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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蚀灵玄途 > 第687章 药圃新绿,灵韵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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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药圃新绿,灵韵绵长

春风染绿终南山麓时,李雪的药圃迎来了最热闹的时节。沈砚新开辟的菜畦里,茄子紫了顶,黄瓜垂了架,青禾种下的冰魄草幼苗在特制的青石槽里舒展叶片,泛着莹润的光泽——那石槽是林辰寻来的寒玉石,自带凉意,正好模拟雪域环境。

“师姐你看!我种的紫苏发芽了!”沈砚举着片嫩绿的新叶冲进竹屋,袖口沾着泥土,脸上却笑开了花。他身后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山下沈家村的孤儿,名叫阿苗,被苏氏接来药圃帮忙,此刻正抱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刚摘的金银花。

李雪正在整理从灵墟山带回的草药图谱,闻言抬头笑道:“小心点,别把苗儿带倒了。”她目光落在阿苗身上,“阿苗真能干,这金银花摘得真干净。”

阿苗红了脸,把竹篮往桌上一放,就跑去帮苏氏晒药草。竹屋的屋檐下,一排排药草随风轻晃,有灵墟山带回的还魂草,有西域的沙漠蓟,还有本地常见的艾草与薄荷,药香混着院子里兰草的清香,酿出独属于药圃的春天气息。

林辰坐在竹椅上,看着沈砚蹲在青禾身边,笨拙地学习辨认冰魄草的叶脉,忽然笑道:“当年在黑石城,你还说这草娇气,如今倒天天围着它转。”

“那不一样!”沈砚梗着脖子辩解,“这可是灵墟山沾过灵气的草,说不定能长出灵源花来呢!”

青禾认真纠正:“苏前辈说冰魄草是灵源花的伴生草,本身不会开花,但它的汁液能安神定魂,比普通的安神草管用十倍。”他从药篓里拿出几株叶片宽大的植物,“这是我按林先生说的,用灵墟山的还魂草和本地的独活嫁接的,您看看成不成?”

林辰接过植物,指尖拂过叶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叶脉贯通,灵气相融,这法子可行。”他转向李雪,“雪丫头,你的灵纹最近可有异动?”

李雪撸起衣袖,腕间的兰草印记比从前清晰了许多,在接触到灵墟山带回的草药时,会泛起淡淡的青光。“前几日阿苗被毒蛇咬伤,我情急之下用灵纹触了她的伤口,那蛇毒竟退得比寻常解药还快。”

“这就是灵气的妙用。”林辰点头,“灵源花的真谛不在花本身,而在它滋养的灵韵,如今这灵韵已融入你的血脉,与医心相通,方能化腐朽为神奇。”

正说着,院外传来马蹄声,楚风翻身下马,手里提着个精致的木盒,脸上带着笑意:“陆衍托我送贺礼来,说恭喜药圃添了新丁。”他指的是阿苗,也暗指那些融合了灵墟山灵气的新草药。

苏氏端出刚沏的雪茶,笑道:“楚大人快进屋坐,我刚蒸了艾草糕,尝尝?”

楚风接过茶盏,目光扫过院角的兰草圃,那些兰草在灵韵滋养下,竟比往年早开了半月,淡紫色的花瓣上仿佛凝着露珠,细看却不是水,而是一层薄薄的光晕。“这兰草……有灵了。”

“是沾了雪丫头的光。”苏氏笑得眼角堆起细纹,“自从她从灵墟山回来,这园子里的草木都长得格外精神,连后山的野兔都多了几分灵性,沈小子好几次想抓都扑了空。”

沈砚挠挠头,正要反驳,却见赵珩拄着拐杖从山道走来。他褪去了破旧的锦袍,换上一身青布衣衫,虽仍有几分病容,眼神却比在西域时清亮许多。他在药圃旁租了间农舍,平日里帮着照看药田,倒成了药圃的常客。

“赵先生来了。”李雪起身相迎,“今日气色真好。”

赵珩扬了扬手里的竹篮,里面是他在山中采的野菌:“想着师娘做的菌子汤好喝,就多采了些。”他看向青禾嫁接的草药,“这还魂草长势不错,看来灵墟山的灵气,真的能在人间扎根。”

众人围坐院中,听楚风讲京城的新鲜事:太医院的解蛊科已成规模,陆衍按李雪的法子编了《解蛊要略》,分发各地;江南的无形蛊余患已清,百姓们自发种起醒神草,说是能辟邪;最让人惊喜的是,黑石城的苏三娘托人送来消息,她在昆仑山找到了另一株冰魄草,正尝试用灵墟山的灵气培育,若是成功,就能量产安神药剂。

“苏前辈还说,等冰魄草培育成功,就来药圃看看。”楚风笑道,“她说要跟你讨教嫁接的法子,青禾这孩子说不定能得她真传。”

青禾红了脸,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药铲,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篱,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李雪坐在兰草圃前,看着沈砚和阿苗追逐蝴蝶,青禾在侍弄冰魄草,林辰与赵珩对弈,楚风帮苏氏翻晒药草,忽然觉得,灵墟山的灵气或许从未远离——它不在遥不可及的神山,而在这柴米油盐的日常里,在彼此扶持的暖意中,在每一株努力生长的草木间。

她低头看向腕间的灵纹,那淡青色的兰草仿佛活了过来,与院中的兰草交相辉映。外婆的医案摊在膝上,最后一页空白处,她提笔写下:“医者所求,非长生之术,非通灵之能,乃守一方水土,护一世安康。灵韵所至,草木为证,人心为碑。”

沈砚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指着字迹笑道:“师姐这字,比在灵墟山时更有劲儿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佩,上面刻着株兰草,“给你的,我找山下石匠刻的,照着你腕上的灵纹刻的。”

李雪接过玉佩,触手温润,兰草的纹路竟与灵纹隐隐相合。她抬头看向沈砚,他的额角渗着细汗,眼里的光比春日阳光还要明亮。

远处的终南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灵墟山的传说或许会渐渐被淡忘,但那份从神山带回的灵韵,却已化作药圃的新绿,化作竹屋的炊烟,化作每个人心中的暖意,在岁月里静静流淌,绵长不息。

暮色漫上药圃时,苏氏喊众人吃饭。竹屋里,烛火摇曳,映着满桌的家常菜:菌子汤冒着热气,艾草糕散发着清香,沈砚刚从河里钓的鱼在盘中金黄诱人。

“干杯!”沈砚举起粗瓷碗,里面盛着自酿的米酒,“祝我们的药圃,年年有新绿,岁岁有药香!”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碗沿相碰的脆响,混着窗外的虫鸣与晚风,酿出最动听的歌谣。

这歌谣里,有灵墟山的神秘,有江湖路的波折,更有药圃寻常日子里的安稳与希望。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像这碗中的米酒,初尝微辣,细品却有回甘,在时光里慢慢发酵,愈发醇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