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大吃一惊:
“啊?父皇,您说昭阳准备嫁的是国安署的那位御史?他什么来头啊?”
“什么来头?金陵大儒邸禹承的嫡子,忠勇侯的外孙,镇北大将军的外甥,左相夫人的侄儿,镇国公府的赘婿,大乾当代剑圣和小医仙的夫婿!这个来头够不够?”
“哈?”
长公主有些懵圈了,前几个还挺唬人的,但赘婿是什么鬼?
“父皇,那个赘婿是怎么回事?昭阳怎么能嫁给一个赘婿?”
皇帝轻笑两声:
“呵呵,你皇叔和昭阳都没意见,你激动个什么?安心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
皇帝止住了她:
“好了,天色已晚了,你先休息两日,然后再去国安署赴任吧。”
“是,儿臣遵旨,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轻轻摆了摆手,长公主便在思绪仍旧迷糊的状态下离开了。......
翌日,由于摊牌了,昭阳昨夜没有回摄政王府,被邸阳生死皮赖脸地拉回他的宅院。邸阳生睡醒时已是午膳时间,众女都到齐了就等他了,当然,昭阳也在。
席间,邸阳生边吃边问道:
“昭阳,等一会你陪我去一趟镇国公府呗?”
“不去!你去找你未婚妻我去干什么?国安署还有工作!”
怎么一大早的醋味那么大?
“你回国安署干啥啊?你的接班人又没定下,我让七星摇光回去帮着青禾收尾就好了!陪我才是正事!”
昭阳的沉默无形中助长了邸阳生我行我素的气焰,然而,昭阳实际上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古代女子出嫁从夫,夫为妻纲的规矩早已根深蒂固。既然事已挑明,那就唯有接受并逐渐适应!
午后,邸阳生携昭阳踏上前往镇国公府的行程,茹意与玉笙如常相伴左右。七星和摇光已奉命前往国安署,为确保安全无虞,另一位高武力值的白芷随即被征召加入!
镇国公府这边,陆执信和姜知墨正在喝茶小聚,陆执信跟着邸阳生离开京都快两个月了,姜知墨这个闺蜜甚是想念!
“执信,你不知道,你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我都要无聊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呜呜,可是你又快要嫁人了,以后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呵呵呵,我是嫁人了又不是坐牢了,咱们依然可以随时小聚嘛!”
“倒也是,不过我跟你说件事,最近我小祖母不知为何,经常跟我打听你那位小夫君。”
陆执信抿了口茶:
“呵呵,难道你小祖母也想把你嫁过来?”
姜知墨一惊:
“不是吧?怎么可能?再说了,你家后宅都人满为患了,我嫁过来陪你玩争宠吗?”
陆执信闻言,半眯着眼睛盯着姜知墨,嗯?这小妮子有古怪!
姜知墨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异常,继续说道:
“说来也是巧合,我小祖母也是姓邸,你说她和你夫君会不会是亲戚?”
“嗯?也姓邸?这个姓氏很稀少,说不准还真是亲戚!”
“那你得空问问他呗?”
“问了也是白问,他跟老邸家八字不合!你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入赘进国公府吗?”
姜知墨摇摇头!
“他就是想气他父亲!在金陵的时候他父亲就气得差点被送走了!”
“啊哈?这么劲爆?我就说嘛,以他的家世,怎么可能愿意入赘!不过现在也好,你算是捡到宝了,除了姐妹多了些之外!”
陆执信给她翻了个白眼,何止是多了些!
这时,小桃红来报: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陆执信精神一振,那家伙还知道来看我了!
“哦,请进来吧。”
不多时,邸阳生一行人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走来。
“哟,你不是那位......”
姜知墨等了半天没等来自己的名字,瞬间黑了脸!
“本小姐姓姜!”
邸阳生恍然大悟:
“对对对,姜小姐也在啊,这么巧啊!”
姜知墨彻底黑了脸!鼓起了腮帮!
陆执信见状,赶紧打圆场道:
“你怎么来了?”
邸阳生咧嘴一笑:
“这不是想你了吗!”
陆执信给了他一个白眼,油嘴滑舌的!
“昭阳,茹意姐,玉笙和白芷也来了,快坐。”
打过招呼后,小桃红奉上新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都回府这么多天了,你这才想起过来寻我!”
“之前不是忙嘛,在国安署待了几日了,今日才得空,不就马上来寻你了嘛!”
陆执信瘪了瘪嘴:
“说罢,寻我何事?”
“昨日在朝堂上皇帝给我们赐婚了,舅舅让我们商量一个章程。”
“那你去找爷爷说啊,哪有找我说的?”
邸阳生一愣,露出一抹坏笑:
“那我走?”
陆执信即刻往他的腰上拧了一下!疼得邸阳生龇牙咧嘴的!
姜知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既有为好闺蜜感到的由衷喜悦,同时又夹杂着些许难以名状的失落。
邸阳生被赶去找镇国公了,院子里就剩下她们几位女子,昭阳向陆执信说道:
“执信,我应该很快便会卸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了。”
“啊?你干得好好的,为何啊?”
“我跟那家伙的事已经挑明了,义父昨夜就进宫找陛下了,锦衣卫指挥使肯定是不能再干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也别多想,这事又不能总这么不清不楚吧,迟早要挑明的,况且,就算你不当指挥使,那家伙办案的时候肯定也会带上你的,你仍然可以参与!”
姜知墨在旁听得一知半解,插嘴道:
“不是,你们说的啥事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陆执信轻笑:
“呵呵,昭阳也是我后宅的姐妹!”
姜知墨眼睛瞪得滚圆!
“啊?郡主你也沦陷了?执信,你那夫君也太厉害了吧!”
昭阳瞄了姜知墨一眼,调笑道:
“呵呵,说不准下一个沦陷的就是你!”
众女闻言,皆是捂嘴轻笑!姜知墨唰的一下红了脸:
“郡主,不兴这样打趣我的!怎么可能!”
昭阳和陆执信对视了一眼,怎么不可能?遇到美女那家伙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一阵嬉笑过后,陆执信问道:
“昭阳,知墨她小祖母也是姓邸,你说她跟夫君会不会是亲戚?”
昭阳也是一愣,虽然左相老夫少妻的事在京都不是什么秘密,况且这么多年了也是夫妻和睦,成为京都一段佳话,但左相夫人姓邸却是第一次听说。
“有可能,本身邸姓就不常见。要不找个时间约见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姜知墨一笑:
“那好,我回去问问小祖母,如果真是亲戚,那我们不就变相变成亲戚了?”
一旁的玉笙歪头与茹意轻声道:
“茹意姐,我打赌这位姜小姐迟早会和我们变成真亲戚!”
茹意也点点头,压着声音道:
“我觉得也是!”
不久之后,邸阳生与老镇国公的商谈告一段落,婚期定于一个月后。在此期间,邸阳生将玉笙召来,为镇国公诊脉。毕竟镇国公年事已高,身体健康至关重要。
镇国公邀请她们一同共进晚膳,此时,小桃红端着一盘清蒸鱼摆上餐桌,陆执信笑道:
“夫君,见你在金陵时就惦记邸老爷的锦鲤,今日专门为你蒸了条鱼,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呵呵,那敢情好!我就喜欢吃鱼!”
说罢,他夹了一筷子放入陆执信的碗中,陆执信微微一笑。接着,他又为昭阳等几位女子夹了一筷子。
昭阳刚将鱼肉送入口中,不料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急忙捂住嘴,快步离开饭桌,在后方干呕了几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邸阳生连忙过去查看,急道:
“昭阳,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卡到鱼刺了?哎呀,下次我把鱼刺挑出来再给你吃!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长命功夫长命做!工作是做不完的!”
看到邸阳生这么紧张地喋喋不休,众女心中都是感到安慰,邸阳生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对她们却也是极好的,从无冷落她们!
玉笙目光专注地凝视了昭阳片刻,随后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身边,轻柔地挽起她的手,三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
经过几个呼吸的静默,玉笙的眼眸骤然闪现出一抹明亮的光彩,喜道:
“昭阳姐姐,你有身孕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邸阳生满脑子浆糊,有了?自己很小心的,不是糊墙上就是当营养液给喂了!
昭阳是怎么有的?难道昭阳出轨了?不可能啊!昭阳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标的?
随即问道:
“玉笙,昭阳是怀孕了?”
玉笙眉眼弯成一个月牙:
“嗯,有一个多月了!”
邸阳生脑子高速运转,一个月前?一个月前!难道是......
昭阳看出了他的疑惑,也知道他平时不是糊墙上就是当营养液给喂了!
唯有那次,他在金陵跟李知府喝醉酒的那次!于是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你跟李知府喝醉酒的那次!”
破案了!一次就中标了!我特么原来是神枪手!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啊!
邸阳生一脸呆滞,然后又咧嘴傻笑:
“我要当爸爸了?”
玉笙笑道:
“嗯,少爷要当父亲了!”
“哈哈哈,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啦!哈哈哈,我要当爸爸啦!”
邸阳生一边傻笑一边大喊着满屋子疯跑,众女也是喜笑颜开!
昭阳甚感安慰,她原以为邸阳生是不喜欢孩子,不然又怎会糊墙上?岂料,此刻的邸阳生却开心得像个孩子!
老镇国公捋着胡须呵呵呵地笑着:
“呵呵呵,好啊,双喜临门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