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载听到这借口,认可,“确实啊,这种男人要不了。”
凉七月听到她的话,泪水哗哗哗的流,“但是她好歹犹豫一下啊!这么多钱,说跑就跑了!这个数字,是光听着都想犯罪的存在。”
“额...”纪载看她这么投入,就没好意思叫醒她,接着问道,“所以呢?秦家主就没有做点什么?他都这么有钱了,难不成没想到强取豪夺?”
凉七月说到这个,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一会儿,“夺了呀,没打过那位前辈,只能灰溜溜的跑回瑰国。”
纪载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要听虐恋情深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听到了爽文。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那前辈挺强的。”
“是很强,据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并且是考了国内的特殊人才渠道出国的,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破事。”
凉七月无奈,“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甚至一度上升到了外交关系,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要打仗了,但是说着说着,没打起来,那位前辈据说在国内结婚了。”
“秦家主经历了这件事,困在瑰国,至今都没有死心。”
这瓜真是...有点夸张。
至今没有死心。
岂不是在说,秦家主还想着对人家强取豪夺?
纪载吃着豪门的瓜吃得难以置信,她举手提问,“我不懂,秦家的瓜再精彩,跟秦观澜的行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因为他生在这样的家族里面,所以自己也心理变态了?”
凉七月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啊,盟主,你知道秦家有多变态吗?秦观澜是秦家主25岁时生的,但是除了他之外,他还有六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反正是私生子满地跑。”
纪载听完这介绍,露出了嫌弃脸,“这种男人也许是其他人的金龟婿,但是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来说,简直是噩耗啊。”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那种有钱人的生活。”
凉七月认可,随即反应过来,“啊,盟主大人,冤枉啊,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你看看我,我就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大小姐,除了吃跟挤高铁,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啊。”
纪载对这件事自有定论,“行了,让我们将话题转移回秦观澜的身上,所以秦家变态,直接将秦观澜逼疯了?”
凉七月点头,“盟主,我知道你很懵逼,但是你相信我,我在资本那边混了那么多年,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吗?”
“这件事的重点就不在秦观澜身上,而是在秦家主跟那个前辈有关。”
纪载挑眉,“哦?怎么说?”
“根据传闻,那个前辈身份很奇特,据说她会武功,是传说中东方道术的传承人,能够长盛不衰...”
纪载听到这里,就看见了凉七月严肃的神色,她觉得好笑,也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出来,“所以...”
“所以你不觉得诡异吗!”凉七月皱起眉头,难得的精明,“我也是在看到秦观澜的时候想到这个的,秦家的事情当年闹得那么大,我听的时候以为那个前辈就这么完了,但是没想到啊,华夏这边宁愿刚着,也不将人交出去。”
“也就证明,那前辈确实很厉害,并且触及了核心的利益。”
凉七月总感觉有些不安,低声道,“我总感觉前辈身上的东西,跟秦观澜来这里的目的,这两者脱不了关系。”
纪载有些惊讶。
怎么说呢,七月看着大大咧咧的。
但是直觉却很准。
凉七月这段时间思来想去的,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并且按照逻辑顺序推演出真相。
她刚想说话,转眼就看见了纪载那漆黑的双眸,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当即吓了一跳,“老纪啊,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怪可怕的。”
纪载收回目光,“我只是在感叹,从豪门里出来的孩子就没有几个是单纯的,哪怕看着单纯,也比常人要聪慧很多。”
凉七月听不懂,她索性也不听,“你说,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什么东方道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吧?”
纪载听着听着就笑了。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凉七月成就会错了意。
“你也觉得荒谬对吧?”她道,“但是盟主,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荒谬,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近些年的国际形势确实很诡异,但是就是没有打起来,大家那个疯狂的劲头,就好像在争夺什么,而那个前辈身上就刚好有。”
“又正巧,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末日爆发了。”
“我们不会是被牵连进什么可怕的组织恩怨里面,成了人家的炮灰吧?”
纪载静静的听着她胡编乱造。
时不时附和点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凉七月被这么一说,就如同被泼了凉水,“好啦,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异想天开,但这也是我费尽心思想到的,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好吧,我也觉得道术什么的很扯淡。”
“我觉得秦家主是贼心不死,还是想打那个前辈的主意,所以将儿子扔进来打探敌情。”
纪载听着听着,然后门外就被一阵风了。
呼啸而来的风。
还夹杂着敲门声。
配上这个氛围,有一种鬼来了的惊悚感。
凉七月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啊啊...我错了!我再也不异想天开了,不想什么道术了,鬼啊,你别来找我...”
纪载倒是好奇,去开了门。
然后看见了苏单。
两人面面相觑。
苏单的那个白大褂此刻看起来有点可怕。
纪载看了一眼,委婉的说道,“苏单啊,你何事想不通,需要去当鬼啊!”
苏单抹了把脸,“盟主啊,我家老师真的参与了末日吗?”
“如果我说有可能,你会怎么做?”
纪载突然就问道。
她很好奇,苏单会怎么做?
知道自己的老师跟这地狱有关。
她想什么呢?
苏单说道,“那我就亲自杀了他。”
她抬起眸,那双眼眸很黑,几乎看不出悲伤,“谁也不能拿人命做实验,这是医学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