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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灵飞经:中微子纪元 > 第49章 准备:定制化的能量引导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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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准备:定制化的能量引导程序

首次“主动交互”实验的成功,如同一道强光,瞬间照亮了“高共鸣序列”研究的前路,但也让道路前方更细微的崎岖与更幽深的沟壑显现在众人眼前。陈醒那超越预期的神经响应、直接的概念性感知,以及周立坤教授敏锐捕捉到的、那微弱却意义非凡的“能量回波”,共同指向了一个全新的、激动人心的可能性:“高共鸣序列”携带者,或许不仅能被动接收和解码高维信息,更能通过训练和引导,发展出一种初步的、主动的“回应”或“交互”能力。

然而,如何引导?

现有的实验范式,本质上是将陈醒置于一个高度受控的刺激-反应模式中。如同给一位拥有绝对音感的音乐家播放一个单音,然后记录他大脑的共鸣。但这远远不够。他们需要一套“乐谱”,一套能够系统化、渐进式地引导陈醒内在共鸣潜力,并尝试将其导向更复杂、更可控交互的“训练程序”。

这个重任,再次落在了陈醒和苏青竹的肩上。他们需要基于已有的“能量图谱”理论和首次实验的宝贵数据,设计出一套前所未有的 “定制化能量引导程序”。

这项工作,比构建“能量符文”模型更加困难。后者是基于相对客观的能量状态观测和数学推导,而前者,则需要深入涉足意识、意图与能量交互这个几乎完全未知的领域。

“我们不能再把他仅仅看作一个被动的观测对象,”苏青竹在项目核心会议上强调,目光扫过陈醒、张云帆和周立坤(通过全息投影参与),“我们必须将他视为一个主动的参与者,一个能够通过自身意识状态去影响能量交互过程的协同探索者。”

陈醒对此深表赞同。首次实验后,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那个“坐标”印记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当能量场关闭后,那种全身心的共鸣感并非立刻消散,而是留下了一种“余韵”,一种隐约的、可以被他自身注意力所牵引的“惯性”。那微弱的能量回波,很可能就是这种内在张力和意识牵引的外在表现。

“我们需要设计一系列渐进式的‘交互任务’,”陈醒提出构想,“从最简单的‘专注共鸣’开始,即仅仅是在能量场呈现时,保持高度的专注和对‘坐标’结构的感知。然后,逐步过渡到更复杂的阶段。”

他拿起电子笔,在全息白板上勾勒出初步的框架:

阶段一:稳态共鸣强化。 目标是在能量场暴露期间,维持更长时间、更稳定的高伽马波同步状态。这是基础,如同运动员的力量训练。

阶段二:意图引导的注意力调制。 在能量场呈现时,尝试用意识“聚焦”于“坐标”的某个特定局部结构,观察是否能引起对应脑区活动的特异性变化,以及能量场监测数据的相应微调。

阶段三:能量残留感知与初步塑形。 在能量场关闭后的短暂“余韵”期内,尝试主动维持那种共鸣感,并观察是否能通过意识意图,对那微弱的、源于自身的能量回波进行初步的“塑形”——例如,尝试让其持续更久,或者模仿“坐标”结构的某个简单片段。

阶段四(高度假设性):双向信息流尝试。 如果前几个阶段取得突破,将尝试进行最简单的“问答”式交互。例如,由系统呈现两个极其相似但核心参数略有差异的“坐标”变体,陈醒需在不依赖逻辑分析的情况下,纯粹通过共鸣感知差异,并通过自身产生的能量回波模式(如果可控的话)来进行“选择”或“标识”。

这个框架大胆得令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第三和第四阶段,已经触及了“意识直接作用于物理现实”的边界。

“这……这几乎是在尝试建立一种……‘科学意义上的冥想’或‘能量层面的意念控制’。”张云帆惊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不确定。

“可以这么理解。”陈醒点头,“但我们的基础是严格的测量和可控的参数。我们不是追求玄乎的超能力,而是在探索一种基于特定遗传和神经生理基础的、潜在的、尚未被科学认知的人体功能。”

接下来的几周,LIR-Lab变成了一个高度专注的“程序设计与模拟”中心。陈醒和苏青竹几乎形影不离,沉浸在能量模型、神经反馈数据和意识科学的交叉领域中。

苏青竹负责将陈醒提出的框架转化为具体、可执行的实验流程。她与张云帆合作,开发了一套复杂的实时神经反馈系统。在实验中,陈醒将能看到自己部分大脑活动(如伽马波强度、特定脑区同步性)的简化可视化反馈,帮助他学习如何更有效地进入和维持特定的意识状态。

同时,她对能量投影系统进行了升级,使其能够生成“坐标”印记的简化变体或局部结构,用于第二和第四阶段的训练。每一个变体都经过严格的能量计算,确保其结构稳定且不会引入不可控的风险。

陈醒则主要负责“内在维度”的探索。他花费了大量时间进行一种特殊的“内省式训练”。他反复回顾首次实验时的感知记忆,尝试在脱离能量场的情况下,仅凭意念去重现那种“直接理解”的状态和那种全身心的“共鸣感”。他记录下自己在不同心理状态(高度专注、放松放空、带有特定意图等)下,进行这种内在模拟时的主观体验和细微的生理变化。

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很多时候,他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摸索,那种玄妙的感知状态如同指尖的流沙,难以捕捉和固定。但他惊人的理论直觉和那份源自“高共鸣序列”的、对能量模式的天然亲和力,开始发挥作用。他逐渐发现,当他的意识处于一种既高度清醒又彻底放松、摒除了语言逻辑的“空白”状态时,那种与“坐标”结构的共鸣感最为清晰。他甚至开始能够模糊地“感觉”到自身注意力聚焦于“坐标”不同部分时,体内那种微妙能量感的差异。

“这就像学习一种全新的、无形的语言,”一次深夜讨论中,陈醒对苏青竹描述道,“语法就是能量结构的逻辑,而词汇……就是我自身的意识状态和注意力流向。”

苏青竹看着他眼中那混合着疲惫与兴奋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既是他的科研伙伴,也是他的安全官,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在一旁看着他走向未知深渊的守望者。她能做的,就是确保他身上的“安全绳”足够坚固。

在此期间,周立坤教授领导的理论组,则对那“能量回波”进行了密集的分析。他们初步确认,这并非随机噪声,其频谱特性与“坐标”能量场存在明显的关联性,并且其源头确实锁定在陈醒的大脑区域。这为第三阶段的“初步塑形”尝试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和监测的基准。

钱老密切关注着一切进展。他批准了逐步展开前三个阶段训练的计划,但对于第四阶段,他再次划下了红线:“‘双向信息流’的构想过于超前,风险不可估量。必须在前面三个阶段取得决定性、可重复的成果,并经过伦理委员会和安全监督组的联合评估后,再行讨论。”

准备工作的最后一步,是设计一套应对潜在危机的“意识锚定”程序。这是由外部的精神科专家团队提出的建议。为了防止陈醒在深度共鸣状态下出现意识游离、自我感丧失或感知混淆等风险,苏青竹与他共同设定了一个“心理锚点”——一段对他有特殊意义、能唤起强烈现实感和自我认同的记忆片段(他第一次独立推导出关键能量方程时的瞬间),以及一个简单的生理触发动作(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相扣)。一旦他感到任何不适或失控的迹象,就立刻启动这个“锚点”,将意识拉回现实。

一切准备就绪。

定制化的能量引导程序被载入系统,安全协议再次检查无误,陈醒的身心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

他再次走入那个安静得只剩下自己心跳声的核心交互舱。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他的内心充满了明确的目标感和一种奇特的、学习新知识前的期待。

他知道,接下来的探索,将不再仅仅是观察和记录,而是一场他与自身潜能、与宇宙深处奥秘的主动对话。引导程序已经设定,安全网已经铺开,现在,轮到他这个拥有“高共鸣序列”的探索者,去尝试触碰那扇门后的更多可能。

苏青竹在监控中心下达指令:“LIR-Alpha-01,第二阶段首次训练,启动。”

陈醒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将全部意识投向即将出现的能量结构,同时也向内收敛,准备调动那潜藏在基因与意识深处的、引导能量的初生能力。新的篇章,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的内心世界中,悄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