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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份?”

“这么大岁数还不会喝酒,说出去你大哥我脸上都没光。”

为了让自己的小老弟多练练酒量,郭岳还特意给他用了个大碗喝酒。

“少给他倒点,他头回喝酒不知道酒量,一不小心就容易喝醉了,一点点试试先。”

“在自家喝酒,什么多的少的,喝多了就睡呗,你这老酒鬼怕个甚。”

“我怕?”

郭德成猛的抬起头来,手里还捏着棋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大侄子。

有人在自己专业领域装模作样怎么办?郭德成做出了回答,作为没酒喝就吃不下饭的老酒鬼,郭德成立马就给郭岳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课,直接把郭岳给上睡着了,当然了,是醉的睡着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郭岳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而郭德成早就起来在书房等着了。

“醒了?”

“醒了,大意了。”

“酒量有什么大意不大意的,多多少少就那些。”

“我是说我大意了,本来是找三叔你有话说的,酒一上头就全给忘了。”

郭岳拿过桌上的茶壶急忙给自己倒了壶热水,宿醉之人口渴是常态,只不过他的茶水都凉透了,得找点热水喝。

“有事?什么事?”

“昨日我是从燕王府转道的这儿,昨日燕王府宴会,才刚开始太子爷就来了,还带着皇长孙,我觉得这里头有事,宫里最近有什么传言没?”

“你是太子左卫率指挥使都不知,我哪能知道。”

“我这不是在休假嘛,太子许了我一些假期,西安府回来后太子特许我过完年再去值班,我不方便进宫去。”

“确实有点反常,不过我最近两天也没外出,哪里能知道。”

“您神通广大的,出去打听打听呗?”

“我能有多大神通,还能把手伸皇宫里去?”

“难说。”

“找收拾是不?皮痒?”

“说话就说话,手别摆来摆去的。”

郭德成一下没抓住郭岳,让郭岳给躲了过去。

“别的消息我不知道,云南的消息倒是有一点,你要不要听?”

“云南有什么消息?”

“你爹还有几个月就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难不成还让我跪在门口迎他老人家。”

“你不想接?”

“不接。”

“真不接?那可是公侯之位,你也是知道的,那西安府的宁正为了个侯爵人都疯了,你就不想要?”

郭岳没有回话,只是一味的喝水,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喝了个水饱。

“臭小子,和你说话呢,酒量不怎么样,水量倒是不浅。”

“三叔,如果非要我说个实话的话,那小侄只有一句话,但凡我外公和我娘没有病逝,但凡小侄手里能有些许余钱,小侄定不会来应天府寻亲,男耕女织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更大的可能是小侄一人就那么过一辈子。”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你父亲的长子,他征战归家你不出面他脸上无光的。”

“我娘未婚产子,将我拉扯长大遭受的非议岂不更加无光?”

郭德成微微皱眉,虽然他很想说郭岳的母亲哪怕进了郭家的门也是妾室,但一想到郭岳的性格,他又强忍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男人思想几乎都一个样,谁都没法免俗,在这个诛九族都诛不到妾室头上的年代,几乎没人能和郭岳共情,能和他共情的,也只会是妾室的子女。

主家被诛九族抄家的时候,妾室也只会被当成财产赠予其他人,什么脸面更是没有的事,能活着就不错了。

“就当是走个过场,过去站半个时辰再回家也无妨。”

“三叔,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是给别人当说客了来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就这么顺嘴一提。”

郭德成摸了摸鼻子,随后手脚忙乱的拿着杯子开始给自己倒水。

“里面没水了,被我喝完了。”

“这不还有一点嘛,够喝了。”郭德成本来也就不想喝水,喝水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给自己倒了点杯底就一口饮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信?”

“上个月送来的,你还在西安的时候。”

“信呢?”

“你要看?”

“看看呗。”

郭德成也不装了,反正都让郭岳猜到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他也确实想着帮郭英一把,只是没想到郭岳的反应这么大。

郭岳接过郭德成递过来的书信大致看了一遍,上面只提到自己大约还有四五个月就要回应天了,朝廷已经做了安排,行程已经定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明天开春回家。

随后就是一些家长里短,比如父母身体如何,家中几个儿子怎么样了,刚生下来的几个小家伙身体健不健康,最后才提到郭岳。

郭英知道郭岳和郭德成这个三叔关系最好,就想让郭德成帮忙给说说情,想让这个长子到时候给他捧甲。

洪武朝时期,在外征战的将军归家是个大礼仪场合,首先就是将军在等在城外,陛下要派人传旨和赐酒,功高之人甚至会得到朱元璋或者太子的亲自接待,郭英的话大概率会是鲁王出面,这也算是表达亲近。

入城之后要跨马游街,带着皇帝准备的仪仗在应天府的一些主要街道走一走,让百姓知道朱元璋给了什么赏赐。

随后跨过被打扫干净的街道,带着朱元璋准其休沐几日再进宫的圣旨先归家献捷于祖,在家祭结束后在祠堂卸下铠甲,表示自己从国家将领变为家族子弟。

但其中有个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卸甲和捧甲,卸甲是郭英的正妻马氏来,但捧甲一直以来都是家中长子来捧,这代表着接过父辈的职责,除非家中无后才会由族内其他后辈代理。

这么重要的场合,若是郭岳不在,真让郭镇捧了甲,那二人的关系可就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可偏偏郭英从城门开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从接旨,跨街,到祭祖就在同一时间完成,他根本没时间和郭岳进行沟通,于是乎才想起了给郭德成写信。

“我这位父亲,到是和陛下一个性格,在陛下身边待久了就学会了这个?那我不成了唐伯父了吗?”

“这说的什么话。”

“用得着就想起来写信,用不着就不闻不问,不是唐伯父又是谁?那就看看他有没有陛下的手段能让我低头了,一个侯爵可不够小侄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