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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卡·诺尔德就餐时同我讲的话,更像是一个直白的利益交换者,而不是温柔的诱哄者。

我沉默的听他讲着他同他亡妻的过往,看着他一边说,一边眼角含泪,“人已逝,爱难忘,相思情,入梦难,叹……”

“别叹了”,我有些受不了他这三个字、三个字的蹦跶,递给了他一张纸巾,忍了忍,“这句悼亡的诗,你自己想的?”

他听我这么问,突然精神起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自己写的?情到深处,不由自主”。

说完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巾叠了叠,按压式的轻轻沾掉泪珠,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个手镜来,审视了一下自己的面庞。

我则偷偷数着他到目前为止出的招数:高价礼物、深情缅怀亡妻,你与我亡妻有几分相似,估计也差不多了吧。

我撇了一眼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葛老师、梁雨落和逆鳞,朝着他们安抚式的点了点头,让他仨不要担心我。

等我转过脸来时,照完镜子的鲁卡·诺尔德下意识地想要同我分享一下他的镜子,“你照一下吗?”

“我……我是女Alpha,生活比较糙,不用照”,我摆手拒绝了他精致的小镜子,“我其实一点也不像你的亡妻吧?”

刚刚讲过很多话的他,此刻终于柔软下来,“不像,你最像她的就是能够驾驶湛蓝机甲。我喜欢她的美貌,艳冠绝伦。”

他看着从始至终未被他打动过我,伴着酒气和醉意,终于开始说出一些自我调侃的话,“你知道的,咱们Alpha得到一个忠诚的人,最快的路径就是占有。但是占有omega太没有挑战性了,我一开始喜欢她,是因为她开机甲开的真漂亮,她斩杀虫族的气概令人折服,她大杀四方的时那种英气,让我忍不住想着……这样的女Alpha,睡起来,会不会与众不同?”

“后来呢?与众不同了吗?”

“开始是与众不同的,但后来她变成了我的妻子,她收敛了那些杀伐果决的风姿,她为我洗手做羹汤,她开始管我的人身自由,她开始厌恶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她开始像一个令人厌烦的……妻子。”

“那你呢?你像什么?像得到一个妻子,然后玩情感放置play的男人?”

鲁卡·诺尔德被我这句话逗乐了,“你懂的还挺多,但是我被逼的。如果她一直温柔小意的哄着我,我也愿意成为一个贤良的丈夫。但她不是,她非要我的忠贞,她非要一个男人的忠贞!你说,我怎么可能给?”

我沉默的敲了敲手边的礼盒,“她活着的时候,替你追回来了多少个这样的礼盒?”

“没有,她没有追,她把那些东西都砸了,她去撕那些omega和Alpha们的脸,她就像一个……像一个……”

“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争风吃醋的老婆,对吧?”

“对,她疯了,一个疯女人。不过,幸好,她战死了。她最后留言说,她爱我。她是因为爱我,才会去撕打那些Alpha和omega,全是那些来诱惑我的Alpha和omega的错。”

鲁卡·诺尔德醉意朦胧的想要来摸我的手,“但是,看着你,我感觉她又回来了,一定是她,只有她才能驾驶湛蓝机甲,只有她,才是最爱我的那个人。”

我将我的手抽了回来,“我不是您妻子的替代品,但是,我愿意同你吃饭,是想提出另外一个解决方案。”

“什么解决方案?”

鲁卡·诺尔德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当妻子,多好啊,多少omega求之不得呢,说只要我每个月给他们钱,他们才不管我在外面跟多少Alpha和omega鬼混。”

我把礼盒推还给鲁卡·诺尔德,“我不去评价你的情感,我也不收你的礼物。但如果你真的思念你的妻子的话,想必也会明白,她应该也希望看到湛蓝机甲再度活跃在战场上。她死在了战场上,那她也只能在战场上复活,不是吗?”

“你想要湛蓝机甲?”

鲁卡·诺尔德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带着一丝笑意,“你能给出什么?”

“盟友”

他笑了,笑我的天真,“小朋友,成为妻子和成为盟友,条件可是不一样的。再说了,除了珠宝,我还可以提供大房子,除了大房子,我还可以提供独属于你的飞船,除了飞船,我……我的身体也是有口皆碑的。”

“成为盟友,不好吗?你应该见过那份战报,如果没有人篡改的话。我想,你之所以来找我,应该不是被我的容貌所吸引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本事”,鲁卡·诺尔德叹了一口气,犹豫着,“但是盟友,对我来说,不牢固。我还是觉得成为我的妻子,我才能对这段关系,高枕无忧。”

“如果成为妻子是一段牢固关系的保证,那么成为丈夫,我要的是忠贞不二,肉身和灵魂皆不可背叛,违者,杀。”

鲁卡·诺尔德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你真的……好天真,好少年义气,但是……我又很喜欢。不过,我的口碑是真的很不错,睡过的Alpha和omega都赞不绝口,你不想试试?只是盟友的话,可没有这种福利哦。”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男omega吗?是因为,我也觉得,成为女Alpha之后,我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才能叫做征服。那么问题来了,你的口碑,分前后吗?”

“你!!!”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换句话说,如果要我成为妻子,我要的那块处男地,你给吗?”

他看着我,几乎是大笑到面目全非的地步,眼里沁着泪,伸出手想要来挑我的下巴,我却死死的攥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只要你敢给,我就同意,在外人面前……成为你的妻子,如何?”

鲁卡·诺尔德和我就这么硬生生的在那儿如同掰手腕般较着劲,直到我把他的胳膊按倒在了桌面上,直视他的目光,“成为妻子,或者成为盟友,我选好了,您呢?”

鲁卡·诺尔德用另外一个自由的胳膊举起了他的酒杯,顺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向我敬酒,“松手吧”。

我顺势放开了压制他的手,等他回答。

他示意侍从将我俩的酒杯斟满,“希望下次和你单独饮酒的时候,你喝的是酒,不是果汁。还有,你的提议,我接受,成为盟友,而不是成为妻子”。

——

他离开的时候,桌上放着的正是那枚湛蓝机甲的空间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