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道:“这个九月醉虽然不能真正让你们醉九个月,但束缚你们三五天肯定可以的,晚晴,我现在就带你远走高飞,三五天时间,足够我们躲起来让她找不到了。”
秦曦月嗤之以鼻道:“想得美呢你,我真想找你,你躲到哪里都没用,不过这样很没意思。要不这样吧,我吃点亏,你陪我个一百年,到时候你还是这个想法的话,我就成全你跟宋晚晴,怎么样?”
宋晚晴冷然道:“别想了,一天都不行,没事少想点馊主意。”
秦曦月道:“那我只有提出最后一个方案了。”
说完她把目光看向刘长安,道:“这样,你修炼一个分身出来,一分为二,我们两个一人一个不就行了。”
刘长安一怔,还真有些意动,道:“真能这样?”
宋晚晴却一口拒绝,道:“我不同意,分身也是意识的一部分,跟分享男人没什么不同。”
秦曦月却道:“听我说完,我这个分身之术跟普通的不一样,也不需要寻找其他灵体肉身,而是直接凭空修炼出另一具肉身,然后将修为和意识记忆分开。到时候宋晚晴你得到一个有记忆但是没有修为的刘长安,而我得到一个有修为但没有记忆的刘长安,反正他现在更喜欢你,我不如重新培养一个爱我的,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我这门功法名叫齐天分身术,分身后的两个人完全独立的个体,平时毫无影响,除非两人在十里之内,否则也基本不会相互感应,最后除非等到渡那虚无缥缈的飞升劫,否则永远不需要合二为一的。”
宋晚晴露出惊奇之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总比整天打生打死,争风吃醋强,其实以她的脾气,是不屑做这种事的,她早就有些受不了了。
略一沉吟,宋晚晴淡淡开口说道:“口说无凭,把那个功法给我瞧瞧。”
秦曦月向刘长安娇声道:“夫君,还不快把我的毒解了,不然曦月没力气哦。”
刘长安走过去取下她的储物袋,道:“我帮你找。”
秦曦月不高兴了:“你要偷看我隐私?”
“不看就不看。”刘长安把储物袋又还给她,道:“自己找吧,九月醉又不能把你所有法力封住,除了飞行困难,元婴以下的法术还是能够施展的。”
秦曦月撇嘴道:“还是你帮我翻吧,我又没什么秘密不能让你知道的。”
宋晚晴受不了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冷然道:“你再不给我找,此事作罢!”
秦曦月只好拿起储物袋,拿出一个竹筒样的东西扔给她。
宋晚晴神识侵入,大致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将竹筒扔给刘长安道:“虽然比较新奇,但理论上没有问题,你自己决定吧,可能修炼起来有些痛苦。”
刘长安是有些心动的,真像秦曦月讲的那么好的话,确实就能把问题解决了,至少说迫在眉睫的问题解决了,至于说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结丹元婴就去考虑飞升渡劫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将功法看了一遍,刘长安道:“好,我练了,不过到时候我所有的宝物要给没修为的那一半,跟随我的记忆走,毕竟还要重修一次的。”
秦曦月道:“随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生活在一起,一晃又一年过去了,有了解决方案,倒也不需要打了,整体还是挺和平的,刘长安主要时间都用来修炼这个齐天分身术,连饭都不给她们做,宋晚晴道无所谓,秦曦月还是颇有微词的,直言刘长安没有以前温柔了,重新培养一个新的是明智之举。
把身体劈两半,哪怕结丹修士也很难的,齐天分身术其实是在识海中重新培养一个肉身,大概一个月前,这个肉身已经培养成功,现在躺在床上了,不过此时没有任何意识,宛如植物人一样。
最痛苦的一步就是把自己的意识一点点转移给他,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记忆,只保留最基础的认知。
刘长安每天都在经历精神分裂一样的痛苦,非常折磨。
直到又是一年后,躺着的刘长安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宋晚晴,第二眼又看到了坐在远处的秦曦月和另一个自己。
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梦醒后除了修为下降到炼气五层外,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对面的秦曦月在教另一个自己说话:“乖,长安,跟我学,这两个字叫娘子。”
另一个自己跟着学了一句:“娘子。”
“也可以叫老婆。”
“老婆。”
刘长安有些无语地看过去,那两个字分明是“曦月”。
这洗脑洗得够彻底,真是死性不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被反噬。
看到刘长安醒来,另一个刘长安立刻生出感应,向他看了过来。
刘长安冲他微微一笑,其实自己才是新的刘长安,只是记忆在这里,理所应该地认为自己才是正统,而另一个自己竟然退化到连字都不认识了。
不过作为一个结丹修士,这重新认知的过程应该很快的。
宋晚晴看他醒来,无悲无喜,淡淡说:“我们走吧。”
刘长安苦笑,这女人,仿佛理所应该地认为自己就是她的私人物品了。
也没说什么,跟她又出了屋子。
出门的一刹那,刘长安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目光落在宋晚晴身上,露出了不舍与伤感。
宋晚晴也是身形一滞,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领着刘长安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刘长安心里也有些惘然,从现在开始,秦曦月要属于另一个人了,虽然另一个人也是自己,可他总有一种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自己戴了自己的绿帽子,虽然很多时候他表现得决然,可内心深处,还是隐隐将秦曦月也视为自己女人的,就这么送出去了,当然心里酸酸的。
“怎么了?舍不得?”走在前面的宋晚晴淡淡说。
刘长安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人之常情,理解一下可以吗?”
宋晚晴点了点头,她很多时候还是通情达理的,并不像秦曦月一样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