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来此,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见见宇智波月辉。这位儿时的玩伴,最近行踪神秘,似乎总在刻意回避他,辰星想借此机会问个明白。
他推门而入,就见月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厅中,一见辰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一下弹了起来。
“辰星!你怎么来了……啊不是,我是说,你来得真不巧,我正要出门!和水门约好了,你知道的,他那人最讨厌迟到了!” 他语速快得几乎要咬到舌头,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辰星。
辰星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堵在通往门口的必经之路上,眉头微挑:“哦?这么巧?我一来你就有事,正好我也过去。而且月辉啊,我们最近这‘巧遇’是不是太多了点?”
月辉抓了抓头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压低声音:“大哥,小声点!我错了还不行吗?就是……你现在往那一站,气场都跟我们不一样了,我压力大啊!而且水门最近总带个红头发的姑娘一起来,我站旁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你就别去添……啊不是,是别去视察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瞬身消失在了门外。
辰星心中疑窦更甚,但此时,宇智波松正好回来了。
辰星只得暂时压下疑问,心想稍后定要去训练场看个究竟。
他转向宇智波松,递上方案卷轴:“松爷爷,火影那边已经谈妥,这是家族具体的改革方案,请您过目。”
宇智波松笑呵呵地接过卷轴,并未立即打开,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哦?火影大人这么快就点头了?看来,他对我们宇智波的‘新气象’,也是乐见其成啊。”
辰星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充满自信:“您老放心,接下来的事,我知道该如何处理。”
宇智波松闻言,深深看了辰星一眼,不再多言,低头仔细翻阅起手中的方案。
辰星只能按下心中对月辉的疑虑,耐心等待宇智波松看完方案。他暗下决心,稍后定要去弄个明白。
2号拟态活动时多次反馈月辉似乎在刻意回避,今日对方闪躲的言辞和神态,更让辰星心中的疑惑加深了几分。
良久,宇智波松终于抬起头,合上卷轴,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语气凝重:“辰星啊,这份方案,由我们几个老家伙联名提交上去,自然不成问题。但你可要想清楚,这几乎是在掘主家那帮人安身立命的根基……你确定,能顶住他们反扑的压力?”
辰星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猩红:“松爷爷放心。我的万花筒拥有一项特殊瞳术,可称之为‘血脉威压’。在我的瞳力主动释放时,凡瞳力等级不及我的族人,其查克拉与血脉都会产生源自本能的战栗与滞涩。单凭力量,他们无力反抗。”
宇智波松闻言,神色明显一松。确实,对于宇智波而言,血脉与瞳力几乎是实力的全部,被压制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他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好!既然你有此把握,那这份改革方案,连同你竞选族长的提名,老夫便一并为你递上去了!”
“还是等等吧,松爷爷。”辰星沉吟片刻,摆手道,“等三代火影关于警备处的正式任命下达之后,再提交不迟。届时,手握大义名分,正好可以借机……一并清理掉一些冥顽不灵的‘麻烦’。”
宇智波松自然明白辰星话中深意,轻叹一声:“唉……终究是同族血脉。辰星小子,万事留一线,切莫做得太绝,寒了族人的心。届时,我们几个老家伙,会为你站台撑腰。”
辰星神色一正:“您老放心,我心中有数,会掌握分寸。”
宇智波松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迟疑地压低声音问道:“对了,辰星……之前村口那场大战,族里私下有传言,说……是斑族长回来了?还听说,他……似乎与你有些接触?”
辰星脸色微沉,点了点头:“宇智波斑确实现身了。但主导袭击的,是一个名为‘黑绝’的诡异存在,斑……更像是被其利用的一枚棋子。他确实试图招揽我,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理念,我无法认同。”
宇智波松神色骤然紧张,身体前倾:“他竟真的想拉你入伙?辰星,你万不可受其蛊惑!斑族长昔日的想法……太过偏激理想了!这忍界纷争千年,怎可能没有战争?他当年负气离村,便是执着于寻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永久和平’之法,可那根本是不存在的!”
辰星沉默片刻,声音低沉:“您说得对。他所谓的永久和平,也是以极端力量控摄众生思维,这与杀死所有人的灵魂无异。此法,我绝不认同。松爷爷不必为我担心。”
“唉……”宇智波松长叹一声,眼中泛起追忆之色,“初代火影大人……才是真正胸怀大智慧与大慈悲之人。只可惜,斑族长与他是至交,却偏偏在‘如何实现和平’这条路上产生了无法弥合的分歧。他只怪我们这些族人不能理解他的‘远大理想’,可他……又何曾真正理解过我们只求一族安宁的卑微愿望?接连内耗,族中精英折损,再无新人能开启万花筒,而千手一族在初代大人带领下日益强盛……此消彼长,那时,我宇智波确实已无与之争锋的资本了”
辰星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具体地谈及那段尘封往事,心中微动。但他并不在意过往恩怨孰是孰非,既然斑仍执着于“月之眼计划”,那便是敌人。他甚至隐隐觉得,斑的执念如此之深,或许也有这个世界“修正力”在暗中影响的可能。
如今的斑虽垂垂老矣,但即便是一具分身,其实力恐怕也远非自己所能抗衡。当前最紧要的,仍是争分夺秒提升实力。
他将这些沉重的思绪压下,知道老人需要从回忆中抽离,便话锋一转,语气轻松了几分:“松爷爷,往事已矣,这些重担交给我们年轻人来扛便好。您看,月辉如今实力已臻上忍,在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未来必定能成为家族的栋梁。”
提到孙子,宇智波松脸上露出骄傲之色:“是啊,经历了几次生死任务,确实成长了不少。不过还需磨砺,辰星,你往后要多带带他,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信服你。”
辰星微笑应承:“这是自然。松爷爷,正如方案中所说,族人的成长不能只困守警备处一隅,必须多经历村子和外界的历练。之前您提过有些年轻人想跟着我干,我打算遴选一批可靠且有意愿的,推荐他们加入三代的暗部体系,您看是否可行?”
宇智波松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抚掌笑道:“妙啊!此计大善!以往三代对我宇智波心存忌惮,暗部几乎从不接纳我族之人。如今由你作保推荐,对于渴望建功立业的分家子弟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出路!至少,暗部的薪俸与任务报酬,远比族内分配优厚得多!”
“既然如此,给他们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亲自带他们去暗部报到。”辰星定下时间。
宇智波松重重点头,人已站起身:“好!我这就去通知那几个老伙计,把风声放出去,让有意者早作准备。三日后,你直接来族地东边的集合点便是。”说完,老爷子便雷厉风行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辰星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带上房门,也转身离去。
他并未返回住所,而是径直朝着他们三人常去的后山训练场走去。
月辉近期的反常,他必须亲自去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