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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红楼新君 > 第21章 把铺子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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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珩收拾妥当,特意带上他那套标志性的、装着长短不一银针的紫檀木针匣,再次入宫。他此行的名目光明正大——为贵妃娘娘诊治那惊魇之症。

在昭阳宫宫女们恭敬而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李珩神情自若地为斜倚在软榻上的裴雪娆施针。他手法娴熟,指尖捻动银针,精准地刺入裴雪娆手腕、足踝几处穴位。针尖轻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李珩口中解释着:“此乃疏通体内淤堵,调和气血,娘娘受惊魇之症,心脉郁结,行针可助舒缓,提振精神,亦能助益脾胃。” 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带着医者的严谨,仿佛昨夜那场疾风骤雨从未发生。

裴雪娆一见到他,眉眼间便不自觉地漾开了笑意,如同春水初融。她慵懒地靠在软枕上,任由他施为,目光却始终胶着在他俊朗而认真的侧脸上。

待到行针完毕,已近午膳时分。裴雪娆竟真的食欲大开!看着宫女们奉上的精致膳食,她破天荒地多用了小半碗碧粳米饭,还尝了几筷子平日里嫌油腻的炙鹿肉。这变化让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都惊讶不已,纷纷低声赞叹:

“靖安侯果然医术通神!”

“娘娘今日气色好多了!”

“侯爷不愧是陛下亲封的‘仁心圣手’,名不虚传啊!”

裴雪娆听着这些夸赞,比她自己受了赞叹还高兴,不由眼波流转,看向李珩的目光更是含情带笑,带着几分只有两人才懂的深意。李珩心中微窘,面上却维持着谦逊:“娘娘凤体康健,臣这心里也欣喜不已啊。”

哼,坏人,你自然是喜欢的,人家身子调养的好了,还不是让你受用了?裴雪娆不免心里有些羞喜。

在裴雪娆那里略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李珩便起身告退:“娘娘安心调养,臣还需去万春宫,为贾女史复诊。昨日观其气色,似有沉疴未愈之象,臣实在放心不下。”

裴雪娆闻言,想起昨日宫女回报,说元春身子不适,连晚饭都不曾用,便熄了灯歇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心中那点因李珩要去看元春而起的微妙醋意也散了,反而生出几分关切:“贾女史也是个可怜见的。你且去好生瞧瞧,务必要调理好了,莫再让她添病痛。”她甚至特意指派了身边一位伶俐的大宫女:“你随靖安侯同去,瞧瞧贾女史情形如何,回来禀报本宫。”

李珩带着裴雪娆的宫女,一路来到万春宫元春的偏院。果然见元春依旧不曾下床,未曾起身。比起昨日,她似乎更是慵懒了些,眼下的青影也更重了些,整个人裹在锦被里,显得越发单薄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李珩看得心头一紧,昨夜里只顾放纵,忘了她是新瓜初破,想是折腾的狠了。李珩面上却不敢显露太多。他坐到床边绣墩上,温声道:“姐姐,伸手来,我为你诊诊脉。”元春依言,从被中伸出纤细的手腕,腕骨伶仃,肌肤冰凉。

李珩三指搭上她的寸关尺,凝神细诊。指下脉象细弱而微涩,显然是因之前忧思过度、心脾两虚之症。他诊罢,又仔细询问了饮食睡眠等情状。元春声音细弱,答得也简单,只是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始终带着难以言喻的依恋望着他。

“姐姐此乃忧思劳神,耗伤心血所致。”李珩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光靠行针通络不够,需得辅以汤药,固本培元。”他当即要来纸笔,挥毫开下一剂温补心脾、养血安神的方子。药名、剂量、煎服之法,写得清清楚楚。

写完,他并未立刻交给宫女,而是亲自拿着方子,对随行的裴雪娆宫女及元春身边的宫女仔细交代:“此方需用文火慢煎一个时辰,药渣滤净。煎药时火候务必掌控好,过则药性燥烈,不及则药力不足。把这话和方子交到太医院留值太医手里,让专人看着煎好亲自送来,期间不许任何人假手。”

他又特意转向元春,声音放得更柔和:“姐姐,此药需一日两次,连服三日便可,饭前半个时辰温服。切记要放宽心怀,静心休养,莫再劳神。” 那份细致入微的叮嘱,分明透着浓浓的关切。说着,又在怀里摸出个瓷瓶,倒了颗补气丹,看着元春吃了,又给了颗补血丹,仔细嘱咐明日再服才罢休。

元春被他看得心头发烫,垂下眼帘,轻轻应了声:“嗯,多谢珩……兄弟费心。” 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枚药丸,紧紧攥在手心。

裴雪娆派来的宫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回去后如实禀报:“回娘娘,贾女史确实病得不轻,卧床未起,气色极差。靖安侯仔细诊了脉,开了方子,还叮嘱了煎药法子和服药的时辰禁忌,又喂了丸药才去,对贾女史很是关切。”

裴雪娆听完,心中那点因李珩对元春格外关心而起的疑虑彻底消散,只剩下对元春的同情。她立刻吩咐道:“去,将库里那盒御赐的六品叶老参取两支,再配些上好的燕窝、阿胶,一并送到万春宫贾女史处,让她好生补养身子。” 这既是贵妃的恩典,也多少带了些对李珩关切之人的安抚意味。

靖安侯府正堂寝室。那宽大奢华的紫檀雕花拔步床上,锦帐低垂,烛光透过纱帐,映出帐内朦胧的人影。王熙凤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浑身酸软地伏在李珩结实滚烫的胸膛上。

那滑腻肌肤透着细密的汗珠,珠钗散落在枕边,脸颊上还带着未退的潮红,胸口微微起伏着。方才一番疾风骤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李珩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把铺子兑出去吧,那小工坊也关了。”

王熙凤闻言,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脂粉铺子,着实为她挣了不少银子。

李珩感受到她的迟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解释道:“等搬去了新京,山高水远,这边哪还顾得上?天子脚下的新京,日后会胜金陵十倍繁华!等过去了安顿好,我出本钱给你们,各自另开一间,保管比这小打小闹强上百倍!”

王熙凤本就是精明人,自然明白李珩说得在理。新京才是未来的根基,金陵的铺子再好,也鞭长莫及。况且,他承诺的更大更好的铺子,这份心意让她心中熨帖。她虽有不舍,终是点了点头,将脸重新埋进他颈窝,带着一丝撒娇的鼻音:“嗯……听你的。我明日就让人放出风声去,尽快把那铺子兑出去。只是……盘给谁,价钱几何,可得容我好生斟酌斟酌。”

“那是自然,今儿夜里……就别回了吧?”李珩轻笑,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贾琏远在新京,夜里不会有人来寻,况且院里有平儿这个心腹应付着,王熙凤心中那点顾忌也彻底抛开了。她也想索性大着胆子,放纵一回,今夜,就留在这大榻上。她温润如水,低低嗯了一声:“既然你这冤家这般馋,那今儿……妾身便依着珩哥哥!咯咯……”。

凤姐儿也是被折腾的累了,许久未睡得如此踏实。直到天光微亮,才在李珩怀中悠悠转醒,虽然浑身酸软,却觉神清气爽,竟比在自己屋子里睡的还要踏实些。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指甲轻轻划过李珩的胸膛,唇角勾起一抹满足而妩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