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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如凝视着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回去探望?”

王珍珍带着几分苦涩,轻轻摇头:“那边亲人已逝,连祭拜的场所都无处可寻,不愿再去触动那些无谓的伤感。”

苏晏如收回了目光,懒散地倚回椅中,不再言语。

临近中午,行宫的仆人前来邀请他们返回,告知午饭已备好。

苏晏如引领他们返回享用午餐,午后便前往后山瀑布游玩。

接下来的两日,苏晏如都陪伴他们四处游览。

韩平安原本白皙的肌肤,经此一晒,竟显出了健康的古铜色。

大圆的肤色本身就是健康的小麦色,经过这几日的游玩,夜晚的笑容中,那口白牙愈发显眼。

文莲的状况还好,只是脸颊上的皮肤晒得脱了一层。

王珍珍始终打着伞,还坚持照顾苏晏如,所以他们抵达行宫时的模样,至今依旧未变。

这天他们玩到天黑才尽兴,各自回房休息。

苏晏如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儿,让赵总管找来一身黑衣。

换好衣服后,她悄悄出了门。

夜幕掩护下,她悄然抵达文莲的居所,轻推窗棂,身形一晃,便潜入房中,动作轻柔至极,直至立于床前,文莲方有所察觉。

梦中惊醒的文莲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抓起枕畔的笛子,直取苏晏如的面门。

苏晏如身形一晃,躲过攻击,握住文莲的手,低声安慰:“是我。”

文莲登时放松了警惕,声音也低了下来:“小八,你这是何装扮?”

苏晏如将她拉至床边坐下,低语道:“此刻有件事需你协助。”

文莲眨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语气中透着好奇与兴奋:“何事?”

苏晏如对她耳语了几句。

文莲听罢,身子挺直了一些:“啊?小八,你打算做什么?”

“时机自会明了。记住,此事切莫告知他人,包括大圆。”

文莲迷惑地点了点头。

苏晏如轻拍了拍她的头:“我该走了。”

窗户轻轻开合,苏晏如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文莲坐在床上,挠了挠脸颊。

小八究竟要做什么呢?

早上下了场小雨,韩平安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已经中午。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苏晏如那边,打算在她那儿吃午饭——毕竟每次苏晏如那边的饭菜都比他们的精致可口。

可到了苏晏如房外,却看到大圆坐在走廊台阶上,王珍珍站在旁边。

韩平安走过去,挠着头问:“你们在外面干嘛呢?霸霸呢?”

大圆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王珍珍说:“霸小姐身体不舒服。”

“啊?霸霸怎么了?她也会生病啊。”

在韩平安眼里,苏晏如应该是不会生病的。

大圆瞪了他一眼:“我小师叔又不是神仙。”

韩平安撇撇嘴:“她怎么了?”

“不知道,只让文莲在里面照顾。”

韩平安摸了摸肚子:“那我们就不吃午饭了?”

大圆没好气地看他:“就知道吃。”

韩平安无辜地转身离开,不满地嘟囔:“生病的又不是我,凭什么不吃啊。”

韩平安以为苏晏如只是小感冒,没想到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出房间。

大圆想进去看看,都被文莲拦了下来,连王珍珍也不让进。

不过每次宫人送进去的饭菜倒没少吃,看来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可既然人没事,待在房间里干什么?还不让他们进去。

连韩平安都起疑了,更别说担心得嘴角起泡的大圆了。

大圆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趁着文莲暂离之际,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苏晏如的房门。

紧接着,整个行宫内都回荡着大圆愤怒的咆哮声。

文莲回来时,迎面便看到大圆怒火中烧地向她走来。

她原本就心怀愧疚,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

大圆怒目圆睁,眼中几乎喷射出火焰:“我做什么?我倒要问你才对!我的小师叔呢?她究竟去哪里了?你为何要对我们隐瞒?”

一系列的责问让文莲的面色数变。

她瞥了一眼那扇被擅自打开的房门,紧抿着嘴唇,回想起了苏晏如那晚的叮嘱,心中不禁增添了几分坚定。

“你何必对我发火?是小八嘱咐我保密的。她说她要出去处理一些事情,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而知她已离开。”

大圆的眉毛挑动了几下:“凭什么要这样?我才是她最心爱的小和尚,为何要对我隐瞒!”

文莲冷哼一声:“我怎么会知道?”

心里暗自嘲笑,还说什么最心爱的小和尚?也不照照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大圆正窝着一肚子火,见到韩平安过来,本想拿他出气。

但韩平安眼见这边的气氛紧张,立刻转身开溜,差点与身后的王珍珍撞个满怀。

苏晏如失踪了,大圆几乎要将行宫翻个底朝天。

然而行宫中的人却显得异常镇定——原来赵总管早已知晓苏晏如的离去,只是冷眼旁观着大圆他们的慌乱。

沈述白与苏清风几日前假借追寻被盗兵符之名,下榻于兴隆府守将的宅邸。

期间,锦衣卫和大理寺人员暗中搜集情报,而沈述白、苏清风则周旋于兴隆府的官员之间,日日应付宴请。

尽管酒意不浓,但沈述白对这种交际应酬感到不胜其烦。

这晚,他从宴席归来,刚踏入房内,尘风便趋前递上一封来自行宫的信函。

一听是行宫的来信,沈述白急忙拆阅。

然而,信中的内容令他脸上的笑容霎时凝滞。

尘风试图从沈述白的神色中揣测行宫是否发生了变故,但沈述白的冷厉之色仅维持了一瞬间,随即轻叹一口气。

他将信纸置于烛火之上,化为灰烬,并对尘风吩咐:“留心霸霸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即刻告知。”

尘风瞥了一眼地上的灰烬,领命退去。

此时,兴隆府城外的凉茶摊旁。

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背着书箱来到茶摊,要了一壶凉茶,坐在桌边连饮几口,解去口中焦渴,目光随后投向了兴隆府的城门方向。

这书生身材不高,五官虽各自精致,但凑在一起却显得平凡无奇,令人过目即忘。

正值酷暑,路上行人稀少。

茶摊之上,除却这书生,别无他客。

摊主闲暇之余,一边擦拭着桌面,一边与书生闲聊起来。

“这位文质彬彬的秀才大人欲往何方?”面容圆润、性情温和的茶馆老板走了过来,摸了摸桌面,随即提起茶壶为书生斟了一杯茶。

书生羞涩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温和:“前往兴隆府投靠一位远亲。”

“哦?我对兴隆府颇为熟悉。不知秀才大人那位亲戚居于何处?”

至此,书生显得有些不安:“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明了。两家久疏于联络,此次是家中的长辈嘱咐我前来,仅告知了我那位亲戚的大名。”

闻听此言,茶馆老板更是热络:“那敢问大人,您的亲戚如何称呼?”

书生略一思索,从书箱中取出一封陈旧的信封。

那信封显然有些年份,边缘泛起了毛边,但整体依旧整洁平滑,显见得主人的妥善保管。

书生轻轻地拆开信封,内里是数年前的一次鱼雁往返。

“这是数年前兴隆府的亲戚寄给我父亲的信件,信末便是他的署名。”书生指着信纸尾端,向老板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