奋战。
孙默三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形成合围之势。
洛熙虽然顽强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被孙默一脚踹中胸口,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
陆星垂上前一步,一脚踩住洛熙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谢清寒则缓步走到洛熙面前,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手中长剑缓缓举起,随后猛地刺入洛熙的胸膛。
“噗嗤”一声,长剑贯穿了洛熙的身体,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洛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绝望,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头颅,气绝身亡。
谢清寒拔出长剑,随手取走洛熙腰间的储物袋。
反抗之人被孙默三人尽数杀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孙默冷哼一声,踢了踢脚下的尸体,语气不屑:“不自量力,敢与我们斗,真是找死!”
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几名修士,眼神凶狠,厉声喝道:“你们几人,打算如何?是乖乖交出火髓果,饶你们一条性命,还是等老子动手,让你们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其中一名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储物袋,恭敬地递了过去,“道友,我对天炎宗的名额并无念想,只求能保住小命,还望道友成全!”
孙默接过储物袋,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火髓果数目不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没有说话。
有了这人打样,其余几名修士见状,也纷纷掏出储物袋,争先恐后地交出火髓果,一个个面带恐惧,连连表示自己也不入天炎宗,只求活命。
王浩站在不远处的焚心木下,看着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如今这情况,就算交出火髓果,也未必能保住性命啊……孙默这般凶残,怎会留下活口?”
果然,就在王浩念头刚起之际,刀光剑光同时亮起,孙默、陆星垂、谢清寒三人同时出手,朝着那几名交出火髓果的散修攻去。
那些散修脸上还带着侥幸之色,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身首异处,顷刻间全部丧命。
原本也打算上前交出火髓果的周荧,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脚步僵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储物袋,手心全是冷汗。
孙默弯腰将几名散修身上的储物袋尽数取走,看着手中的袋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哼,见了老子杀人,还想活着离开?传出去岂不是会影响老子在天炎宗的声誉?老子杀了你们,一样能拿到火髓果,还能顺便赚上一笔,何乐而不为?”
说完,他晃了晃手中那把沾满鲜血的长刀,目光缓缓落在乌河与周荧身上,眼神一寒,脸上的横肉微微抖动,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噗嗤”一声轻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站在周荧身后的乌河突然动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径直刺入了周荧的后背,匕首没柄而入,显然是下了死手。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连一直暗中观察的王浩都瞳孔微缩,心中一惊,没想到乌河动手这般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连他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