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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成朱棣,反对分封直言要造反 > 第37章 乘胜长驱下江南,淮河惊涛锁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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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乘胜长驱下江南,淮河惊涛锁咽喉

济宁城外,残阳如血。

燕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与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经历了夹河之战的惨烈,以及随后对山东境内零散南军据点的扫荡,燕军此刻虽略有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大胜之后的昂扬锐气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

朱棣身着玄色软甲,腰悬佩剑,正站立在巨大的舆图前。舆图之上,山东之地已被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覆盖,唯有济宁孤城,以及南部的徐州、宿州一线,还残留着代表南军的蓝色。他目光深邃,手指轻轻点在济宁南方的一个地名上 —— 淮河。

“殿下,” 张玉身披铠甲,甲叶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擦拭干净,他抱拳沉声说道,“盛庸残部已退守济宁,凭借坚城固守,我军连日攻城,伤亡不小,一时难以攻克。如今我军粮草虽尚可支撑,但山东境内历经战火,补给线已拉长,若久顿于坚城之下,恐非良策。”

朱能亦上前一步,接口道:“张将军所言极是。盛庸虽败,但其麾下仍有万余兵力,且收拢了山东各地溃散之卒,依托济宁城防,负隅顽抗。我军将士经过连番大战,已是强弩之末,急需休整。”

朱棣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帐内众将 —— 张玉的沉稳持重,朱能的勇猛善战,丘福的忠诚果敢,还有刚刚在山东之战中立下战功的谭渊、房宽等人。这些都是他靖难之役的核心力量,是他能够倚仗的臂膀。

“诸将所言,皆有道理。” 朱棣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济宁城固,盛庸虽败,却非不堪一击。若我军强攻,即便最终拿下,也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得不偿失。”

他顿了顿,走到主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帐内一时鸦雀无声,众将都在等待着这位燕王殿下的决断。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藩王,虽身处古代,却常有超越时代的惊人之思,往往能在看似绝境中找到破局之路。

“山东已定,” 朱棣忽然开口,语气斩钉截铁,“盛庸困守济宁,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山东一城一地,而是应天!是那个建文伪帝所在的京城!”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精神一振。

“殿下的意思是……” 张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不错!” 朱棣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兵法有云,‘兵贵胜,不贵久’。我军如今士气正盛,当一鼓作气,乘胜南下!留少量兵力监视济宁之敌,主力部队,即刻拔营,绕过济宁,直插淮河!”

“直插淮河?” 丘福有些惊讶,“殿下,绕过济宁,我军侧后方岂不是会受到盛庸的威胁?若他出城追击,与南方援军夹击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帐内不少将领心中的顾虑。自古以来,行军作战最忌后路被断,侧后受敌。

朱棣微微一笑,走到舆图前,手中马鞭指向淮河中游的一个重要渡口:“诸位请看,此处是淮河重镇 —— 淮安。淮安控扼淮河下游,是南北水运的枢纽,也是我军南下的必经之路。若拿下淮安,即可渡过淮河,兵锋直指扬州、六合,进而威胁应天!”

他顿了顿,看向丘福:“丘将军所虑,不无道理。但盛庸新败,主力尽失,龟缩城中,已成惊弓之鸟。借他个胆子,他也未必敢轻易出城。更何况,我会留下谭渊率五千兵马,虚张声势,继续围困济宁,牵制盛庸。他若敢动,谭渊足以迟滞其行动,我大军主力可迅速回师,将其歼灭!”

谭渊闻言,立刻出列抱拳道:“末将遵命!定叫盛庸不敢越雷池一步!”

朱棣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南方援军,诸位以为,建文小儿还有多少可用之兵?李景隆五十万大军覆灭于北平城下,耿炳文、吴杰、平安等将损兵折将,盛庸更是我军手下败将。如今朝廷兵力空虚,能调动的,无非是各地卫所的老弱残兵,或是临时征召的民壮,不足为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感染了帐内每一个人。他们想起了这位殿下自起兵以来,多少次以少胜多,化险为夷。他的判断,似乎总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可是殿下,” 朱能眉头微皱,“淮河天险,南军定然重兵把守。我军缺乏大型船只,如何渡河?”

这才是真正的难题。长江、淮河,历来都是南方政权的天然屏障。燕军擅长骑兵野战,却不习水战,也缺乏足够的舟楫。

朱棣早有准备,他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舟楫之事,孤自有安排。早在南下山东之前,孤已密令世子朱高炽,在北平及天津卫一带,秘密建造并征集船只,训练少量水手。同时,也派遣了大量细作,深入淮河两岸,打探水文、布防,并联络那些对建文朝廷不满的地方势力和水师将领。”

“哦?” 众将皆是一喜,没想到殿下早已未雨绸缪。

“淮河虽险,但并非不可逾越。” 朱棣走到舆图前,马鞭重重落在淮安以西的一处河道,“此处名为‘清河口’,是淮河与黄河故道(此时黄河夺淮入海尚未完全固定,但已有河道相通)的交汇处,水流相对平缓,且南军防御相对薄弱。只要我军能出其不意,迅速控制此处,即可掩护大军渡河。”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将:“兵贵神速!传孤将令:

一、命谭渊率五千兵马,及部分辎重,继续围困济宁,务必做出强攻姿态,迷惑并牵制盛庸;

二、命张玉、朱能为正副先锋,率领三万精锐骑兵,轻装简从,日夜兼程,迅速南下,目标直指清河口,务必在南军反应过来之前,控制渡口,为大军开辟通道;

三、丘福率步军主力及余下骑兵,紧随先锋之后,携带必要攻城器械,稳步推进;

四、孤自率中军及亲兵,坐镇指挥全局。”

“诺!” 众将领命,齐声应和,声震帐外。

命令一下,整个燕军大营立刻动了起来。篝火被迅速熄灭,营帐被拆除打包,战马嘶鸣,士卒们悄无声息地集结、列队。一场宏大的战略转移,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谭渊依令,在济宁城外留下了一座看似完整的 “大营”,营帐连绵,旗帜飘扬,甚至安排了士兵在城下每日叫阵、佯攻,制造出燕军主力仍在的假象。而燕军主力,则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闪闪,直刺南方。

张玉和朱能率领的先锋骑兵,充分发挥了燕军骑兵的机动性优势。他们避开大道,穿行于山野之间,日夜兼程,人不卸甲,马不解鞍。沿途遇到的小股南军或地方乡勇,要么被迅速击溃,要么望风而逃。

朱棣的穿越者灵魂,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运转着。他不仅要根据历史的大致走向来规划战略,更要根据实时反馈的情报,不断调整细节。他知道,历史上自己的 “靖难之役” 曾多次陷入困境,甚至有几次险些丧命。这一次,他拥有了先知先觉的优势,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淮河……” 朱棣骑在战马上,望着南方深邃的夜空,心中默念。过江,意味着真正逼近了建文朝廷的心脏。一旦渡过淮河,扬州、镇江便无险可守,应天孤城,将直接暴露在燕军的铁蹄之下。

他想起了历史上自己是如何绕过山东,千里奔袭,直捣南京的。那一次,充满了冒险,也充满了侥幸。而这一次,他要将这种 “侥幸”,变成必然!

数日后,淮河,清河口附近。

张玉勒住战马,远处的淮河如一条黄色的巨龙,奔腾东去。河面上,隐约可见几艘南军的巡逻船只在游弋。清河口的渡口处,南军修筑了简易的营寨和炮台,虽然兵力不多,但足以迟滞大军渡河。

“将军,” 一名哨探疾驰回报,“清河口守军约有三千人,由都指挥佥事徐安率领,船只约有百艘,但多为小型巡江船,缺乏大型运输船只。”

张玉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朱能道:“果然如殿下方才所料,此处防御相对薄弱。徐安此人,名不见经传,想必是南军无人可用,才派来此等角色。”

朱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张将军,末将愿率五千精骑,正面强攻,拿下渡口!”

张玉摇了摇头:“不可。我军远道而来,兵力有限,且是骑兵,不利于攻坚。一旦强攻不下,拖延时日,待南军援军赶来,我军将陷入被动。殿下有令,要出其不意。”

他沉思片刻,目光投向河对岸一处相对偏僻的芦苇荡:“朱将军,你率两千人马,携带少量浮渡工具,从上游十里处的芦苇荡隐蔽渡河,绕到敌军营寨后方,待我这里发动进攻,你便从后方纵火,制造混乱。”

“好计策!” 朱能抚掌笑道,“末将领命!”

朱能悄然离去后,张玉立刻下令,让士兵们在渡口正面集结,砍伐树木,制造简单的攻城云梯和木筏,做出要强渡的姿态。南军守将徐安果然紧张起来,下令加强戒备,所有士兵都登上了河岸的工事。

当日午后,风向转为东南。张玉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正面的燕军开始擂鼓呐喊,佯装要强渡。徐安站在营寨的了望塔上,面色紧张地指挥防御。

就在此时,河对岸的芦苇荡中,数十艘小型木筏悄然划出,朱能一马当先,率领两千燕军精锐,趁着风势和芦苇的掩护,迅速向对岸靠近。

“不好!敌袭!后方有敌袭!” 南军士兵终于发现了从芦苇荡中冲出的燕军,惊慌失措地喊叫起来。

徐安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分兵抵御。但为时已晚。朱能的人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突破了薄弱的后方防御,纵火点燃了南军的营帐。

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南军本就军心动摇,此刻又见后方火起,阵脚顿时大乱。

“杀!” 张玉抓住时机,下令强渡。早已准备好的燕军士兵驾驶着简陋的木筏,迎着稀疏的箭雨,奋勇冲向对岸。

前后夹击之下,南军彻底崩溃。徐安见大势已去,试图组织抵抗,却被朱能亲自斩杀。残余的南军士兵或降或逃,清河口渡口,迅速落入燕军之手。

当朱棣率领中军抵达清河口时,看到的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张玉和朱能正指挥士兵加固阵地,征集船只,并开始架设浮桥。

“殿下!” 张玉和朱能上前拜见。

“辛苦了。” 朱棣翻身下马,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目光扫过奔流不息的淮河,以及正在搭建的浮桥,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拿下清河口,我军就等于打开了通往江南的大门!”

他深吸一口气,江南湿润的空气涌入肺腑。

“传谕全军,加快渡河速度!务必在三日内,全军渡过淮河!”

“诺!”

淮河的惊涛骇浪,似乎也在为这支来自北方的虎狼之师而咆哮。燕军的旗帜,第一次插上了淮河的南岸。

消息传到应天,朝野震动。

建文皇帝朱允炆在文华殿内,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奏折散落一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拥有举国之力的朝廷,会被区区一个燕王逼到如此境地。

“陛下,燕贼已渡淮河,兵锋直指扬州!” 方孝孺痛心疾首地喊道,“李景隆庸碌无能,盛庸丧师失地,如今朝中已无大将可用!臣恳请陛下,速发勤王令,召集各地兵马,死守扬州、六合,保卫京城!”

黄子澄也哭道:“陛下,事已至此,唯有死守!可令驸马都尉梅殷,率十万兵马,镇守淮安,以阻燕贼南下之路!”

朱允炆六神无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梅殷…… 他能行吗?”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削藩时的果决与意气风发,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他后悔当初没有听黄子澄、齐泰之言,直接除掉朱棣;他后悔用了李景隆这个草包;他更后悔…… 自己为什么会坐上这个皇位。

而远在淮河岸边的朱棣,对此一无所知,也不屑于知。他站在淮河岸边,望着自己的大军如同一条钢铁洪流,源源不断地渡过浮桥,开向南方的沃土。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扬州、镇江、南京…… 一个个熟悉的地名在他脑海中闪过。

“建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朱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