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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激荡1985:从卖蛋到首富 > 第224章 成立慈善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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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集团顶层会议室飘着消毒水味,福布斯榜单被撕下来垫在盆栽底下。李铁柱用那枚五分硬币划着红木桌面,碎木屑在审计报告堆里积成小丘。

“栓子,去把八五年那口锅刷出来。”李铁柱突然踢开脚边的慈善晚宴邀请函,“咱们要熬锅新粥。”

栓子正对着网红募捐直播抹眼泪,闻言一愣:“柱子哥!人家山区小学等着建电脑教室……”

“电脑?”王亚茹按下遥控器,投影屏亮出三十年捐赠明细——最早那条记录写着“1987.11.23 捐赠河滩黑市摊贩子女学费 伍元”。“先告诉老百姓,”她放大泛黄的收据照片,“咱们的慈善是从五个茶叶蛋开始的。”

香港来的基金会理事翘着兰花指推过方案:“李生,首期投入十亿做品牌传播……”钻石袖扣在立项书上刮出响动。

李铁柱突然拎起财务总监的算盘,劈啪声中珠子弹跳:“一九九二年洪灾,我扛着现金趟浑水发救济——”算珠崩落满地,“现在你跟我谈品牌?”

深夜病房监控屏亮起,陌生患儿在星辰捐助的隔离舱里举手行礼。栓子哭着要转账,被李铁柱拽住衣领按在墙上:“记不记得老疤咽气前说的话?”

“他说……说孩子别学爹卖苦力……”栓子鼻涕糊了满脸。

“那现在该捐什么?”李铁柱抓过患儿病历拍在捐款协议上,“是捐钱让医院多备几口棺材——”病历纸簌簌发抖,“还是捐条能爬出穷坑的路?”

董事会吵成沸粥。张志刚摔着报表吼:“去年净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够买多少推土机!”

“推土机?”王亚茹突然掀开幕布,露出焊在墙面的希望小学照片,“1998年这些孩子用树枝在泥地里算算术时,”她指甲抠进相框缝隙,“各位在哪儿讨论推土机报价?”

老家祠堂烟雾缭绕。族老将族谱摊在募捐箱上:“铁柱,咱村敬老院就差你点头……”

李铁柱突然抢过族谱撕下“李继业”那页,点火烧成灰烬:“当年我娘饿得啃树皮,祠堂分过半碗粥没?”纸灰飘向募捐箱,“现在要我养老?行!让六十岁以上都来工地学绑钢筋——”

境外媒体长焦镜头对准基金会成立仪式。李铁柱拎着茶叶蛋锅走上红毯,栓子颤巍巍抱来糊满水泥的募捐箱。

“各位!”锅铲敲响锅沿,煤灰簌簌落在公关稿上,“这是我们集团最老的固定资产——”锅底裂纹在镜头下如沟壑纵横,“今天起,它熬的每颗蛋都算股份!”

网红举着自拍杆冲进现场:“李总!直播间百万家人等着您认养贫困儿童!”

李铁柱突然扯过直播手机,镜头对焦台下沉默的民工方阵:“家人们?看看这些帮我盖楼的手!”他抓起老工匠黢黑的手掌按在屏幕上,“他们闺女考上清华的学费——”指纹覆盖了美颜滤镜,“是我李铁柱拆了婚房凑的!”

审计团队发现基金会账户与老周酱园流水混杂。王亚茹推开计算器,调出三十年前酱园账本扫描件:“1988年9月,李总用买工装的二十块垫付员工药费。”她将新老账本并列投影,“这笔糊涂账——”数字在墙壁上蜿蜒成河,“我们准备再算三十年。”

暴雨夜,希望小学施工图被狂风刮散。李铁柱赤脚冲进雨幕,一张张捡起沾泥的图纸。闪电劈亮他佝偻的脊背时,栓子听见他喃喃:“老疤,你闺女的名字……我描在承重梁上了。”

次日晨会上,李铁柱将湿透的图纸铺满会议桌:“基金会第一条规矩——”他撕下“医疗援助”栏目贴在心脏位置,“救命的钱,得从心口掏。”

慈善晚宴的香槟塔被撤下,换成工地食堂的不锈钢桶。港商捏着鼻子问:“李生,这与我们章程不符……”

“符?”李铁柱舀起小米粥浇在基金会章程上,“八五年腊八节,我娘往粥锅撒了把观音土——”粥汤洇湿烫金封面,“那才叫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

微博热搜#首富诈捐#爆红时,王亚茹直接接通灾区直播。镜头里星辰运输队正蹚过齐腰洪水,栓子对着手机嘶吼:“看清楚!车上运的是棺材还是课本!”

李铁柱突然入镜,夺过卫星电话砸向汹涌浊浪:“现在我要征用这条河!”浪花吞没设备前,他咆哮声穿透雨幕,“给它改道浇灌校田!”

联合国邀请函送到时,李铁柱正给儿子演示怎么用安全帽当募捐箱。小继业踮脚把零钱塞进帽衬:“爸爸,小朋友说捐钱能得小红花……”

“告诉他们,”他举起帽檐接住阳光,“这朵花——”光影在帽内衬勾勒出老槐树轮廓,“是拿命浇出来的。”

基金会挂牌当天,老周抱来糊着水泥的酱坛。开封时全场哗然——坛底沉着百张欠条,最早那张写着“欠周酱油坊十八元”。

“连本带利……”老人将坛体浇铸在基金会铭牌基座,“都腌成种子了。”

夜雨敲打基金会窗棂时,李铁柱发现王亚茹在首富证书背面记账。医疗援助金额精确到分,最后一行写着:“1994.3.8 垫付女工流产费 贰?元——今抵白血病患儿化疗费”

他添上句批注:“这笔债,下辈子接着还。”

晨光漫过老槐树新叶时,嫩芽上挂着的金屑已凝成露珠。栓子突然指着树梢喊:“柱子哥!鸟窝里长出麦苗了!”

李铁柱仰头饮尽茶叶蛋锅里的凉粥,锅底那枚五分硬币在朝霞中叮当作响:

“正常,这锅……本来就不是装金子的。”

破旧的中巴车颠簸在崎岖的土路上,李铁柱望着窗外龟裂的稻田,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车窗框。栓子攥着投资计划书的手心全是汗,纸张边角被捏得卷曲发软。

“柱子哥,县里说欢迎仪式准备了三天……”栓子声音随着车身摇晃,“连你小时候爬过那棵老槐树都系上红绸带了。”

李铁柱突然用那枚五分硬币在车窗上划出一道白痕:“八五年我娘就是在这道坡摔断了腿。”硬币卡在玻璃裂缝里,“当时赶牛车的老蔫说拉一趟要五斤粮票——”

村口鞭炮炸响时,王亚茹轻轻按住李铁柱颤抖的手。县长带着穿民族盛装的学生涌上来,鲜花瓣撒在锃亮的奔驰车顶上。

“李总!县史馆给您单开了展室!”县长拉开车门,红毯从村口一直铺到山脚。

李铁柱却踩着泥泞绕到车后,掀开后备箱露出那口茶叶蛋锅:“劳驾,先带我去看看老蔫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