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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守心圃内生新韵,草木千年续旧章

终南的冬雪落了三场,“万象圃”的篱笆上积着层薄白,却掩不住星际草种的生机。“镇星草”的五角星叶片裹着雪粒,像撒了把碎钻;“牵星藤”的吸盘在雪下依然紧附竹架,符印透出淡淡的绿;最奇的是“星心草”,花苞在低温里反而愈发饱满,蓝光透过雪层映在地上,像片凝固的星空。

林辰正用星核砂与木炭混合的肥料给草木施肥,铁铲插入冻土的声音闷沉,却惊起几只藏在“星语草”丛里的雪雀。李雪踩着木梯,给暖房的“鸿蒙草”换防寒膜,膜上的草纹在雪光里流转,映得她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

“萧野说城里的‘跨世草武馆’分舵开起来了,”她低头喊,膜角的冰碴落在他肩头,“武三思托人送了幅‘长安雪景图’,说画里的梧桐叶都按‘破风式’的轨迹落的。”

林辰直起身,拍掉身上的雪:“等雪化了去看看,顺便把‘悬浮草’的新种带去,让他们试试在长安的土壤里能不能长。”他望着远处的练功场,萧野正带着小石头和卓玛练“踏雪式”,孩子们的木剑裹着雪,划出的弧线竟有几分“镇星草”叶片转动的韵味。

暖房的竹帘被推开,老教授裹着厚棉袄走进来,手里捧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三界草木志》。“小陈把你们的星际见闻都画进去了,”他呵着白气翻到某页,上面是“星心草”绽放的插画,旁边注着李雪写的培育心得,“书局说要刊印万册,让天下人都知道草木能通三界。”

李雪接过书,指尖抚过插画旁的“守心符”印章:“还是加句‘草木有情,人心方通’吧,光说草木,少了最要紧的。”

“说得好!”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苏晴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镜湖的水汽,“我刚从草武馆分舵来,沈念说这句话该刻在馆门口的石碑上。”她抖落斗篷上的雪,露出怀里的陶盆,“这是镜湖培育的‘跨世水纹草’,叶片能同时映出终南、长安、阿尔法星系的影像,你们看——”

陶盆放在“鸿蒙草”旁,草叶上果然浮现出三重画面:长安的“跨世草武馆”前,武三思正教孩童练剑;阿尔法星系的“星草母星”上,光影使者在“随土草”田里劳作;而终南的影像里,正是此刻暖房中的众人,像幅循环往复的画。

“真神奇,”林辰凑近细看,叶片上的终南影像里,他与李雪的身影正弯腰给“星心草”施肥,“草木真的能记着所有关联。”

苏晴指着影像中自己的身影笑:“这就是秦婆婆说的‘草脉相连’,只要心里记着,隔着多少时空都能感应到。”她从怀中取出封信,“这是734托星际邮差带的,说未来草武联盟建了‘草木基因库’,想请你们提供‘鸿蒙草’的样本。”

李雪接过信,信纸是用“星语草”纤维做的,透着淡淡的蓝光。“让小陈画份图谱寄去吧,”她将信夹进《三界草木志》,“样本就免了,草木离了故土总少点灵气,不如教他们用本地草种杂交。”

傍晚时分,雪停了。孩子们在练功场堆了个巨大的雪人,雪人手里握着木剑,剑穗缠着“接云草”藤条,是萧野特意编的。小石头举着“悬浮草”绕着雪人跑,草叶的气囊带着他飘离地面半尺,引得卓玛直拍手。

“看我这招‘追星式’!”男孩在空中划出剑花,雪沫子簌簌落下,竟真有几分星际草武的锐劲。

萧野靠在廊下看,铁剑上的雪化成水,顺着“牵星藤”剑穗滴在地上,晕出个小小的“守心符”。“比你林伯当年强,”他朝林辰喊,“当年他练‘破风式’,把暖房的竹架都劈断了。”

林辰笑着扔过去个雪球,正中小野的肩头:“总比某人把‘沉水式’练成‘落水式’强,在镜湖淹了三次还不长记性。”

李雪与苏晴在廊下煮“星糖草”茶,茶香混着雪的清冽漫开。“说真的,”苏晴望着窗外的雪人,“没想到草武能走到今天,小时候听师父说‘合璧谱’,总觉得是神话。”

“不是神话,是人心堆出来的,”李雪给她续上茶,“秦婆婆守着草武源,沈先生记着手稿,我们只是碰巧站在了他们的肩膀上。”她看向练功场,林辰正陪孩子们堆“草木雪人”,用“镇星草”做手,“星心草”做眼,雪人的笑脸在夕阳下泛着蓝光。

夜深时,众人围坐在暖房的炭火旁,《三界草木志》摊在膝头,小陈新画的插画在油灯下泛着光。萧野用“星语草”叶片吹奏着跨世合璧的剑谱旋律,琴声里混着“星糖草”茶的甜香,像把所有温暖都揉在了一起。

“明年开春,”林辰忽然开口,目光扫过窗外的“万象圃”,“把篱笆再往外扩扩,种上长安的牡丹、镜湖的莲、阿尔法星系的星叶草,让这里真的成‘万象’。”

李雪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掌心的“源生草”玉佩相触:“再建座‘守心亭’,亭柱上刻满各时空传人的名字,像棵永远长青的树。”

老教授点头称好,在《三界草木志》的空白页上记下这想法,笔尖的墨在纸上晕开,像颗正在发芽的种子。苏晴望着炭火中跳动的火星:“我回镜湖后,也建座‘望星台’,晚上就能看见阿尔法星系的‘星心草’田了。”

孩子们趴在炭火旁睡着了,小石头的手里还攥着片“镇星草”叶,卓玛的辫梢缠着“牵星藤”的嫩条,两人的睡颜在火光里格外安稳。

林辰轻轻盖上《三界草木志》,封面上的“守心符”在油灯下闪着微光。他知道,所谓三界合璧,所谓草木通神,终究是因人心里的那份牵挂——牵挂着远方的人,牵挂着传承的事,牵挂着这方土地上每株努力生长的草木。就像终南的雪,看似覆盖了一切,却藏着春天的信,藏着无数正在酝酿的生长。

后半夜,“星心草”突然绽放,蓝光透过暖房的竹帘映在雪地上,形成巨大的“守心符”。林辰与李雪披衣而出,看见符纹的光晕中,无数细小的光点正从各方向汇聚而来——那是长安的牡丹香、镜湖的水汽、阿尔法星系的星光,最终都融入“万象圃”的土壤,像给草木们盖上了层温暖的被子。

“你看,”李雪靠在他肩头,雪花落在她发间,与“星糖草”花瓣融为一体,“它们都回来了。”

林辰望着符纹中心那株“鸿蒙草”的影子,草叶在风中轻摇,像在说:所谓归宿,不是固守一方,是让所有牵挂的人、记挂的事、珍爱的草木,都能在心里找到位置,生根发芽,岁岁年年。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巧巧地落在“万象圃”的篱笆上,落在“守心符”的光晕里,落在沉睡的孩子们脸上。暖房的灯还亮着,炭火噼啪作响,《三界草木志》的书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新写的那句:“草木无言,以心传灯;岁月有痕,因爱续章。”

终南的夜,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像无数草木在低语,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关于联结、关于跨越所有边界去生长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星心草”的花,今夜绽放,明朝结果,然后把种子撒向更遥远的地方,让三界的风,永远带着草木的香,带着人心的暖,生生不息,直到岁月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