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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波鲁萨利诺的腔调难得正经了一些。

“不过…也好。”

“嗯?”

这边戴着草帽的黑衣青年面露困惑,另一边的波鲁萨利诺继续说道:

“你这个海军,当的实在是太累了。”

“受了这么多年苦,离开也挺好。”

“至少不用再背着那么多东西了,我其实…也挺羡慕的。”

天明微微一怔,呲着的大牙微微一收。

“其实我也想过,要是不干了会怎么样。”

“哟~那你怎么不走?咱俩一块啊?!”

穿着黑色卫衣的青年站在船头打趣道。

“唉,没办法啊。”

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我的家就在这里啊。”

“兄弟们都在这里,我一个人跑了,多没意思。”

“等世界会议结束,你回来一趟吧。”

“咱们兄弟五个好好聊聊。”

“只要你不去当海贼,我们五个,就永远是兄弟……”

“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某人昨晚喝醉之后说的。”

天明的心头一暖,他的大拇指在食指关节处不断摩挲。

“天明,你辞职之后的有什么计划?”

“准备去干什么?”

“以你的医术,开个世界有名的大医院,身边围着一群漂亮的小护士,好像也不错哦?”

波鲁萨利诺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调调,天明嗤笑一声。

“俗!太俗了!”

“我准备去当个游历世界的赏金猎人,顺便行侠仗义,治病救人。”

天明兴致勃勃地描述起来:

“到时候,我就穿一身破旧的黑色祥云长袍,戴着一个遮住脸的斗笠,背后再背一把名刀。”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挑衅,我都一言不发,只是用一个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自己体会绝望!”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然后,波鲁萨利诺毫不客气地喷笑出声:

“噗……”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这都什么年代的设定了?”

“切,你不懂这种高人风范!”

天明反驳道。

“那你呢?你要是退休了想干嘛?”

波鲁萨利诺拉长了音调,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我吗?”

“嗯…大概会去开一所学校吧。”

“嗯?”

这下轮到天明意外了。

“对啊,开一所学校,让那些没钱的孩子也能读书。”

“然后我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躲在校长室里喝茶、看报纸、修剪指甲,偷懒睡觉……”

“啊,真是想想都觉得惬意呢。”

天明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

青年话锋一转,他换了个更舒服的瘫坐姿势盘腿坐下,懒洋洋地问:

“我说老黄啊,你是怎么稳住那两个一点就炸的家伙的?”

“库赞还好说,老萨没直接熔岩巨拳轰你脸上?”

“耶——关于这个嘛,”波鲁萨利诺的语调依旧慢条斯理,带着点欠揍的得意,“你完全不用操心哦。”

“他们两个现在可老实了……”

话音刚落,电话虫另一边传来一阵破骂声…配合着明显的铁链相撞声。

“波鲁萨利诺你个混蛋!居然趁我们睡觉的时候给我们带上了海楼石!”

“有本事就正面来,趁人不备算什么本事!!!”

波鲁萨利诺擦着头顶的冷汗,对于身后的叫骂声恍若未闻,他吹着口哨向着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深望了一眼房间内的窘态——未来的赤犬大将萨卡斯基和未来的青雉大将库赞,此刻浑身正被海楼石锁链缠得结结实实,跟个粽子一样。

萨卡斯基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如果能杀人,波鲁萨利诺大概已经被烧穿一万次了。

库赞则是一脸无奈加憋屈,试图用眼神传达讯息!

波鲁萨利诺对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气视若无睹,反而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眉毛还故意挑得老高——这大概就是他对于自己先前“不讲武德”行为,所能给出的最“诚恳”的道歉了。

天明:“……”

波鲁萨利诺出了房间之后,二人这才开始接着谈话。

“喂,老黄,”

天明忍不住咂舌:“你这不讲武德的手段跟谁学的……”

“真不怕等他俩脱困了,联手把你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耶——好可怕哦。”

“不过据我分析,他们脱困后的第一打击目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波鲁萨利诺拖长了调子,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害怕,反而和蔼道,“还是某个不打招呼就溜号的混蛋!”

“所以我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靠!”天明笑骂一句。

“行,这锅我背了。”

“说回正事吧,你们那边玛丽乔亚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世界会议开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吵得要死。”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嫌弃:

“天天待在那地方,感觉视力都要被那些金灿灿的装饰晃瞎了。”

“嗯?”天明眉头一皱,“我以前不是给过你一包血余炭吗?专门清肝明目,缓解视疲劳的,你没用?”

波鲁萨利诺满脸茫然:

“血余炭?”

“那是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给过我?”

天明再次如鲠在喉:“……”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血压有点上来了。

“好几年前了,这谁记得什么时候!”

“就是当时,我用一个透明袋子包着,然后抛给你的!”

“我跟你说过这玩意儿对长时间用眼过度有奇效!”

“你该不会是当成什么奇怪的东西给扔了吧?!”

“哦——!!!”

波鲁萨利诺拉长了声音,似乎终于想起来了点模糊的影子,但随即又无所谓地摆摆手……

“还是没想起来。”

“嘛,那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反正到时候你再给我配点不就行了?那个……雪痰盂什么的?”

“是血!余!炭!”

天明对着电话虫几乎是在咆哮:

“是用头发煅烧成的炭!跟痰盂有半毛钱关系啊混蛋!你根本就没记住吧!”

“名字什么不重要。”

波鲁萨利诺笑嘻嘻地敷衍过去:“等你下次回来,记得给我带点新的就好,这次的视力真的感觉有点受损了哦。”

“我真服了你了……”

天明对着空气狠狠竖了个中指,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

“……”

又互相损了几句,天明的嘴角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这快到地方了。”

“嗯,一路顺风。”

电话挂断,周围再次只剩下无风带死一般的寂静。天明看着手中恢复原样的电话虫,摇头失笑,将它抛还给奥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