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后排的弩手们反应同样不慢,他们急速后撤两步,试图拉开距离,获得射击视野,手指已经扣上了悬刀。

仅从这仓促间的变阵来看,这支陪陵边军确实称得上训练有素。

然而,肖尘来得太快了!

他的冲锋速度远超寻常骑兵,几乎在弩手们刚刚站稳,试图寻找目标的那一刻,红抚已经悍然冲到了盾阵之前。

前排林立的高大盾牌,恰恰挡住了后排弩手大部分的射击线路,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射。

面对那密密麻麻、闪烁着死亡寒光的戈林,肖尘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没有选择从侧翼迂回,寻找阵型的薄弱点!

在即将撞上盾墙的刹那,他单臂握住那柄奇形长槊,槊头猛地向下一探,槊头深深插入地面,借助红抚前冲的巨大惯性,整条槊身如同杠杆般狠狠向上一撩!

“给我起!”

一声低喝,伴随着的是李存孝那冠绝古今的先天神力轰然爆发。

那面被他槊头撬中的、由两名壮硕盾兵共同持握的巨盾,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的爪子拍中,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盾牌连着后面死死抵住的两名士兵,竟被硬生生一同掀飞了起来!

两人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从盾牌上传来,身体便已不受控制地离地倒飞出去,如同两捆稻草般砸向后方的同袍。

坚固的盾阵,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缺口既开,肖尘动作毫不停滞,手腕一翻,禹王槊带着恶风横向扫出。“咔嚓!”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右手边那面巨盾应声而裂,直接被砸成了两半,持盾的士兵口喷鲜血,踉跄倒退。

而几乎在同时,肖尘左手探出,五指如钩,竟一把抓住了左侧那面巨盾的边缘。

那盾兵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被带得向前扑跌,盾牌已然易主。

肖尘夺过巨盾,连看都未看一眼,手臂肌肉贲张,将其如同扔铁饼般猛力向前一甩!

那面沉重的巨盾顿时化作一道夺命的巨大“飞盘”,带着“呜呜”的恐怖风响,旋转着砸向后排刚刚组织好阵型,正准备寻找机会射击的弩手队伍。

“快躲开!”

弩手阵列中顿时一片大乱。

面对这呼啸而来的死亡阴影,哪里还顾得上瞄准射击?

反应快的亡命地向两侧扑倒,就地翻滚,狼狈不堪。

而那些反应稍慢,或是站位不佳来不及闪避的,只要被盾牌边缘稍稍剐蹭到,立刻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那感觉不像被利器所伤,反倒像是被一柄千斤重锤正面砸中,整个人被带得横飞出去,撞倒身后一片同僚,顿时哀嚎四起,阵型彻底溃散。

从破盾到飞盾,整个过程不过刹那之间。

红抚甚至未曾减缓速度,马蹄踏过满地狼藉的盾牌碎片和哀嚎的士兵,如同一支离弦的赤色箭矢,直插军阵的心脏——中军主帅所在!

那名须发皆白、披甲持剑的老将,眼睁睁看着肖尘以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瞬间破开他引以为傲的前阵,惊得是魂飞天外,脸色煞白。

他原以为京城里关于“逍遥侯”的传闻多有夸大,不过是皇室为了打压世家而刻意吹捧出来的一把刀,此次南下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针对他们世家。

谁能想到,那些传说非但没有夸大,反而可能有所保留!这哪里是人?!

同为武将,他征战半生,也从未见过如此悍勇、如此不合常理的战法!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为了彰显权威,将帅位置得如此靠前。

三军统帅本应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他却想借着大军威势,震慑对手,结果却成了对方眼中最显眼的靶子。

然而,此刻后悔已然无用。老将反应倒也不慢,猛地拨转马头,在亲兵护卫的簇拥下,拼命向阵型深处退去,只希望手下人能用血肉之躯,稍微阻挡一下那个杀神的脚步。

统帅一退,中军更是微起波澜。

但乱军之中,终究不乏悍勇之辈和忠心的亲卫。

立刻便有持矛军士自发地组成密集的战圈,试图层层阻截,更有藏匿在长矛兵间隙中的刀手,伏低身体,目光凶狠地盯着红抚的马腿,意图砍马脚,阻击敌人。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肖尘。

这些人组成的包围圈,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那柄沉重的禹王槊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来回舞动,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死亡弧线。

凡是胆敢挡在红抚正前方的士兵,轻则被槊风扫飞,重则连人带兵器被砸得骨断筋折。

鲜血不断从槊尖挥洒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片凄艳的红雾,然而这血雾落下的速度,竟似乎还赶不上红抚四蹄腾空、向前突进的速度!

那刚刚组织起来的、看似严密的阻截圆阵,就像一张脆弱的薄饼,被轻而易举地从中撕裂,留下一地惨嚎与破碎的兵甲。

“拦住他!”

眼见主帅危急,三名身着将领盔甲的武将纵马从斜刺里杀出,呈品字形向肖尘包抄过来。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将领,高喊一声:“有话好…”

“商量”二字还未出口,肖尘冰冷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这时候跟他停手谈话?先去阎罗殿里求得批文!

那黑脸武将只见一道黑影挟着风雷之声当头砸落,心中骇然,急忙运起全身力气,将手中长枪横架在头顶,试图格挡。

“咔嚓!”

一声清脆无比的断裂声响起。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杆陪他多年的长枪,竟如同朽木般被禹王槊轻易砸成两截!

断裂处迸射出的木刺狠狠崩在他的脸上,但他却感觉不到——因为一股更猛烈、更彻底的剧痛已经从胸口传来。

禹王槊在砸断长枪后,去势稍减,却依旧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甲之上。甲叶瞬间凹陷、碎裂,他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整个人被直接从马背上轰飞出去,人尚在空中,便已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