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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成朱棣,反对分封直言要造反 > 第6章 韬光养晦,燕王示弱惑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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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韬光养晦,燕王示弱惑钦差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的到来,如同一柄悬在北平上空的利剑,让原本就暗流涌动的燕地气氛更加凝重。这位天子亲军的首领,身负皇命,名为巡边,实则是朱元璋安插在朱棣身边的一双眼睛,锐利而冰冷。

朱棣深知,这是父皇对他的又一次重大考验。金銮殿上的 “豪言壮语” 余波未平,父皇显然并未完全放心。蒋瓛此人,史书上虽不如后来的纪纲、陆炳那般声名显赫,但能执掌锦衣卫,绝非等闲之辈,其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绽。

“王爷,蒋瓛已入城,直奔都指挥使司衙门,并未先来王府拜会,其势汹汹啊。” 张玉面色凝重地向朱棣禀报。

朱棣正临窗看着庭院中那棵新栽的槐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是父皇的耳目,自然要先去他认为该去的地方,看看本王有没有‘不臣之心’的实证。”

“那我们……” 张玉有些焦急。这些日子,王爷虽表面低调,但暗中操练亲卫、改良农具、关注民生的举动,难保不被有心人解读为 “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无妨。” 朱棣转过身,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笃定,“他想看什么,本王便让他看什么。只是,要换个角度。”

接下来的几日,北平城内的景象,在蒋瓛的密探回报中,显得有些 “诡异”。

那位在金銮殿上敢喊出 “不如现在就反” 的燕王殿下,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频繁出入军营,反而时常带着几个侍卫,流连于北平城的市井之间,对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今日在城南铁匠铺看人家打造新的农具(实则是朱棣画的草图,改良的曲辕犁雏形),明日又在城西酒肆品尝北方的烈酒,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和掌柜讨论起酿酒的 “古法新酿”(实则是在回忆现代酿酒工艺的基础知识)。

更让蒋瓛派去的人 “瞠目结舌” 的是,燕王殿下竟然迷上了…… 摆弄泥土和炉子?

燕王府的后院,被朱棣划出了一小块地,他时常穿着短打,带着几个心腹亲卫,在那里捣鼓。有时是在研究如何用更少的煤块让炉子烧得更旺(蜂窝煤的初步构想),有时是在尝试用不同的黏土配比烧制一些奇形怪状的罐子(陶器改良,为未来存储、化工做准备)。

有一次,蒋瓛亲自 “路过” 王府附近,远远望见朱棣正指挥着下人,用一个巨大的铁架子烤着什么,香气四溢,引得周围侍卫垂涎欲滴。走近了听,隐约听到燕王殿下兴奋地喊着:“对,再刷点酱料!本王独创的‘叫花鸡’改良版,今日请诸位尝尝鲜!”

蒋瓛眉头紧锁。这就是那个口出狂言,被陛下视为心腹大患的燕王?这分明就是一个…… 不务正业、沉迷享乐、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

他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蒋瓛加大了侦缉力度,锦衣卫的密探如同鬼魅般渗透到北平的各个角落,监视着燕王府的一举一动,甚至朱棣与属官的谈话,都有人试图窃听。

然而,朱棣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与张玉、朱能等人议事,多是关于王府用度、田庄收成、甚至是如何改进烤鸡的配方。偶尔谈及军务,也只是抱怨边军装备陈旧,粮饷不足,言辞间充满了对朝廷的依赖和对父皇的 “思念”,绝口不提任何有违体制或显露野心的话语。

对于蒋瓛派来的 “监视者”,朱棣也表现得 “大度”。有时甚至会 “不小心” 透露一些无伤大雅的 “小秘密”,比如哪个小妾最近不得宠,哪个厨子做菜不合口味。

一次,蒋瓛按例 “拜访” 燕王府。朱棣表现得受宠若惊,极尽地主之谊,席间大谈北平风物,北地豪情,言语间却处处透着对南京繁华的向往和对边塞艰苦的 “无奈”。

“蒋大人有所不知,” 朱棣端着酒杯,故作感慨,“本王年少无知,昔日在金銮殿上胡言乱语,惹父皇震怒,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如今身处北平,方知边塞之苦,父皇之圣明。这分封,虽是皇恩浩荡,但守边之责,重于泰山啊!”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 “苦恼” 道:“只是这北平苦寒,民生凋敝,本王有心改善,奈何权限有限,只能小打小闹,比如改良些农具,琢磨些吃食,也算是苦中作乐,为将士们添点荤腥罢了。”

蒋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朱棣的神色,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但朱棣的表演堪称完美,那份 “悔意”、“无奈” 与 “胸无大志”,都显得那么 “真诚”。

席间,朱棣还 “兴致勃勃” 地让人端上了他 “研发” 的几道新菜,其中就有那道改良版 “叫花鸡”。他热情地劝蒋瓛品尝:“蒋大人,尝尝本王的手艺,虽登不得大雅之堂,却也是本王在这北平唯一的乐趣了。”

蒋瓛象征性地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但他心中的疑虑却并未因此减少。他总觉得,这燕王似乎过于 “完美” 地扮演了一个 “悔过自新、沉迷享乐的藩王” 角色。

但他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朱棣所有的举动,都被巧妙地包装在 “改善生活”、“体恤下情”、“苦中作乐” 的外衣之下。那些练兵,规模极小,且都以 “强身健体,防备小股蒙古游骑滋扰” 为名;那些农具改良,确实能提高效率,惠及的也是普通农户;那些关于军事的 “抱怨”,更是历朝历代边将的常态。

蒋瓛在北平盘桓了近一个月,明察暗访,手段用尽,却始终抓不到朱棣任何 “不臣” 的把柄。除了证明燕王殿下似乎真的 “堕落” 了,对吃喝玩乐的兴趣远大于军政要务之外,一无所获。

他甚至秘密提审了几个被朱棣 “严惩” 过的王府下人,得到的答案也无非是王爷脾气时好时坏,有时慷慨大方,有时又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活脱脱一个被娇惯坏了的王爷形象。

“也许…… 陛下真的多虑了?” 蒋瓛心中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或许,那次金銮殿上的 “逆言”,真的只是少年意气,一时冲动?经过宗人府的教训和北平的磨砺,这燕王,真的 “懂事” 了?

最终,蒋瓛带着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离开了北平。报告中,他详细描述了燕王在北平的 “所作所为”,既有对其 “不务正业”、“沉迷享乐” 的记录,也有对其 “安分守己”、“敬畏皇权” 的描述。结论是:燕王虽有纨绔之相,暂无谋逆之举,然其心志难测,仍需密切关注。

送走蒋瓛,朱棣站在王府门口,望着远去的烟尘,脸上的 “纨绔” 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思索。

他知道,这一关,他暂时是过去了。蒋瓛的报告,或许能让南京的那位洪武大帝稍稍放下心来,为他争取到更多宝贵的时间。

但他也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示弱,是为了更好的积蓄力量;伪装,是为了在时机来临时,能够雷霆一击。

“王爷,蒋瓛已走远。” 张玉低声道。

朱棣点点头,转身回府,步伐坚定:“张长史,朱将军,随本王到书房议事。蒋瓛走了,我们的‘正事’,也该加快些进度了。”

庭院中,那棵新栽的槐树,在北地的寒风中,默默挺立着,枝干虽细,却已透出顽强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