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县位于漳河的上游,此地以山地、丘陵为主,中间有少量的河谷平原,耕地有限。没有官道主干线经过,仅有山间小路连通周边郡县,漳河仅可通行小型木船。涉县县城在清漳河的东面,仅有土筑城墙,城高约4米,周长约1公里,引漳河水入护城河,护城河也才3米宽。
王林看了看这县城的高度,知道这下稳了,简直毫无压力,4米高的城墙,跑快一些,在墙上登两脚,人都能直接翻上去。
王林还是按照往常的套路,先上前劝降,能够用嘴就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涉长(万户以下设“长”,非“令”)年约四十,虽然被吓得直哆嗦,还是一口回绝了。黄巾军可是要杀人的,贪官和干坏事的世家一个都跑不了,万一自己以前的丑事被抖出来,哪还有活路?
况且城内还有三名武艺高强的义士,上次已经帮忙打退一次黄巾军,只要有他们在,想来这次危机也能安然渡过。
就这高度的城墙,连填护城河都不需要,直接做六米长的大木排,往城头一搭,人直接顺着木排往上冲就行了。
派出的人见劝降不成,只得回去向王林复命,那人惭愧地道:“禀报大渠帅,涉长拒不投降,有负大人所托。”
王林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无妨,不过是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王林命令派人伐木,先安营扎寨,安顿好后再制作木排,准备攻城。
王林则带着王敢和陈珂来到涉县一箭之地,陈珂对着王林道:“大渠帅,还是让我先来吧!”
几人早就商量好了顺序,陈珂率先请战,王林直接就答应了,临行前,王林嘱咐道:“万事小心,若你感到不敌,立马退回来。也不必过于紧张,我在后面为你压阵。”
陈珂对着王林一拱手,道:“是。”
陈珂打马上前,朝城上大声喝道:“城上的听着,素闻桃园三兄弟武艺高强,在下“白虎营”陈珂,想来领教一二,不知三位可敢出城一战?”
涉县城上,张飞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啊,黄巾军又来了,终于又可以打架了。哈哈,大哥,这一场,不如让我先来。”
张飞扬了扬手中的丈八蛇矛,最近虽然与关羽刘备经常切磋,但是都是自己人,打起来都留了手,总打得有些不尽兴。还是与敌人那种生死搏杀来得痛快,完全不用留手,可以尽情施展武艺。
刘备道:“三弟,切莫大意,对面那员小将似乎有些面熟,你看像不像前些时日逃了的那一员黄巾小将?”
张飞左右张望一下,眉毛颤动,连带着脸上的浅须都在动。张飞今年才二十岁,只是长得有些着急,络腮胡都已经快半寸长了,加之经常在太阳下习武,脸上晒得黑漆漆的,看着像是三四十岁的人。
张飞辨认好久,终于确认了,那员小将就是从他们桃园三兄弟手上逃走的那人。这下子,张飞就更兴奋了,这是请了帮手,来找场子啦。
那小子都那么厉害,他找来的帮手想必更厉害,这次一定可以战个痛快,张飞兴奋地直搓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就是那小子,他这是找了帮手,来找场子啦,这些帮手武艺定然不差,我定能战个痛快!”
说完,张飞拎着丈八蛇矛,急匆匆地朝城下跑去,刘备只得大叫道:“三弟,万事小心!”
张飞头也没回,摆了摆左手,兴奋地大声道:“知道了,大哥。”
低矮的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张飞急不可耐地驾马奔出城外,胯下的乌骓马高大雄俊,四蹄扬起,快若闪电。
张飞好勇斗狠,此刻兴奋得眉毛都在跳动。张飞在百步之外勒马停下,对着陈珂,遥遥一拱手,大喝道:“我乃涿郡张飞,张益德,请赐教!”
陈珂也对着张飞一拱手,大喝道:“白虎营陈珂,请赐教!”
“驾......”
“驾......”
通报完姓名,两人也不废话,直接催马对冲,各自冲出五十步,枪矛对撞毫无花哨。
“铛....”
火星四溅,第一回合是力量的对拼,两人都没能占到便宜,枪矛荡开,两人错身而过,奔出几十步后,两人同时勒马回转。
两人心中都有底,对手力量奇大,单靠力量很难取胜。张飞心中大喜,势均力敌的对手难找,今天刚好遇到了,一定要战个痛快。张飞大喝道:“再来!驾....”
“驾......”
陈珂挥舞着长枪,催马迎敌,长枪挥舞,在空中挥出残影,几十步的距离转瞬即止。“铛铛铛铛铛.....”
挥扫劈刺,再扫,短暂的错身,两人就交手五次,传出沉闷的打铁之声。两人均是毫发无伤,越打越有气势。
两人再次打马转身,张飞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过瘾过瘾,再来,再来.....”
陈珂面无表情,沉着应对,对付这种人来疯,必须时刻小心着点。战场两人枪来矛往,打得不亦乐乎。转眼间,两人就斗了四十余合,张飞越打越起劲,陈珂应付起来也越来越吃力,斗至五十余合,两人拼斗几下,再次错身而过,陈珂没有继续与张飞酣战,而是直接回到王林身前,一拱手道:“禀大渠帅,那张飞越战越勇,我恐怕不是对手,便早些撤了回来。”
王林轻轻点头道:“嗯,不错,你的选择很明智,战场之上沉着应对,方能活得长久,你先休息一下吧。”
陈珂连忙应是,然后退到一旁。
王敢道:“林子哥,这黑斯上次三人一起欺我,我要报仇。”
王林知道王敢这是报仇心切,并不想阻止,只是劝道:“想报仇,没有问题,只是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王敢应道:“是。”
王林道:“去,小心应付,我给你压阵。”
王敢一喜,道:“是。”
王敢提刀,飞马而出。
张飞见陈珂一声不响就跑了,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正想大声问话,只见一名年轻的大胖墩,飞马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