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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怕聪明的苏晏如通过脉象洞察他的心事,届时只会让她更加鄙夷。

“无碍,不过是昨晚未能安寝,稍作休息便好。”

苏晏如听他声音微弱,确实也显得疲惫:“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她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尘风持剑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见苏晏如步出,立刻站直了身子。

“大人情况如何?”尘风问道。

苏晏如轻轻关上房门:“发烧了,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尘风心头一动,本想透露昨晚的真相,却听苏晏如道:“你在此守候,我需去为他准备些药物。”

望着苏晏如为沈述白忧虑的神态,尘风将欲言又止的话吞回腹中,默默点了点头。

或许大人昨夜的行为,正是为了诱发疾病,以便获得更多的关怀。

罢了,还是不要揭穿,以免大人尴尬。

尘风暗自思忖。

尘风守在沈述白的门外,苏晏如则唤来老总管,命他陪同前往药房,为沈述白挑选了退热与宁神的药材。

转念间,她又取了一根人参,打算炖一锅鸡汤以滋补沈述白的身体。

老总管在一旁目睹这一切,不禁感慨:“小殿下对沈大人真是关怀备至。”

苏晏如微笑回应:“他既是我的选择,我自当倾心相待。”

老总管亦笑:“皇上若得知,定会欣慰。当初皇上顶着皇贵妃娘娘的压力,为您和沈大人赐婚。”

苏晏如抱紧药材,轻轻挑眉一笑。

的确,母亲始终期望她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对于赐婚这种束缚,母亲自然是反对的。

“赵总管您真是见多识广。”

苏晏如依稀忆起五年前的旧事。

那时,她与母亲匿迹于医谷,听闻“凌王伏诛”与“永安公主联姻”的消息同时抵达,母亲留她一人,独自返京。

回顾往昔,苏晏如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

谁能料到,如今她果真与沈述白共度时光。

“瞧见小殿下与沈大人相处如此融洽,老奴心中也甚是欣慰。不知殿下与沈大人何时完婚?”

行宫中消息闭塞,赵总管尚未得知苏晏如逃婚之实,更不知他们早已解除婚约。

苏晏如包好药材,微笑着对老总管道:“为期不远,届时定当告知您佳音。”

赵总管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那老奴便静候小殿下的喜讯了。”

苏晏如离开药房,亲自前往厨房,吩咐下人炖制鸡汤与药材。

午膳后,苏晏如前往沈述白的居处探望。

他尚在沉睡,药力发作,额上渗出汗珠。

苏晏如轻触他的额头,仍有些发热。

她欲趁他熟睡之际为他把脉,然而手指尚未触碰到他,沈述白便蓦然睁开眼睛,紧紧握住她的手。

刚清醒的他眼中流露出戒备,待看清楚是苏晏如后,才缓缓放松警惕。

苏晏如轻握住他的手:“还是有些热。”

沈述白声音沙哑:“已无大碍。”

“我已让厨房为你炖煮了药汤和骨头汤,现在要服用吗?”

沈述白只觉得心口仿佛燃着火焰,一股冲动在理智边缘徘徊。

他想要离她远一些。

“不必,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苏晏如注意到他眉梢隐现的疲惫之色,欲言又止,想要询问他是否还有不适,然而沈述白已缓缓阖上了双眸。

她轻咬唇瓣,终究还是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尘风持剑守候在门外石阶上,见苏晏如步出,急忙站起身来。

“你在此地守候,若他醒来,便让人将药物与骨头汤送至。”

“遵命。”

苏晏如转身去寻韩平安,将调配好的药膏交予他。

她离去不久,沈述白的房内便有了细微的动静。

尘风回首,只见自家大人步出房门。

沈述白的体温已退,面色恢复如常,但心头的焦灼依旧难以忍受。

“大人。”尘风低声呼唤,“霸小姐已为您备妥药物与骨头汤。”

沈述白轻轻摇头:“不必。准备马匹,我要外出,切勿惊动他人。”

尘风虽满腹疑惑,但仍依命而行,着手准备马匹。

他本想跟随,然而沈述白却未带任何人,独自一人骑马离去了行宫。

他一路疾驰,直奔兴隆府,直到夜幕低垂方才抵达。

医馆的小药童正欲关门,忽闻马蹄声急促。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气宇轩昂、身材魁梧的男子跃下马来,周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

小药童一愣神的功夫,那男子已将马系于门前,踏上了医馆的台阶。

他身披夜风,面容隐于昏暗中。

小药童瞥了一眼,不由得腿软了几分。

“大夫可在?”

小药童后退一步,声音发颤:“在,在里面。”

沈述白大步走进医馆,小药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赶忙跟上。

坐堂的大夫正打算整理药箱,准备结束一天的劳碌,突然间眼前一暗,沈述白的身影挡住了光线。

大夫抬头,目光与沈述白相接,瞬间愣住。

“是来看病?”大夫抚摸着胡须,疑惑地询问。

沈述白未发一语,径自将手腕伸到大夫面前。

老大夫观察了他的面色后,才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仅仅一瞬间,老大夫的眼皮猛然跳动,望向沈述白的目光也截然不同。

老大夫轻咳一声:“公子年轻力壮,身体强健,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沈述白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收回手:“直接开药。”

老大夫打量着他阴沉的脸:“公子,这种事不用吃药。您家里若没有妻妾,可以去街口的烟雨楼,那里姑娘多。”(哈哈哈,笑死)

顿了顿,他又补充:“看您气度不凡,如果瞧不上烟雨楼,红袖坊也不错。里面都是清倌,姑娘们知书达理不输大家闺秀,只要银子给够,也能带回家。”

老大夫没注意沈述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像您这样的,家里应该养得起一两个妻妾吧。”

“说来也怪,一般像您这个年纪的公子,都是嫌自己不够强健来求药。倒是头回见到您这样身体极好却硬要压抑的。”

旁边小药童感受到沈述白身上的杀气,缩着脖子使劲给大夫使眼色。

可老大夫眼花,根本没接收到信号。

他还想再说,沈述白已经忍到极限,“啪”地一掌拍在桌上。

厚重的榆木桌面应声裂开一道缝。

小药童吓得直缩脖子,后退一步。

老大夫这才意识到危险,咽了咽口水,往椅子里缩了缩。

“拿药!”

沈述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老大夫察觉到一丝不妥,遂缄默不言,立刻起身欲为沈述白调配药材。

“制成便于携带的丹丸。”沈述白吩咐道。

携带散装药材回府实为不便,加之府中有人对药材极为敏感,难以遮掩。

大夫听罢,沉吟片刻:“老朽此处并无现成丹药,若公子急需,恐怕需稍候一两日……”

话音未落,沈述白已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锭,置于桌上。

大夫见状,即刻缄口不言,召唤徒弟去准备丹药。

沈述白步出医馆,一跃而上,稳稳落在屋顶。

天色沉闷,暴雨欲来。

沈述白心绪不宁,愈发焦躁。

虽然佳人不在眼前,但一念及她,便觉浑身炙热,难以自持。

他于屋顶上静坐,运行内功,试图平息心中波动。

尚未凝心,大雨便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