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尔松阿放下的狠话,杨正根本不在意。
虽然他和数千八旗绿营,干了几个月的苦力活,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关于护民军的信息。
但是,杨正敢把他们放回去,自然说明做了一些准备。
别的不说,思想信仰方面,就有了不小变化。
对此,就看康熙和朝堂诸臣如何应对。
但此时杨正,比较关心的还是郎世宁、戴进贤这帮传教士,是什么情况。
来到会客厅,郎世宁、戴进贤二人已被提前带了过来。
原本说让去休息,这才没多久,又被带来会客厅,郎世宁、戴进贤二人甚是不解。
但是受制于人,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到杨正到来,二人恭敬的起身弯腰行礼,用那蹩脚的大清官话问好。
“在下,见过杨大帅。”
猜出大概意思的杨正,淡淡一笑道:“Nice to meet you!”
“什么?”
郎世宁、戴进贤二人,听着杨正说出的那有些熟悉的语言,一脸的疑惑。
杨正见状,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笑着走向位置坐下,然后道。
“英语,或者说是英格兰语,二位若是听不懂,那么我们就用汉语交流吧!”
“什么?”
“杨大帅,您知道英格兰?”
郎世宁、戴进贤二人,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正,这和认知的造反头子,完全不一样。
杨正看着二人那惊讶的表情,没有多在意。
“你们二人,谁的汉语好,就由谁来说话吧!”
郎世宁、戴进贤二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后,郎世宁开口道:“杨大帅,在下郎世宁对大清官话略懂,请问你刚才是和我们说的英格兰语?”
“yes,England!”
“哦,我的上帝!”
郎世宁和戴进贤一脸的不敢相信,没想到杨正真的会说,原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或者是杨正跟谁学了一两句。
但现在听到那说出来的英语,还有些纯正,和自己这些其他国人说的都有些像。
若不是杨正的外表是黄皮肤,郎世宁和戴进贤真的就认为杨正也是欧罗巴地区的人。
对于二人的吃惊,都说出了上帝,杨正淡淡笑了笑:“说几句英格兰语,二位就不必吃惊了。”
“二位还是介绍下,你们除了是耶稣会传教士以外,个人背景是什么?”
“说说你们是来自哪个国家,是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尼德兰,还是奥地利?”
“亦或者说是那不勒斯或西西里,巴伐利亚,普鲁士,萨克森、威尼斯、萨伏伊、瑞典、丹麦等?”
“以及,还会些什么知识,善于哪些技能?”
听到杨正说出如此熟悉的国名,郎世宁和戴进贤再一次被震惊了。
郎世宁深深呼了几口气,有些激动的道:“杨大帅,在下冒昧问下,您是如何知道这么多国家?”
“甚至是巴伐利亚、普鲁士、萨克森、萨伏伊也知道?”
“若是在下没记错,来大清的传教士,应该是没有这些地区的人吧?”
“难道杨大帅,你去过欧洲?”
“哦,我的上帝,这肯定不可能,杨大帅您如此年轻,我真的不敢相信您去欧洲!”
郎世宁完全不敢想,杨正怎么会知道如此多国家,看了看身旁的戴进贤,二人一脸懵看着杨正。
看着二人这副样子,杨正摇头笑了笑:“本大帅去没去过欧洲,这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先介绍介绍你们各自的信息吧,本大帅希望你们能如实说来,这会决定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的杨大帅,刚才是在下太着急了。”
郎世宁歉意的鞠躬,“在下郎世宁,来自的地区城市是米兰,若说属于哪个国家统治,在下猜测现在应该可能是在奥地利,但也有可能在威尼斯。”
“抱歉在下说的有些复杂,这是因为在下来大清之前,当时有战争发生。”
“应该是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波旁的路易十四要抢西班牙哈布斯堡家的王位,然后打了起来。”
“什么?”
“哦,我的上帝!”
听到杨正连发生的事和人都知道,郎世宁和戴进贤那是真的傻眼了,目瞪口呆。
二人出现的表情,正是杨正想看到的,淡淡端起茶抿了一口后,又道,“本大帅知道的欧洲事情,还多着,你们二人不必吃惊,继续介绍你们自己先。”
“是是是,杨大帅真是博学多才,无所不知,在下着急了着急了。”
郎世宁拍了拍自己小心脏,深呼几口气后,继续道,“刚才说的战争,而在下受罗马耶稣会的指示,前来大清,这些战争和我等传教士则无关了。”
“在下是康熙五十四年来到的大清,年底到达的京城。”
“在下主要会的知识,是擅长绘画。”
“若是杨大帅有时间,在下可以动手画一下,一定把杨大帅威风凛凛,英雄气概画出来,让杨大帅满意。”
“呵呵呵!”听到拍自己马屁,杨正笑了笑,“画画的事,改天再说,你帮忙介绍下戴进贤。”
“好的,杨大帅。”
郎世宁微微点头,看了眼戴进贤,然后介绍道,“刚才杨大帅提到巴伐利亚,非常巧的是,戴进贤就是来自巴伐利亚。”
“他是康熙五十六年,到达的京城。”
“主要擅长的是天文历法,以及算学。”
“好。”
杨正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郎世宁,你来大清也有几年了,据你知道信息,整个大清当中,有哪些国家的传教士,而哪个国家的传教士多?”
郎世宁闻言,思索一番后,回道:“杨大帅,据在下所知,目前在大清的传教士,大约有一二百人。”
“其中葡萄牙最多,大约有三四成,多数居住在壕镜澳,然后其次人数多的是西班牙、法国,最后是奥地利、尼德兰,罗马。”
“那这其中,有没有普鲁士和英格兰的?”
“这个话,据在下所知,应该是没有普鲁士和英格兰的。”
“为何?”
“这说来比较复杂,其中涉及到传教体系,以及国家情况。”
“而且此事,也要由教会决定,在下也是受到指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