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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朝廷上的官员分成了两拨,不过看上去支持祝昭缘的人更多,宋太史身后不过是零星几位同僚,都是获得过她好处的人。

宋太史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局面,可她忘却了朝廷上旧部基本上都被墨初白给换掉了。

眼看宋穗也要朝祝昭缘的一方走去,宋太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对上宋穗疑惑的目光,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宋学士,你身为新进学士,又是太女之师,我想你应当做出正确的选择,君臣之间不应该有这样的间隙,你说是不是?”

太女之师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又得皇帝器重。

若是能让她能加入自己的阵营,前途将会一帆风顺。

靠近宋穗耳边,隐隐有威胁之意。

“宋学士,你也不想你的家人收到伤害吧?”

她以为这样就能将宋穗吓到,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民而已。

宋穗知道她在威胁自己,但陛下对她的知遇之恩,怎可辜负。

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

甩开宋太史的手腕,冷斥一声。

“哼,黑白自在人心,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做!”

她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只有满腔的愤怒。

既然想用如此卑鄙的方法,令其臣服,简直休想!

朝廷上的大多数站在祝昭缘这里,并非支持她一个刚上任的新官,无非这是陛下的意思。

墨初白对于她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不愧是自己选拔出来的人,忠诚度一个比一个高。

“我想目前已经很是分明了!那就按照祝大人所说的去做,不仅要查,而且要好好的查,不能放过一个贪官污吏!”

“此事便由祝大人和宋学士去操办吧!”

祝昭缘和宋穗齐齐站出,异口同声道。

“谢陛下,臣定当不辱使命!”

随即对视一眼,双方态度表现的十分冷淡。

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自然生不出什么热情的态度。

祝昭缘:此人为什么长成这副样子,这……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啊!实在可惜啊,是个女人,不然我真的要赘她了!

宋穗:她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怀疑我对陛下的忠诚?还是说,她讨厌我?!

待到退朝,祝昭缘与宋穗并排走在一起。

宋穗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率先开口,伸出手表示友好。

“宋穗,以后请多多指教。”

祝昭缘心脏怦怦直跳,只是心动,无关性别。

但还是没有伸出手,态度冷漠。

“哦,祝昭缘,多多指教,你别拖我后腿就行。”

从宋穗身旁擦过,带着几分傲气,少年天才如何不傲?

宋穗有些尴尬的放下手,果然她很讨厌我。

身份都是不匹配的,一个诞于穷乡陋室,一个生于钟鼎之家,若非陛下提携,她断然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她认为自己的才华与地位是不匹配的。

而祝昭缘便不一样,她是有真才实学的,讨厌自己这个有水分的,似乎也正常。

她捏了捏拳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背井离乡,务必争气,再争气!

“怎么办啊?陛下若是查起来,我们贪的那些东西怎么还藏得住?那宋穗也真是的,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追随宋太史的同僚愤愤不平,同时,心中升起恐惧,她们可都是一根藤上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她们可不想将几十年的心血覆水东流。

宋太史同样气的咬牙切齿切齿,没想到那个乡下来的贱民,竟然一点也不怕她。

该死!当真是该死!

对于宋穗和祝昭缘二人实属无奈,两人都是高官,明里肯定是动不得的。

“宋穗是个硬骨头,就算你打死她,她也不可能松口,至于祝昭缘,嗐!那人跟头倔驴一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同僚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祝昭缘是下不了手了,还是得从宋穗那里。

“所以按照大人的意思,还是要从宋穗身上下手?”

宋太史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意。

“对!我听闻她有念念不忘之人,为何不用美人计呢?”

同僚:“大人是想将那人请过来,诱惑她?但是我听说她们之间有了间隙,我看未必能成啊!”

她们可是听说,当初那男人苦苦哀求宋穗带他离开,宋穗可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一点顾虑。

不免怀疑,这个方法真的行得通吗?

宋太史并不这样认为,她认为,宋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然也不会对陛下这样忠心。

“到底是多年的情分,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既然寻常方法搞不定,那就用一些不寻常的!

宋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物,若是她让那男人失了身子,我不信她不对此事负责?”

到时候给她们锁一个房间,灌点迷药,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众人拍手叫好,竖起大拇指,以为绝妙。

“妙妙妙!大人真是妙计啊!”

虽然这样的方式,实在是无耻,但是她们又没有什么道德,无耻一些又有何妨呢?

道德能值几个铜子儿?

宋太史还不忘给她们画上一些大饼。

“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咚咚村

屋外鞭炮声、唢呐声不断,可对于长平而言,这就是追魂曲,人死了,但还是要赘的。

他只能赘给一个死人。

铜镜中映出那张满是泪痕和恐惧的脸,滚落在身前的大红喜服上。

老翁从身后扣住他颤抖的肩膀,语气冷硬。

“哥儿,可别哭了,大喜的日子,难免晦气,赘鸡随鸡,赘狗随狗,赘给死人就死人,这都是你的命啊!”

要怪就怪,他克妻,若非他克妻,好端端的人怎么刚订婚就没了呢?这样一个晦气的男人,谁敢赘?

谁赘就克谁。

长平不敢动,因为这个老翁会掐他,枯瘦的手指却如同钳子一般,掐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朝他求饶也没有用,他说,淤青像极了尸斑,与自己死去的妻主更相配。

不知多久,老翁走了,爹爹掀开窗户去看他。

长平情绪激动,苦苦哀求爹爹带他离开这里。

“我不要赘给一个死人!爹爹,你快想想办法啊!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看着我去跟那个死人配冥婚吗?!”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他无措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她们可是收了王家整整二十两银子的,这二十两银子基本上全部进了长平姐姐的口袋里。

吐是绝对不可能吐出来的。

“我们可是收了人家银子的,难道你想让我们将银子还回去不成?若不是你伤那姓宋的太狠,你会落到如今地步?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男人冰冷的话语是如此扎心。

长平无助的呼喊。

眼看他要走,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袖。

“爹爹,你是我爹爹,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放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男人嫌弃的将他甩开,不留丝毫情面。

他对于这个男儿只有怨恨,若非他将那宋丫头拒之门外,他现在估计过这荣华富贵的日子。

“吉时已到!”

院子外一声吆喝。

“别磨叽了!赶紧上路吧!”

男人没好气道。

“上路……。”长平喃喃自语。

确实是上路,上他的黄泉路。

此刻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给宋穗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多么的可笑,是自己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弄丢了,这一切一定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我不要赘给她!宋穗!你在哪里!”

他紧紧扒着桌子,死活不肯出去。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走!我就要在这个地方等宋穗回来,我只能赘给宋穗!”

他疯狂的哭喊着,身体却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如同粽子一般,被几个人抬着。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