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王兽的咆哮在深渊裂隙中回荡,狂暴的能量冲击着白小宇撑起的防护罩。
那狰狞的金属兽首张开,足以撕裂空间的利齿朝着被包裹在能量球中的三人狠狠咬下!
“哼,孽畜!”白小宇眼神一冷,甚至没有做出什么大动作,只是抬手对着那噬咬而来的巨口虚虚一按。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镇压一切的磅礴力量瞬间降临,如同无形的巨山轰然压下!
那黄金王兽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庞大的身躯仿佛被无数锁链捆缚,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嘶吼,却难以再前进分毫!它那多只不祥的眼眸中,首次流露出了一丝源自本能的惊惧。
趁着王兽被白小宇强行禁锢的瞬间,丹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翼闪现!
击云枪上青光大盛,裹挟着穿透与撕裂的意志,化作一道流星,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黄金王兽脖颈与躯干连接的能量节点——正是流浪者死死抓住的那处凸起附近!
“噗嗤——!”
伴随着一声如同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黄金王兽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构成其躯体的暗金色泽迅速黯淡,狂暴的能量如同泄气的皮球般开始溃散。
它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哀鸣,庞大的身躯开始崩解,化为精纯的深渊能量和破碎的金属碎屑,消散在黑暗之中。
随着黄金王兽的湮灭,那个一直死死抓住它脖颈的身影也失去了依托,朝着下方无尽的黑暗坠去。他显然已经力竭,连维持飞行的力量都没有了。
白小宇眼疾手快,能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将下坠的流浪者捞了过来,拉入防护罩内。
流浪者(阿帽)剧烈地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紫色的眼眸中虽然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桀骜与疏离,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虚弱和疲惫。
他断臂处的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残留的深渊能量还在试图侵蚀,被他用自身所剩无几的力量勉强压制着。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白小宇、星和三月七,尤其是在白小宇这个陌生的、却拥有恐怖力量的家伙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扯出一个带着痛楚和惯有嘲讽的冷笑:
“呵……多管闲事。谁需要你们……”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三月七气得跺脚,“我们刚把你从那个大怪物嘴里救下来诶!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星抱着胳膊,一脸嫌弃地接口:“就是!嘴这么欠,难怪会被怪物叼走。我看那只王兽是不是嫌你太吵,才想把你吞下去图个清静?”
流浪者紫色的眼眸一瞪,似乎想反驳,但虚弱的身体让他连吵架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狠狠地瞪了星一眼。
白小宇没理会这短暂的口角,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流浪者的状态,眉头微皱。
“伤势很重,失血过多,本源力量消耗殆尽,还有深渊能量残留。再不处理,别说这条胳膊,小命都难保。”
他想起之前收起来的那截木偶胳膊,又看了看流浪者现在这惨状,心中有了决断。
“得先给你做个紧急处理,稳住伤势,阻止深渊侵蚀。”
白小宇说着,手中开始凝聚起一股极其寒冷的、带着封印意味的冰蓝色能量。
这是模拟了部分“存护”与“丰饶”结合的力量,旨在冻结生机,延缓恶化,类似于医学上的低温休眠。
流浪者似乎察觉到了白小宇的意图,挣扎起来,语气带着抗拒:“你想干什么?!拿开你的手!我不需要……”
“由不得你。”
白小宇懒得跟他废话,现在可不是照顾伤员情绪的时候。他直接将那团冰蓝色的能量拍入了流浪者的胸口。
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开来,流浪者身体猛地一僵,话语戛然而止。一层薄薄的冰晶迅速覆盖了他的体表,尤其是伤口处,那些蠕动的深渊能量被彻底冻结。
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意识被强行拉入了沉眠,整个人变成了一尊保持着瞪眼姿态的冰雕,只是那眼神里的不甘和恼怒被凝固了下来,显得有些滑稽。
“搞定。”
白小宇拍了拍手,像处理完一件麻烦的行李,“这样至少能撑到回去接受正式治疗。”
星看着被冻成冰棍、还维持着“老子不服”表情的流浪者,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下安静了。不过别说,冻起来的样子顺眼多了,至少不吵了。”
三月七也凑过来看了看,点头附和:“嗯嗯,虽然有点可怜,但确实比刚才那张臭脸好看一点。”
丹恒在一旁默默看着,对于白小宇这种简单粗暴却高效的处理方式,他早已见怪不怪。
解决了流浪者的问题,白小宇不再耽搁,再次启动传送。这次没有干扰,翠绿色的光芒顺利包裹住四人以及被冰封的流浪者,下一刻,他们便出现在了星穹列车的车厢内。
早已焦急等待的瓦尔特·杨和姬子看到他们安全返回,这才松了口气。当看到被冻成冰雕的流浪者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姬子疑惑地看向白小宇。
“哦,路上捡的,嘴太欠,先冻起来让他冷静冷静。”
白小宇随口解释道,然后将冰雕流浪者交给瓦尔特·杨,“杨叔,麻烦你先把他放进医疗舱,维持低温状态,等回去再想办法给他解冻和接胳膊。”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尊充满故事并且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冰雕,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依言照做。
至此,须弥沙漠的搜救任务也算有惊无险地完成。
列车再次启程,载着新增的沙漠幸存者以及一位特殊的“冰冻乘客”,朝着最终的目的地之一——枫丹,加速驶去。
希望在那片崇尚正义与审判的国度,还能找到更多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