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靠做饭在后宫躺赢了 > 第15章 坤宁宫的针,扎谁心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5章 坤宁宫的针,扎谁心

太子种地,种出了一地笑话。

这笑话,却一点也不好笑。

风平浪静了。

太静了。

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乾清宫那道朱笔批红的折子,像一道无声的圣旨,传遍了六宫。

“不务正业,心浮气躁。”

这八个字,是钉在太子脸上的耻辱柱。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场,更大的风暴。

比如,皇后气势汹汹地杀到承恩殿来。

或者,太子恼羞成怒,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东宫,大门紧闭。

坤宁宫,也谢绝了所有访客。

皇后母子,像是从这宫里,凭空消失了。

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我试着,回到我自己的小日子里。

我在小厨房,想复刻一道,记忆里的“松鼠鳜鱼”。

油锅烧得滚烫,鱼,裹了粉,炸得金黄。

可那酱汁,怎么调,都不是那个味儿。

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我烦躁地,把一整锅糖醋汁,都倒了。

“娘娘,您怎么了?”

小翠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

“这鱼,炸得挺好的呀。”

我没说话。

我知道,不是鱼的问题,也不是汁的问题。

是我。

是我的心,乱了。

那股,山雨欲来前的,沉闷,压得我,喘不过气。

“娘娘,不好了!”

小李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脸上,煞白。

“太子爷,病了!”

我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病了?

这个时候?

“什么病?”我问,声音干涩。

“不知道!”小李子拼命摇头,“就说是,偶感风寒,卧床不起了。皇后娘娘急坏了,把太医院的院判都请了过去,日夜守着!”

偶感风寒?

鬼才信。

这宫里,最不能信的,就是“病”。

尤其,是皇子们的“病”。

那背后,藏着的,不是药方,是心机,是算计。

“然后呢?”裴昭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

他最近,总爱往我这小厨房跑。

他说,这里有烟火气,暖和。

“三殿下。”小李子赶紧行礼,“然后……然后坤宁宫就传出话来。”

“说太子爷,是去农庄‘体察民情’,受了暑热,又吹了风,这才病倒的。”

“皇后娘娘,心疼得不行,哭了好几场。”

“还说……还说……”

“说什么?”裴昭的语气,很淡。

“还说,都是些‘狐媚子’,出的馊主意,才害得太子爷,受这番苦楚。”

我的心,咯噔一下。

狐媚子。

这宫里,除了我,还能有谁。

这是,把屎盆子,直接扣我头上了。

我攥紧了手。

果然,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只是,刚刚开始。

“母妃。”

裴昭屏退了小李子。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那条,被我嫌弃的,炸鱼。

“她这是,在铺路。”

“什么意思?”

“一个‘病弱’的太子,最能激起父皇的,怜悯之心。”

“一个‘为国事’而病的太子,更能堵住,朝臣的悠悠之口。”

“一个,为了‘病儿’,心力交瘁的母亲,最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裴昭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在等。”

“等一个,能将我们,一击毙命的机会。”

我打了个寒噤。

那条金黄的炸鱼,在我眼里,忽然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接下来的几天,坤宁宫的消息,零零碎rase?a地,传出来。

今天,说太子爷高烧不退,说了胡话。

明天,说皇后娘娘衣不解带地照顾,人都瘦了一圈。

后天,又说,皇后娘娘为了给太子祈福,在宫里设了佛堂,日夜抄经。

整个后宫,都弥漫着一种,压抑又诡异的气氛。

德妃派人送来消息,说她去探望过一次,隔着帘子,只听见太子,微弱的咳嗽声。

还有皇后,沙哑的,哭泣声。

她说,那场面,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天下午,小李子又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娘娘,奴才今天,看到一件怪事。”

他压着嗓子,眼睛,瞟向殿外。

“奴才去内务府领月例,路过神武门偏门的时候,瞧见坤宁宫的张嬷嬷了。”

张嬷嬷?

那个,皇后的奶娘,心腹中的心腹。

“她跟一个守门的侍卫,拉拉扯扯的。”

“奴才就,多看了两眼。”

“那张嬷嬷,塞了个荷包给那侍卫,还有一封信。”

“说是,给她城外的老哥哥,送些药钱。”

我皱起眉。

“这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就奇怪在,”小李子的声音,更低了,“奴才记得清楚,那张嬷嬷,是苏州人,家里早就没人了,哪来的什么城外的老哥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而且,那侍卫,奴才瞅着眼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家里欠了一屁股赌债,不知托了谁的关系,才混进宫里当差的!”

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我脑子里,飞快地,连了起来。

太子病重。

皇后祈福。

心腹嬷嬷。

泼皮侍卫。

秘密信件。

钱。

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是一团,什么样的,毒药?

夜里,我把这事,告诉了裴昭。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才,慢慢地,开了口。

“母妃。”

“您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能杀人于无形?”

我没懂。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毒药。”

“是,人心里的鬼。”

“一旦,让父皇心里,也住进一只鬼。”

“那只鬼,就会,替她杀人。”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映着烛火。

那火光,跳动着。

像一个,狰狞的,笑脸。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祖母讲过的,那些,前朝后宫的,禁忌故事。

有一种,最恶毒的,咒术。

用头发,用生辰八字,写在一个小人上。

然后,用针,一针一针地,扎下去。

扎眼睛,扎心口。

我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会的。

不会的。

皇后,再怎么恨我,她也是一国之母。

她不会,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招数。

她不敢。

可是……

一个,快要失去一切的母亲。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女人。

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