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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神剑......”

玄晔低声喃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阿晔。”

楚程洲见玄晔上前几步,眼看就要进入大阵的笼罩范围,他赶忙将玄晔拉住,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道:“不能再过去了,曾踏入阵中的生灵,都没能活着走出这里。”

“......”

玄晔望着那柄矗立于阵眼中心的神剑,无数的猜想瞬间涌入脑海,顷刻却又被更深的迷团笼罩,这一切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某个真相。

某一个,连他也不敢相信的真相。

“走吧。”

“嗯。”

......

离开圣潭后,楚程洲带着玄晔来到祖地后的一片山坡,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坟冢,芳草凄凄,新生的绿意将周围的断壁残垣掩去少许。

最终,他们停在一座坟冢前,楚程洲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坛子酒,拍开泥封自己先灌了一口,而后递给玄晔,玄晔接过,亦是仰头灌了一大口,而后将余下的酒尽数倾倒于碑前。

辛辣的液体灼着喉咙,也灼着心肺。

楚程洲抚过粗砺的碑文,哑声道:“老沈,给你带了酒,这酒烈,想来不是你喜欢的,不过眼下也没别的酒给你挑了,你将就将就,哥几个难得再聚,要喝尽兴。”

玄晔站在一旁,记忆中那个沉稳寡言的青年,最终变为碑上冰冷的“沈墨”二字。

楚程洲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大多是过往几人一起胡闹的琐事,末了,他声音渐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抬手重重拍了拍冰凉的墓碑,如同以往拍在沈墨肩上。

“行了,知道你小子喜静,不吵你了!”

楚程洲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断成两截的剑递给玄晔,眼圈通红:“阿晔,老沈用神魂祭了剑,他的‘青云’,你带回天剑宗去吧,和许师兄的‘凭风’一并送入剑冢,是他的遗愿。”

“好。”

玄晔接过剑,将神识探入其中,心中一动,将断剑收入储物戒小心放好。

祭奠过后,玄晔跟随楚程洲来到了祖地边缘一处极为隐蔽山谷中。

如楚程洲所言,饶疆幸存下来的族人不足百人,其中大半都是懵懂幼童,他们见楚程洲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纷纷惊惶躲在几位老人身后。

“圣子大人...这位是?”

“几位阿婆莫怕,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天剑宗的弟子,叫玄晔。”

楚程洲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将那几个孩童逗了出来,将糖分给他们,说:“这糖可是这位哥哥大老远特意带给你们的,甜不甜?都过来,好好叫人。”

孩童吃了糖,冲着玄晔小声叫了一句“哥哥”。

阿依娜消瘦了许多,原本乌黑柔顺的头发如今枯黄了不少,见到玄晔,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朝玄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楚程洲打发走了那些孩童,朝阿依娜说道:“阿晔要在饶疆停留几天,我今日还未去巡视祖地,安顿之事就只能劳烦你了。”

“圣子大人请放心。”

阿依娜颔首,楚程洲又朝众人交代了几句,这才提着重剑离开后。

“公子。”阿依娜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随我过来吧。”

“有劳。”

玄晔跟随阿依娜穿过密林来到一间僻静的树屋,在阿依娜转身合上门的瞬间,屋内出现了数十名重明楼的暗卫,玄晔抬手止住正要行礼的暗卫,问道:“镜玄的位置找到了吗?”

“回尊主的话,副统领已经带人逐一排查过了,标注的几处都是副统领传回的符合尊主要求的可疑地点。”

暗卫将一张牛皮地图呈了上去,玄晔将地图在桌上铺开,示意阿依娜过来看。

“尊主,这里。”

阿依娜指着地图上一处山涧,说道:“此地位于南瘴与饶疆的交界处,名为鬼谷涧,千年前人魔二族曾在这里爆发过一次大战,至少陨落了数万人,在此之后,鬼谷涧便常年被迷瘴笼罩,鬼神难入。

“最为重要的是——那地方有一味药,据族中典籍记载,对于魔族的伤势治愈有奇效。”

玄晔轻叩桌面,立即便有一名暗卫领命消失不见,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暗卫带着几样物品回来复命:“尊主,阿依娜大人,那山涧附近确有人近期活动的痕迹!”

这时,门被叩响了几声,不等应答,楚程洲便推门而入:“阿晔,饭好——”

在看清屋内半跪着的一地暗卫后,楚程洲将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个字咽下去,转而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站着的阿依娜,问:“你们这是?”

“......”

阿依娜并不作答,只是看向首位上坐着的玄晔。

那暗卫见自家尊主并无制止之意,便继续说道:“属下进入鬼谷涧不过百米便遇见了阿依娜大人所说的迷瘴,属下不敢过于深入,便只在附近探查了一番,寻到了此物。”

说罢,暗卫将一截骸骨交由阿依娜。

骸骨入手,阿依娜即刻变了脸色,“尊主,是镜魔一族的魔息,应是镜玄无疑!”

玄晔眯起眼睛,指尖在那截骸骨上轻轻一点,一丝微弱却也阴寒彻骨的魔息被他逼了出来,与他先前交手时感知到魔息的同源,只是更为杂乱,显然其主人此刻的状态极差。

“镜玄!!”

楚程洲乍然听见仇敌的名字,更是双目猩红,一拳砸在案上:“阿晔,他在鬼谷涧是不是?!我要亲手宰了他以报我饶疆七十二部的血仇!!”

“程洲,仇,我们一定要报,可我们不能莽撞!”

玄晔抬手按在楚程洲剧烈起伏的肩上,将一股沉稳的灵力度了过去:“镜玄狡诈,即便此刻身受重伤,也必定布下了重重机关陷阱等着我们,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这次,我绝不会让镜玄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好!”

楚程洲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情绪,朝玄晔重重点头:“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