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蕾丝边吊带被墓道顶垂落的钟乳石刮了道口子,雪白的肩头顺着冷汗往下滑,她反手拽了拽领口,故意让吊带往香肩外又褪了半寸,扭头冲身后的云霄挑眉:“小郎君,姐姐这造型算不算古墓版性感求生?”
云霄刚避开地上突然弹起的毒刺陷阱,闻言差点踩空,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那片温热细腻的软肉时,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耳根泛红:“都啥时候了还臭美,小心等会儿出来个粽子,先啃你这露太多的地方。”
“哟,心疼了?”慕容艳往他怀里凑了凑,丰满的胸脯几乎贴到他手臂,吐气如兰,“要不你替我挡着?毕竟你这小身板,比粽子还禁啃呢。”
身后传来五娃憋笑的声音,这小美女扎着双马尾,校服裙下摆还沾着之前在朝阳鸟化石国家地质公园蹭的泥土,手里把玩着个刚捡的彩色鹅卵石:“艳姐,云哥脸都红成朝阳凌源的红山玉了,你再逗他,他该原地石化成化石啦!”
大娃搂着块比他还高的青铜鼎碎片,喘着粗气:“我说你们能不能关注点重点?这墓道不对劲啊,刚才那毒刺,怎么看都像是辽代古墓里的机关,可咱们明明是冲着清代的王爷墓来的!”
二娃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墓道壁上荧光石的绿光:“根据《朝阳通史》记载,朝阳地区自古就是多民族聚居地,辽代墓葬和清代墓葬叠压的情况很常见,就跟东北人冬天叠穿秋裤、毛裤、棉裤似的,一层套一层。”
三娃突然“哎哟”一声,蹲在地上揉着脚:“啥玩意儿绊我?”他伸手一摸,掏出个带着铜绿的小玩意儿,凑到荧光石下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铜人,造型滑稽,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两颗金牙。
“这是辽代的‘大忽悠铜俑’!”四娃凑过来,手里还拿着本翻得卷边的《东北民俗考古图鉴》,“据说当年辽代有个大忽悠,靠一张嘴骗了三个部落的牛羊,死后被人做成铜俑,埋在墓里镇宅,谁要是拿了这铜俑,就会被他的‘忽悠魂’缠上,说啥信啥!”
慕容艳一把抢过铜俑,捏着铜人的金牙晃了晃:“就这破玩意儿?还能缠人?姐姐我当年在东北夜市砍价,从一百砍到十块,比大忽悠还能说,我倒要看看它怎么忽悠我。”
话音刚落,铜俑突然“咔哒”一声,眼睛里冒出两道红光,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这位美女,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胸前有料背后有腰,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我这儿有个祖传的宝贝,能让你青春永驻,只要你把你身边那小帅哥的玉佩给我,我就给你!”
云霄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龙纹玉佩,那是他祖传的信物:“你这铜俑还挺与时俱进,都会搞推销了?”
慕容艳眼珠一转,故意把铜俑凑到嘴边,吐气吹了吹铜人的眼睛,胸口的曲线随着呼吸起伏,看得云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娇笑道:“宝贝儿,你这祖传宝贝靠谱吗?我身边这小帅哥可抠了,他的玉佩比他命还重要,你得给我点诚意,让我看看你的宝贝长啥样。”
铜俑的红光更亮了:“诚意?当然有!你往左边第三个钟乳石后面看,那儿有个暗格,里面放着‘驻颜珠’!不过你得先让那小帅哥把玉佩给我,不然暗格打不开,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这人最讲规矩了,就跟东北人喝酒必须喝透似的,不喝透就是不给面子!”
慕容艳冲云霄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咱们配合它演一场,看看它到底耍啥花招。”她转身搂住云霄的胳膊,丰满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声音甜得发腻:“云霄弟弟,你看这驻颜珠多好啊,姐姐要是青春永驻,以后天天陪着你,你就把玉佩给它呗,不就是块破玉佩嘛,姐姐以后给你买个纯金的,比这个好看十倍。”
云霄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触感,心跳都快失控了,嘴上却硬邦邦地说:“不行,这玉佩不能给,我爷爷说过,这玉佩能辟邪,要是给了这铜俑,咱们说不定都得栽在这儿。”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板!”慕容艳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划过他的衣襟,“姐姐都求你了,你就给我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对你好点,不跟你拌嘴了,还亲手给你做东北大乱炖,放你最爱吃的排骨和粉条,怎么样?”
她说话的时候,气息拂过云霄的脖颈,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古墓里潮湿的泥土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让云霄的防线瞬间松动了大半。他别过脸,不敢看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你……你别这样,我……”
“别这样哪样?”慕容艳得寸进尺,踮起脚尖,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声音又软又糯,“还是说,你想要姐姐给你点别的好处?比如……这样?”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滑下去,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腕。
云霄猛地一颤,差点把手里的火把扔了,赶紧抓住她的手:“别闹了,这铜俑不对劲,咱们先去看看暗格。”
“哼,没劲!”慕容艳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左边第三个钟乳石走去,走路的时候,裙摆摇曳,勾勒出浑圆的臀部曲线,看得身后的几个小帅哥都看直了眼。
五娃戳了戳大娃的胳膊:“大哥,你看艳姐的身材,比东北的大白梨还饱满,云哥也太能忍了吧。”
大娃咽了口唾沫:“小声点,被艳姐听见,有你好果子吃。再说了,云哥那是君子,不像你,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话虽这么说,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慕容艳的背影瞟。
钟乳石后面果然有个暗格,慕容艳伸手一推,暗格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驻颜珠,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
“这啥玩意儿?”三娃凑过去一看,念道:“恭喜你被忽悠成功!其实我根本没有驻颜珠,就是想骗你那玉佩!不过你也别生气,暗格下面还有个通道,通往真正的宝藏,前提是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答不对,通道就会塌,你们就等着被埋在这儿,跟我作伴吧!”
“我靠!这铜俑也太损了吧!”四娃气得把手里的书扔在地上,“果然是东北大忽悠的魂,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慕容艳捏着纸条,气得胸脯起伏得更厉害了,她回头瞪着那铜俑:“你这破玩意儿,敢忽悠姐姐?信不信我把你熔了,打个金镯子戴手上?”
铜俑发出一阵尖笑:“美女别生气啊,我这也是为了考验你们!想拿宝藏,就得过我这关,这三个问题,都是关于东北历史和民俗的,答对你就能走,答错了,嘿嘿,就留在这儿当我的伴儿吧!”
云霄走到慕容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跟它一般见识,咱们答题就是了,东北历史和民俗,咱们这儿有二娃和四娃,肯定能答上来。”
“还是小郎君靠谱!”慕容艳立刻转怒为喜,往云霄身边靠得更近,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那咱们就听它的,不过它要是敢耍花招,姐姐我就把它的金牙抠下来,给你打个耳钉。”
铜俑的眼睛红光闪烁:“第一个问题!东北人常说的‘扯犊子’,最初的意思是什么?A. 拉着小牛犊子散步;b. 说废话瞎忽悠;c. 做无用功白忙活!”
五娃举手抢答:“我知道!选b!我姥姥天天说我姥爷扯犊子,就是说他瞎忽悠!”
铜俑“嘁”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懂啥!答案是A!‘扯犊子’最初就是拉着小牛犊子散步,后来才引申为说废话瞎忽悠,就跟东北的‘老铁’最初是指铁匠,后来才指好朋友一样!答错了!扣一分!”
“啊?这也行?”五娃噘着嘴,一脸不服气,“我姥姥骗我!”
二娃推了推眼镜:“铜俑说的是对的,‘扯犊子’的词源确实和牛犊子有关,在辽代的文献里就有记载,当时的牧民牵着小牛犊子散步,被称为‘扯犊’,后来慢慢演变成了现在的意思。”
“第二个问题!”铜俑接着说道,“朝阳地区的‘红山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文物是什么?A. 兵马俑;b. 玉猪龙;c. 司母戊鼎!”
四娃立刻说道:“选b!玉猪龙!兵马俑是西安的,司母戊鼎是安阳的,红山文化的玉猪龙可是东北考古的标志性文物,就跟东北的锅包肉一样,一提就知道是哪儿的!”
铜俑的红光闪了闪:“算你答对了!这小子还挺懂行,比刚才那小丫头片子强多了!第三个问题!东北的‘三大怪’里,‘窗户纸糊在外’的原因是什么?A. 好看;b. 防盗;c. 防寒!”
慕容艳抢着回答:“选c!东北冬天冷,窗户纸糊在外,能防止积雪落在窗户缝里,还能挡风,就跟咱们现在用双层玻璃似的,保暖!”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挺了挺胸,胸前的沟壑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云霄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
铜俑发出一阵大笑:“答对了!没想到你这美女不仅长得带劲,还挺懂东北民俗!算你们过关了!暗格下面的通道已经打开了,赶紧下去吧,不过下面可有比我还厉害的角色等着你们,祝你们好运,别被吓得尿裤子!”
话音刚落,暗格下面传来“轰隆”一声,一道石阶缓缓伸了出来,通向漆黑的深处,一股阴冷的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慕容艳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云霄怀里缩了缩:“好冷啊,小郎君,你抱抱我暖暖呗。”
云霄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入手一片柔软温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他压低声音:“别怕,有我呢。”
“哟,这就心疼姐姐了?”慕容艳抬起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要是下面真有啥危险,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姐姐这么好的身材,被怪物啃了多可惜。”
“放心吧,就算我被啃了,也不会让你出事。”云霄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和慕容艳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的欢喜冤家,慢慢变成了想要保护的人。
身后的大娃咳嗽了一声:“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公费谈恋爱?下面还不知道有啥呢,赶紧下去吧,我还等着看看宝藏长啥样呢。”
五娃附和道:“就是就是,艳姐你再跟云哥腻歪,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比东北冬天的冰碴子还硌人。”
慕容艳瞪了他们一眼,却没松开搂着云霄胳膊的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要你管?姐姐乐意跟我家小郎君腻歪,你们有本事也找个对象腻歪去。”
云霄的耳根又红了,却没反驳,只是默默拿起火把,率先走下了石阶:“走吧,小心点,下面可能有机关。”
石阶又陡又滑,慕容艳故意放慢脚步,时不时“哎呀”一声,装作要摔倒的样子,每次都能被云霄稳稳扶住。几次下来,云霄也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却没点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扶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石阶终于到了底,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宫,地宫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棺材周围雕刻着精美的辽代花纹,棺材上方悬挂着一盏长明灯,灯光忽明忽暗,照亮了周围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辽代人的生活场景,有放牧的、有打猎的、还有喝酒吃肉的,最奇怪的是,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着一个和他们手里的铜俑一模一样的大忽悠,正站在一座山巅,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对着一群人指手画脚。
“那玉佩,跟你的好像啊!”慕容艳指着壁画上的玉佩,对云霄说道。
云霄仔细一看,果然和自己腰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这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玉佩和这个大忽悠有啥关系?”
二娃走到壁画前,仔细观察着:“这壁画上的山,是朝阳的凤凰山!根据《辽史》记载,凤凰山在辽代被称为‘龙山’,是辽代皇室的祭祀圣地,这个大忽悠能站在凤凰山顶,手里还拿着和你一样的玉佩,说不定你的祖先和他有过交集。”
四娃突然喊道:“你们看棺材旁边!有个人!”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金丝楠木棺材旁边,坐着一个身穿辽代服饰的男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个死人,可他的胸口却微微起伏,显然还活着。
慕容艳好奇心起,挣脱云霄的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她故意扭着腰,走路的姿势妖娆动人,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男子的脸颊:“喂,死鬼,醒醒!你这睡了几百年了,再不醒,东北的锅包肉都凉了!”
男子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一丝眼白,他猛地抓住慕容艳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大忽悠铜俑的气息?”
慕容艳疼得皱起眉头,却没慌,反而对着男子抛了个媚眼,另一只手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声音娇滴滴的:“帅哥,你这么大力气,弄疼人家了。人家就是个路过的美女,不小心捡到了那个铜俑,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比铜俑还帅的小哥哥,你这沉睡了几百年,肯定没见过像我这么性感的美女吧?”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抓着她手腕的力气稍微松了些:“性感?在我们辽代,女子以丰腴为美,你确实符合我们辽代的审美,不过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既有现代人的味道,又有上古灵力的气息。”
云霄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一把将慕容艳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男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缓缓站起身,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高大魁梧,虽然面色苍白,但五官俊朗,带着一种异域风情。他冷笑一声:“我是谁?我是辽代大忽悠的后人,耶律忽悠!我在这里守了三百年,就是为了等一个能解开玉佩秘密的人,而你,正好带着那枚龙纹玉佩。”
“耶律忽悠?”三娃忍不住笑了,“这名字也太接地气了,跟东北大叔似的!”
耶律忽悠瞪了三娃一眼,眼神冰冷:“休得无礼!我先祖乃是辽代第一智者,靠一张嘴平定四方,你们现代人不懂先祖的智慧,只知道嘲笑!”
慕容艳从云霄身后探出头,对着耶律忽悠眨了眨眼:“耶律小哥哥,你先祖是大忽悠,你是不是也很会忽悠啊?不如咱们来比试比试,你要是能忽悠住我,我就把铜俑给你,再让云霄把玉佩借你看看,怎么样?”
耶律忽悠的目光又落在慕容艳身上,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比试?可以!但要是我赢了,你不仅要把铜俑和玉佩给我,还要留下来陪我,做我的王妃!我们辽代的王妃,就该像你这样丰腴性感,能歌善舞。”
“陪你做王妃?”慕容艳捂着嘴笑了起来,胸口的曲线笑得微微晃动,“耶律小哥哥,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你先说说,怎么比试?要是比砍价,我可不怕你,我当年在沈阳五爱市场,把一件一千块的皮草砍到两百,你能吗?”
耶律忽悠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过“砍价”这个词:“砍价?是什么巫术?我们比试的是忽悠之术,谁能让对方相信一件不可能的事,谁就赢了!”
“行啊!”慕容艳立刻答应,眼珠一转,说道,“那我先来!耶律小哥哥,你相信吗?你身上这件辽代的锦袍,其实是我奶奶织的!我奶奶当年是东北有名的织锦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