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陆,东海岸,雷神殿。
高达千米的王座之塔顶端,凯撒正惬意地靠坐在他那巨大无比的王座上。
他的面前,是一副巨大的全息星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整个北美大陆的地理和势力分布。
此刻,三个巨大的,代表着他麾下最精锐军团的红色箭头,正从大陆的中部和东部,浩浩荡荡地朝着西海岸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希望港”,全速移动。
另一个稍小一些的箭头,也从西海岸的“上帝之杖”基地出发,向着同一个目标点汇合。
“毁灭、征服、战争、守护者……我最强大的四个军团,已经集结了超过八成的兵力。”
凯撒的手指在全息地图上轻轻划过,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嗜血而残忍的笑容。
“超过十万名装备了最先进动力装甲的士兵,上千辆电磁坦克,还有数不清的武装无人机和浮空战艇……”
“我在那个小小的‘希望港’,为他们准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葬礼。”
他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猩红如血的酒,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莫比乌斯,你说,那个东方的‘天帝’,在看到他最后的家底,被我一口吞掉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凯撒头也不回地问道。
王座的阴影里,莫比乌斯的身影悄然浮现。
“他会为自己的愚蠢和狂妄,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的主人。”莫比乌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但其中,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迟疑。
“代价?不,这还不够。”凯撒冷笑一声,“我要他绝望,我要他痛苦,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像条狗一样,祈求我的宽恕!”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那张因为愤怒和无能而扭曲的脸了。”
凯撒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场即将到来的,毫无悬念的胜利,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踏平东方,将那个所谓的“天庭”,彻底夷为平地,然后,将那个“天帝”的头颅,挂在自己王座之上的场景。
“主人,”莫比乌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
“顺利?”凯撒的眉头一挑,转过头,用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莫比乌斯,“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那群刚刚遭遇惨败,连指挥官都半死不活的东方猴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人。”在凯撒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下,莫比乌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连忙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对方的指挥官,下达这样一个自杀式的命令,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这不像是……一个能组织起如此庞大舰队的领袖,会做出的决策。”
“哼,反常?我看是再正常不过了!”凯撒不屑地冷哼道。
“你根本不了解那些东方人,莫比乌斯。他们的文化里,充满了所谓的‘血性’和‘不屈’。在他们看来,打了败仗,就一定要用更疯狂的方式找回场子,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这不叫智慧,这叫愚蠢!是一种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原始而野蛮的冲动!”
“那个‘天帝’,显然就是这种蠢货的典型代表。因为一场海难,就彻底失去了理智,要把自己最后的赌注,全都压上来。他以为这是在赌博吗?可笑!”
凯撒站起身,走到王座的边缘,俯瞰着下方那座已经显得有些空旷的巨型城市。
为了这次西海岸的“世纪大围剿”,他几乎抽调了雷神殿所有的机动兵力。现在留守的,大多是些二线部队和后勤人员。
但在凯撒看来,这根本无所谓。
他的雷神殿,固若金汤。更何况,敌人的全部力量,都已经被他牢牢锁定在了西海岸。他的大后方,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
“主人,那股来自东方的精神力……”莫比乌斯还是忍不住提起了那件事,“我总感觉,那股力量,非常强大,甚至……甚至不在我之下。我们或许,应该更谨慎一些。”
“够了!”凯撒猛地一挥手,一股狂暴的雷电之力,瞬间在他手中炸开,发出刺耳的轰鸣。
“莫比乌斯,我发现你最近,变得越来越胆小了!”凯撒的声音,充满了怒意和失望。
“不过是一次精神力反噬,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可是我麾下最强的‘织梦者’!你的精神,应该如钢铁般坚不可摧!”
“区区一个东方的土着,也值得你如此忌惮?你是在羞辱你自己,还是在羞辱我?”
“属下不敢!”莫比??瞬间跪倒在地,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最讨厌的就是质疑和失败。
自己刚刚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哼!”凯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记住,莫比乌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能与我凯撒,与我的雷神殿相抗衡!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那个东方‘天帝’,他很快就会明白,他招惹的,是一个何等伟大的存在!”
“而你,就给我好好地在这里看着。看着我是如何,将他的希望,一点一点地,碾成粉末!”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通讯请求,接入了王座的指挥系统。
“主人!西海岸‘鹰眼’侦察小队传来最新情报!”
凯撒随手接通了通讯。
一个兴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
“报告主人!我们部署在‘希望港’外围的远程光学探针,刚刚捕捉到了一个目标!”
“一艘小型的,不明身份的突击艇,正在高速靠近‘希望港’!”
“艇上只有一个人,根据体型和发色判断,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就是那个叛徒……伊丽莎白·琼斯!”
听到这个消息,凯撒脸上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狰狞而狂喜的笑容。
他转过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莫比乌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了吗?莫比乌斯。”
“第一只愚蠢的老鼠,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进我的捕鼠夹里了。”
“大戏,马上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