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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千年一瞬白发如月 > 第166章 热闹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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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李瑁今日也赏光前来,他穿着一身紫色锦袍,气质温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容,举杯道:“子游,恭喜。李冶姑娘品貌才情俱佳,你能得此佳偶,实乃幸事,望你珍之重之。”

我连忙拱手回礼:“多谢殿下吉言,殿下能来,蓬荜生辉。”

杨贵妃坐在上位,一身华美宫装,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她笑着对我招招手,声音柔美:“子游,过来。本宫这儿有份贺礼,你带给季兰。”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用明黄绸缎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竟是一柄通体莹润、毫无瑕疵的玉如意。“这是本宫给季兰的贺礼,祝你们夫妻和顺,早生贵子。”

我双手接过,触手温凉,心知此物珍贵,恭敬道:“多谢姑姑厚赐,子游与季兰感激不尽。”

坐在贵妃旁边的玉真公主也对我含笑点头,眼神中带着嘱托:“子游,往后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定要好好照顾季兰,还有……阿若和月娥那俩孩子。”她话中有话,我自然明白,郑重应下。

敬完这桌,我刚回到主位附近,李白就一把将我拽住,他已经喝得满面红光,说话舌头都有点大了:“臭、臭小子!终于……终于成家立业了!为师……嗝……为师高兴!来,干了这一杯!” 说着就把一个斟满的酒杯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那杯明显是高度数的烈酒,头皮有点发麻,但看着师父那殷切(且醉醺醺)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跟他碰杯:“师父,您少喝点,保重身体。”

“没……没事!今儿个高兴!”李白一仰脖,自己先干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只好心一横,也一口闷下,辛辣的酒液如同火烧般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杜甫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他面色相对沉静,但眼中也带着真挚的喜悦:“子游,恭喜。今日见此盛景,心有所感,为你和夫人赋诗一首,聊表祝贺——”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吟道,“红烛高烧映画堂,新人拜堂诉衷肠。长安城里传佳话,一片深情比酒香。”

诗风一如既往的沉郁顿挫,但字里行间充满了祝福。大家都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朱放更是拍着桌子嚷嚷:“好诗!子美,你这诗写得应景!比我那‘平安果’实在多了!”

陆羽也微笑着点头:“子美兄此诗,情真意切,意境深远,诗艺又见精进。”

朱放自己则端着一个海碗,里面起码倒了半斤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子游!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干了这碗!不干就是不给我朱放面子!” 我看着那碗酒,感觉胃已经开始抽搐了。

这时,阿史德端着一碗散发着独特醇香的马奶酒大步走来,声如洪钟:“李兄弟!这杯我敬你!你救我妹妹的恩情,我阿史德永记于心!以后有事,草原上的雄鹰随时听你召唤!”他的豪爽感染了四周。

我赶紧接过阿史德递来的马奶酒,对朱放道:“放兄,你看,王子敬酒,我得先喝这个。”趁机躲过一劫,与阿史德痛快碰碗,马奶酒虽不如白酒辛辣,但后劲十足。

萧叔子,这位如今在茶仓安心做教书先生的穷苦书生,也拿着酒杯过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袍子,但浆洗得干干净净,脸上是满足而真诚的笑容:“子游,恭喜你。我……我没什么贵重礼物,就作首诗,祝你和季兰,还有两位新姨娘,往后和和美美,白首同心——”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吟道,“玉钗斜簪鬓云偏,红烛高烧夜未眠。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诗句熟稔,显然是引用的,但用在此情此景,却格外贴切。朱放又带头起哄:“萧先生,你这诗抄得好!抄得妙!说出了咱们大家的心声!”萧叔子也不恼,笑着拱拱手,坦然接受。

安禄山坐在靠近主位的一桌,穿着色彩艳丽的胡服,显得格外醒目。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看似豪爽的笑容,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他主动走过来,拱手道:“李公子,不,现在该叫李大人了,恭喜恭喜!这杯酒,安某敬你,祝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声音洪亮。

我笑着与他碰杯:“安帅大驾光临,已是蓬荜生辉,您太客气了。”

趁着我仰头喝酒的间隙,安禄山极快地凑近一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子游,时机渐近,‘清君侧’之日不远矣。你这边,务必早做准备。”他语气中的笃定让我心中凛然。

我面上不动声色,微微颔首,同样低声道:“安帅放心,子游心中有数。”

几乎是前后脚,太子李亨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常服,神色比安禄山复杂得多,笑容似乎也有些勉强。他举杯道:“子游,恭喜。你年少有为,深得父皇和杨相器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本宫敬你一杯。”

我恭敬回礼:“太子殿下亲临,已是莫大荣宠,子游惶恐。”

太子抿了一口酒,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刚刚离开的安禄山的背影,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子游,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人和事,看似风光,实则暗藏漩涡,还需……仔细甄别,好自为之。”他指的显然是安禄山。

我心中明镜似的,面上却装作感激:“多谢太子殿下提点,子游谨记于心。”

这一圈酒敬下来,我感觉自己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强撑着又应付了几波宾客,终于等到夜色深沉,宾客们开始陆续散去。杨国忠、李白、玉真公主等长辈也一一告辞,杨国忠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早点休息,李白则被玉真公主无奈地搀扶着走了,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

好的,您提的这个结尾改动非常精妙,既符合人物性格,又增添了戏剧性和趣味性。我们来将洞房花烛夜的结尾修改为更具烟火气和温馨感的“大被同眠”场景:

我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阿东的搀扶下,醉醺醺地回到了我和季兰的主院新房。推开门,一股暖香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却让我醉眼朦胧中愣了一愣。

只见房内红烛高烧,映得满室温馨。李冶早已卸下了沉重的凤冠和霞帔,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红色寝衣,正坐在梳妆台前,由春桃伺候着梳理那一头如银的秀发。而在一旁的锦绣榻上,杜若和月娥竟然也在——杜若穿着一身茜素红的寝衣,正低头摆弄着衣带,耳根微红;月娥则穿着杏子黄的寝衣,手里绞着一方帕子,眼神既羞涩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充满喜庆氛围的主卧新房。她们二人显然也是沐浴梳洗过,准备歇在此处。

看到我醉眼朦胧、步履蹒跚地被扶进来,三双美眸同时望了过来。李冶回过头,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蹙了蹙眉,对春桃道:“快去再煮些醒酒汤来,看样子一碗不够。” 语气里带着七分心疼,三分无奈。

她起身走过来,和阿东一起,费力地将我这身沉甸甸的喜服扒了下来。我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摆弄,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最后被安置在房间正中那张无比宽大的、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婚床边坐下。

季兰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着我的脸和手,试图让我清醒些。我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季兰……阿若……月娥……你们……都在啊……今天……我……” 喜悦、满足和浓浓的醉意混杂在一起,让我语无伦次。

李冶看着我这副醉猫样,又好气又好笑,她直起身,双手叉腰(虽然穿着寝衣做这个动作少了几分气势,但眼神到位),对坐在榻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杜若和月娥扬了扬下巴,用一种带着调侃又仿佛“甩包袱”般的语气说道:

“得,瞧他这样儿,今晚是指望不上了。这醉猫就交给你们姐妹俩照看啦!我可要先歇着了,折腾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说完,她还真就自顾自地走到大床的内侧,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那双金眸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我们。

杜若和月娥被李冶这话弄得俏脸更红。月娥年纪最小,性子也活泼些,闻言“啊”了一声,下意识站了起来。杜若毕竟经历多些,稍显镇定,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过来,轻声道:“老爷,我扶您躺好。”

月娥也赶紧过来帮忙。

两个姑娘一左一右,费力地将我这沉重的身躯放倒在床铺中央。我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鼻尖萦绕着几种不同的馨香——有季兰身上熟悉的淡雅兰花香,有杜若身上清冷的梅香,还有月娥身上活泼的果香,混合着新棉和阳光的味道,织成一张令人沉醉的网。

杜若细心地替我脱掉靴子,拉过锦被盖到我胸口。月娥则跑去接过春桃新端来的醒酒汤,两人配合着,又给我灌下去小半碗。

我醉意深重,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只觉得身边窸窸窣窣,香气缭绕。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我左边躺下,身子有些僵硬;又有人在我右边躺下,轻轻拉了下被子;而最早躺下的季兰,在内侧似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们,但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是在偷笑。

烛光被吹灭了几盏,只留下远处桌上的一对龙凤喜烛还在跳跃着微弱的光芒。宽大的婚床上,我们四人同榻而眠,呼吸可闻。最初的尴尬和紧张,在黑暗和寂静中,似乎慢慢融化在了彼此交织的呼吸声里。

李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浓浓的倦意,却异常清晰:“睡了睡了,明日谁都不许赖床。”

杜若轻轻地“嗯”了一声。

月娥小声嘟囔了一句:“老爷好沉……”

然后,房间里便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报更的梆子声。

我虽醉得厉害,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宁与满足。这漫长而纷乱的一日,这离奇又注定不凡的婚姻,就在这红帐之内,四人同衾的微妙平衡与悄然滋长的温情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五月初二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李府的庭院中,也悄然漫过新房的窗棂,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切。

翌日清晨,我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和脑袋里如同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般的钝痛给弄醒的。

艰难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绣着百子千孙图的帐顶,鼻尖萦绕着几种熟悉的、但混杂在一起更显旖旎的馨香。记忆如同潮水般缓缓回笼——五月初二,大婚,迎亲,拜堂,敬酒,还有……最后那混乱又香艳的洞房之夜。

我微微动了动,立刻感觉到身体被什么压着。侧头一看,顿时呼吸一窒。

只见李冶睡在最里侧,面向着我,如银的白发铺了满枕,平日里那双灵动的金眸此刻安静地闭着,长睫如蝶翼般投下淡淡的阴影,睡得正沉。她的一只手臂却霸道地横过来,搭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觉得有些气闷。

而我的右边,杜若侧身蜷缩着,脸颊几乎要贴上我的手臂。她呼吸均匀,茜素红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睡颜安静柔美,与平日里那个清冷持剑的女子判若两人。她的左手无意识地抓着我一小片衣袖,抓得有些紧。

最夸张的是左边。月娥这丫头,整个人几乎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我身上,一条腿毫不客气地压在我的腿上,脑袋枕着我的肩膀,杏子黄的寝衣都蹭得有些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可疑的痕迹,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放肆,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梦话:“……飞高点……再高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