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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考试已进行到后半程时。

「哥哥?」

听到身后窸窣的声响。

飞飞循声转头回应道。

因为那个说暂时离开却把她丢下的人,此刻终于回来了。

等得太久,她差点就要亲自出去找了…

正好在这时回来了。

只不过,飞飞看到飞义真的模样后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哥哥你怎么啦?」

因为飞义真回来的感觉有些微妙。

「难道,你受伤了?」

「受伤?怎么可能。」

飞义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那个人居然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

仿佛受到冲击般,飞飞的表情瞬间变了。

明明像是那种就算滚落悬崖也能毫发无损回来的人类。

现在这样疲惫不堪地回来,不惊讶才怪。

「…难道…你遇到赤色魔物了?」

飞飞的话让飞义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这年头哪还能看到那种东西。」

「不,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怎么会这样?」

飞飞像发现新奇事物般在飞义真身上到处按压。

「…别按了。」

「疼吗?这里也疼吗?」

飞义真转身背对莫名兴奋的飞飞。

深深叹了一口气。

‘赤色魔物啊。’

确实有几分相似。

赤色魔物也罢,仇阳天也罢。

只要想起两者都是红色,倒确实有几分相似。

真的。

简直和魔物一样狂暴。

托他的福断了一条胳膊。

第一击就打断了几根肋骨。

‘上次受这么重的伤是多久前的事了。’

自肉身返老还童到完全稳定之前。

明明是碰一下都可能碎要小心翼翼呵护的身体。

‘但正因如此,果然只有那家伙。’

交手后更加确信了。

与展现的境界和才能相比,搏斗技巧的不足。

以及莫名带着遮掩意味的动作背后。

那家伙——仇阳天有着本能般的感知力。

‘虽说看起来像是不管不顾地莽撞进攻。’

但他立刻明白毫无章法地硬碰硬没有胜算。

转眼就以不惜舍弃局部的架势缠斗上来。

‘那个年纪达到那种境界,确实有傲慢的资本。’

虽不清楚具体记录。

若说他在那个年纪就达到绝顶,怎么看都可能是最年轻的。

更何况并非勉强触及。

即便年岁渐长。

再往上追溯多年。

年轻武者中也找不出能与仇阳天比肩的武人。

但那小子眼里看不出丝毫傲慢。

反而。

清楚认知自己很弱。

带着寻找突破口的眼神。

‘真诡异。’

明明自己已经充分压制了力道。

与粗犷的肢体动作相反。

每个招式都透着谨慎。

仿佛本能地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强。

‘我甚至还故意放水了。’

几次交锋后。

仇阳天似乎察觉到飞义真不愿损伤他肉体的意图。

正因如此,哪怕是被抓住手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却死缠烂打地贴了上来。

‘…怪物般的家伙。’

令人齿冷。

知道仇阳天体内已受内伤。

这具珍贵躯体绝不能受损的档口。

飞义真不得不最大限度克制自己。

最终。

飞义真以舍弃手臂和胸膛为代价。

才勉强压制住仇阳天。

简直像看见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当年他参加比武时,不也正是这般厮杀么。

仿佛没有明日般。

如同立时就要毙命似的。

‘很好。’

心满意足。

交手后发现对方并非与自己相同的返老还童者。

确信无疑。

正如仅凭观察就能确认的那样。

那具躯体是精心雕琢的宝石。

若经历过与自己相同的遭遇。

绝不可能保持这般状态。

所以。

就更不能放过了。

‘该做准备了。’

既已立下赌约。

近日必须筹备妥当。

这般狼狈模样可不行呐。

「啊。」

「您怎么了?」

「说起来忘了转交这个。」

飞义真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这本是该交给仇阳天的信函。

完全给忘了。

‘是年纪大了吗,总觉得经常丢三落四的。’

还以为肉体变年轻后记忆力也变好了。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托付信件的是丐帮...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秋翁吧。

把那个自称来调查自己的家伙抓来使唤了。

‘本来想随便埋掉的。’

虽然打算处理掉。

但意外地能干所以依然在驱使中。

也很听话,挺好用的。

看他做得挺卖力,飞义真才答应这次委托。

‘写着什么呢。’

正好奇时就展开了信笺。

别人的信不能看这种常识。

对他这种人是无效的。

-致真龙大侠。

以彬彬有礼开端的信件。

-你这狗杂种。

在第二行就猝不及防地崩坏了。

「……嗯?」

飞义真瞬间以为看错了而皱眉。

但并没有看错。

-知道我现在什么德行吗…?你这该死的混蛋。有良心的话就该来救我啊!

我都写信了…!

-该死的…你以为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吗!这混账,知道乞丐冬天怀恨在心会怎样吗?

-会怎样个屁…!当然会饿肚子啊!你这烂人。

-我记下了。我绝对要你…

咔嚓。

读着信的飞义真突然把信揉成一团随手扔远了。

‘幸好没转交。’

要是真转交了就有点麻烦了。

飞义真这么点着头。

「是什么呀?是什么呀?」

「没什么。就这样过去吧…. 别一直戳了。」

「痛吗?哥哥,这里痛吗?好痛啊?痛…. 呀啊!」

最终,飞义真的拳头在飞飞的头顶狠狠敲了一记后。

飞飞的恶作剧才得以停止。

「呜呃….」

当飞飞瘫坐在地,使劲揉着自己头顶的时候。

‘仔细想想。’

揉搓着信纸时,他想起一件事。

仇阳天为何要让那只土貉来打听自己的消息。

这原本也是打算问的。

是飞义真疏忽的部分。

‘之后问应该也行吧。’

反正时间多的是。

留给他最多的就是时间。

那种无法练成武功的、毫无意义的时间。

「…哥哥。」

「怎么了。」

「会入馆吗?」

飞飞的话让飞义真歪了歪头。

因为突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之前明明跟我说,考完试就回家。说不会走到入馆那步的。」

「我说过吗。」

「嗯。还说这次就算我死缠烂打也不行…」

「嗯。」

既然像是自己会说的话,那应该没错。

若有考试,本打算随便考砸就回去。

确切地说。

若那个叫真龙的家伙。

只是个配不上自己名号的平庸之徒。

虽然原本也没打算久留。

但现在不同了。

「有不该走的理由了所以没关系。」

「啊 真的吗?」

飞义真的话让飞飞露出惊讶的反应。

因为她没想到自家哥哥会说出这种话。

「是啊。」

飞义真轻笑着回答。

随即抚过胸口。

「…啧。」

大概是刚才下手太重了。

刚笑起来就感到胸口传来刺痛。

看来受伤的地方要想痊愈。

会比预想中耗时更久。

不久后时光流逝。

咻——!

几支箭矢射向虚空。

缠绕火焰的箭矢疾速升空后。

砰!

骤然炸开火光留下短暂痕迹。

确认焰火的考官们这才松了口气。

与日落同时绽放的火焰。

宣告着考核的终结。

有人因此释然叹息。

也有人不甘心地叫嚷。

但无论如何。

结果都不会改变。

神龙馆入馆第三试。

随着夕阳西下正式落幕。

******************

在乌云密布的夜空下。

惊涛拍岸的怒海之上。

可见一座孤岛。

附近居民视其为诅咒之岛避而远之。

即便想靠近也会被狂浪吞噬生死难料。

那是座危险的岛屿。

岛屿内部挤满了魔物。

不仅如此。

周身缠绕凶戾之气的人们正在周边巡逻。

而在那座岛的中心。

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宅邸。

吱呀——

有个男人边弄出声响边走着。

他正穿过没有半点灯火的黑暗通道。

踱步前行的男人突然。

啪。

随即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

咯噔。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扉迈步而入。

门内坐着位闭目养神的老人。

「…队长。」

听到男人的呼唤。

老人这才缓缓睁眼。

那双泛着病态色泽的眼瞳透着不祥。

「派出的人已经断了气息。」

「这样啊。」

老人对男人的汇报显得兴致缺缺。

这般态度让男人暗自不爽。

但终究没敢表露。

毕竟那老东西向来如此。

男人转而切入正题。

「…另据情报确认,剑尊后裔正前往神龙馆。」

「哦?」

老人眼中骤然迸发精光。

与方才判若两人。

「看来那东西,倒没撒谎。」

老人脑海里浮现出某个身影。

正背着他爹和世家在暗中盘绕的小蛇。

打从嫩芽时期就能看出将来会成长为巨大黑暗。

向他伸出过援手。

没想到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利用价值。

「孝君啊,这蠢货。既然要躲着活命,就不该留下痕迹。」

咯咯,老人用干涩的声音不断发出笑声。

究竟在为何事笑得这般开心。

男人无从知晓。

「确实,时间所剩无几了。」

咯吱咯吱。

老人说着撑起身体。

原本看似矮小的老人直起腰时。

隐藏的魁梧身躯终于显露真容。

「神龙馆么…」

聚集着名门子弟的巢穴。

不坏。

「用来宣告黑龙剑复活,倒是绝佳场所。」

当老人蜷缩的身体完全舒展时。

咕呜呜呜…

体内迸发的斗气与杀意向四周蔓延。

强烈的气息震得整个居所都在颤动。

在这股威压下男人屏住呼吸勉强呻吟时。

老人对他说道。

「正好,听说毒王的血脉也在那里。」

「是…听闻被称为毒凤。」

「毒凤,来得正好。」

唐门多年未现的百毒不侵之才。

虽说尚显稚嫩。

在完全成长前‘采摘’也未尝不可。

毕竟机会难得。

想到此处,老人对男人下令。

「去禀告宫主。」

对这岛上某处藏着的人物。

说是要传话。

「委托归委托,房租总得付吧。」

「…知…道了。」

男子话音刚落就匆忙往外走。

老人又发出咯咯笑声走向窗边。

仰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夜空中乌云依旧密布。

但缝隙间可见月光掠过。

刺疼。

望着月亮时。

有伤疤的地方隐隐作痛。

每逢能看见月光的夜晚都是如此。

这就是他总在夜里闭目的缘由。

老人始终忘不了那晚目睹的剑舞。

数十载后的此刻仍抚摸着灼痛伤痕。

「咯咯…」

不知何时。

这伤疤的痛楚才会消失。

或许,已时日无多。

感受良久冬风的老人。

直到看见月光再次被乌云遮蔽。

才得以挪动停滞的身躯。

******************

试炼刚结束不久。

就能回客栈稍作休整。

「真他妈累人。」

肉体已疲惫不堪。

内伤也没好好调理。

都怪和败尊那场扭打。

踉跄回到客栈时。

先来等候的武延现身搀扶我。

见状我不由露出诧异神色。

「武延,没回去吗?」

对我的提问,武延微微笑着回答。

「明天就回去了。」

「今天回去也行啊。」

「想等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难道我还会落选不成?瞎操心什么。」

神龙馆的入馆考核时。

不能带护卫。

而且听说武延在世家、仇剑门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其实他来河南这一趟,本不是刚需。

‘我明明说过不用跟来的。’

说是明天就要回去了来着?

听到这话我突然有了反应。

「回去时把那傻小子也捎上怎么样?」

「哈哈……」

我用指尖指着某处说话时。

武延露出尴尬的笑容。

指尖正指着仇折叶。

不知是否察觉到我在指他,趴着的仇折叶猛地一颤爬了起来。

「……我合格了……」

「听说惊险得很。」

「要不是有人抢走绸带……根本不会这么惊险。」

仇折叶委屈巴巴地说道。

据说是在箭矢即将射出前,才勉强抢到最后一条绸带。

其实算是走运了。

‘因为我身体突然垮掉,没能去还绸带。’

他能凭自己力量渡过危机而非落选,实属万幸。

要是因为那样被淘汰,就算是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顺便说仇妍淑也合格了。

听说她一回来就累得进房间睡觉了。

‘其他孩子们。’

偷偷瞄了一眼。

大家的状态似乎都不太好的样子。

慕容熙雅平日精心打扮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

显得有些憔悴不堪。

平时见到我就会蹦蹦跳跳跑来的唐少烈。

此刻正额头抵着桌子打瞌睡。

‘怎么搞成这样?’

明明出发前还信誓旦旦说这种程度轻松就能搞定。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这模样真奇怪。

难道出什么事了?

能让他们蔫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南宫霏儿了。

在众人都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南宫霏儿正安静地啜饮着茶。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也就是没在睡觉的程度。

‘…魏雪儿呢。没来吗?’

看来魏雪儿是回自己宿舍了。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发现她不在这里,莫名有些失落。

「少爷。」

「嗯?」

「不过….这位是…?」

武延指着我的后背问道。

「啊」

糟糕。

一时给忘了。

我立即把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家伙拽了出来。

为了给这家伙多弄条绸带,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打招呼。」

「啊呜….」

那家伙不知怎的 众人的视线一集中过来

铁志善的颤抖似乎变得更明显了

话说回来该怎么介绍来着?

「嗯。」

稍作犹豫后脱口而出

「是新交的朋友」

随便这么说应该就行

我没在意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

「朋友…?」

「公子结交的朋友…?」

同行者的眼神变了

尤其看铁志善的目光格外怪异

就像是

‘怎么会….’

‘真可怜….’

这样的眼神

其中仇折叶最离谱

他正瞪圆双眼直勾勾盯着铁志善

虽然没开口 但那目光强烈到能传递心声

‘快逃…!’

能看到与那道视线相对的铁志善眼珠直打转

搞毛啊妈的

为什么都这个反应?

我相当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