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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沁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胳膊被抓得生疼,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妈!您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她试图掰开母亲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李静晚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女儿的皮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哑。

“司氏!司氏冻结了我们所有合作账户,终止了所有合作项目,还发了十个亿的违约金函!说三天内不提交支付方案就起诉我们!”

“什么?”

夏沁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和母亲一样惨白。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昨天还对她温柔体贴、事事纵容的司景年,会突然对夏家下此狠手。

“不可能…… 景年不可能会这么对待咱们家。

一定是误会!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话虽这么说,可想到昨天下午那通电话。

司景年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显然有些不同。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夏沁浑身一僵,脸色白得更厉害了。

心底那个被她刻意压制了无数次的念头,此刻像藤蔓般疯长,死死缠绕住她的心脏。

司景年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当年救他的人根本不是她?

知道了当年他那场刺杀是她和爸爸联手设计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夏沁就像被冰水浇透,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多年前那个的画面,如同恐怖片般在脑海里炸开。

父亲的书房里。

夏沁,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站在父亲面前。

“爸,司景年身边一直没有亲近的人,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只要我能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以后司家的资源,还不都是我们的?”

那时的她,早就把司景年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司家太子爷,司氏集团内定的继承人。

司家手里握着半个城的商业资源。

夏沁第一次在学校见到他时,站在人群中央,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掌控一切的气场。

那一刻,夏沁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

为了接近司景年,她做足了功课。

先是托人打听他的喜好。

制造偶遇的机会。

可司景年性子冷淡,对主动示好的女人向来不屑一顾,她根本找不到接近的机会。

吃了不少苦,却连司景年的面都没见到。

她没放弃。

夏沁又把目标放在了司景年的社交圈上。

她通过认识了司景年的发小陆奕辰和沈知言。

每天变着花样地组织聚会,只为能让司景年出席。

可每次聚会,司景年要么不来,要么来了也只是坐在角落喝酒,对她视而不见。

有一次,她借着酒意,想坐到司景年身边,却被他身边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司景年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触及司景年那个圈子的核心。

一次次的失败,让夏沁既不甘又着急。

她不甘心,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司景年这个人,更是他背后那能让夏家飞黄腾达的资源。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某天晚上,她路过父亲的书房,无意间听到父亲和助理的对话。

“…… 司家最近挡了不少人的路,听说有人已经开始动心思了,想找机会给他点教训……”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夏沁的思绪。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

她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砰砰直跳。

然正常的方法无法接近司景年,那不如……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推开书房的门,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爸,我有个想法。”

夏明远看到女儿进来,愣了一下,随即示意助理先出去。

“什么想法?”

夏沁走到父亲面前,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

“......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如果成了,以后司家的资源,还不都是我们的?”

与其等别人动手,不如他们主动策划一场意外,让她来当那个救世主。

“你想清楚了?”

夏明远抬眸看向女儿,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染上几分赞许。

“这可不是小事,一旦败露,我们夏家就全完了。”

“我想清楚了!”

夏沁用力点头。

“爸,如今夏家已是举步维艰。

只要你演好这场戏,以后咱们家就能靠着司家,一步登天。

至于风险,只要我们做得干净,谁会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父女俩开始秘密策划这事儿。

这些年来,她一直把这段黑暗的过往深埋心底,甚至刻意美化自己的行为,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

可现在,司景年的反常举动,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这些年,夏沁一直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

刻意不去想,甚至说服自己,那场刺杀和她没关系,她只是 “借” 了个机会而已。

可现在,司景年的反常举动,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可怕的真相。

万一他不仅查到了救命恩人的事,还查到了刺杀的真相,那她和父亲,就彻底完了!

“沁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李静晚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伸手想去碰她的额头,却被夏沁猛地躲开。

“我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些。

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这些只不过是她的猜想。

她拿着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的燥热。

她指尖摩挲着杯壁,脑海里飞速复盘。

当年父亲为了万无一失,不仅把所有和刺杀相关的聊天记录、转账凭证都销毁了,还特意把相关的人员换了身份,送到了国外的偏僻小镇,这辈子都未必能回来。

司景年就算再厉害,总不能跨国去查一群“死人”吧?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不能自乱阵脚。

她得打个电话探探司景年的口风。

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查到了什么端倪。

她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盯着通讯录里景年哥哥那个备注,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打,还是不打?

打了,万一司景年真的查到了什么,她这番主动试探,会不会反而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