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徒孙,其天得意的摸着胡子,嚷嚷道:
“他一个后辈,敢让我难堪?
老子连见见徒孙都不太合规矩,生怕老子给好东西给他们,坏了平衡。
什么破规矩,当年哪有这些屁事!非得等老子徒孙们都去万界死得差不多了,老子才能给他们好东西,才能出来教导他们?”
老纪闻言,抬起眼皮,淡淡道:“得改了。”
平日凶狠的他,如今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话,足以证明他的认真。
看着全学院几乎是最激进的两个人,老妪大感头疼,心中也暗叹南院院长才是最不好做的位置。
她也叹了一口气道:“都是这样过来的,其他的规矩肯定是可以改,但其天你说的那些不能改!”
其天顽童般的哼哼了两声:
“那就看楠小子搞不搞我太徒孙了,敢乱来老子就把其天棒给徐天,砸死那小甲子!那小子以前我看他可是纯良之辈,现在也该打!”
“发什么疯。”
老妪闻言微怒。
“谁要杀我弟子?”
空中,一位肩膀极宽大的老子身穿紫袍,踏云而来。
其天眨巴眼睛,挤兑道:“哎哟,这不是岁数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爹还古板的老古板吗?”
“死老家伙还没死呢?闭这么久关,我还以为去闭死关了呢,得的我日日烧香拜佛,求你挺不过去。”
来人一点就燃,冷笑道。
“老子比你强,你儿子死了老子都死不了。”
其天针锋相对,冷笑道,
说罢还摇头激怒对方。
“老顽童,早点去死吧!”
肩膀很宽的老者生气的一挥袖,飞去了小岛上。
“你们关系不是还行的吗?”老纪疑惑。
其天哼道:“好个屁,敢动老子太徒孙,去万界了老子非要堵他一场。”
“走走走,过去吧。”
老妪再也受不了了,赶忙对这个老土匪说道。
三人联袂飞向小岛。
此地鸟语花香,种着各种花草,显得绿意盎然,但这些花草都是寻常之物,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甚至是凡人都可能全认得出来。
“小花小草里藏着什么好玩意呢,连我都防?”
其天挤眉弄眼的盯着这些花草。
他能看得出来花草中似乎藏着好东西,但并不能看出来是什么,他也不能去破坏。
很快,一处小草地里,聚集了大约二十位的老头老太太,正中间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摇摆椅上。
这一幕奇怪得很,老头老太太们似乎是以这位年轻人为中心。
老头老太太们也不在乎,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其老先生又在发什么脾气呢。”
年轻人微微一抬眉,露出那明亮却沧桑的眼睛。
其天很讨厌别人说他老,刚准备发怒,好几位老者纷纷制止他。
“其天,脾气能不能改改?”
“多大岁数人了,天天跟个老不尊一样。”
“怪不得张根那几个孩子也跟你一样!”
其天没好气道:“我是八方还是你们是八方?”
他生气了,要拿出职务来压人了!
不然这么多人围攻他,他未必是敌手。
“玩笑。”
坐在中间的年轻人淡淡一笑。
老纪道:“这次叫我们来什么事吗,好久没这样了。”
“能不能搞个气派的地方开会,你看看人家西院。”
其天吐槽。
“这里就不错,给你们晒晒太阳,看看花看看草多好。”
年轻人似乎不会生气,笑道。
随后略微正经一点:“这次让大家来呢,也是有点事的,就是给大家预防一下,不要太偏激了。”
其天微微皱眉:“有事说事,别叽叽歪歪的。”
其余人身子也都微微认真起来了,之前对于最近这些云里雾里的事,他们其实也知道不多,比如什么大势,人皇的计划之类的。
他们最多也就凭借自己的经验比徒子徒孙们多猜测到一点。
但都还是云里雾里的、
似乎全人境知道的人都没几个,对于他们这种真正处于人族高位者来说,是很难受的。
但彼此也都很默契,谁也没去问,就如当年,他们只听命令,为人族崛起而战,命令永远都只有一个。
只用听最后的命令就行了,其余事,就让其他人去忙吧,他们都是人族的老人了,没这么多心思去搞这些。
学院的强者几乎绝大部分都去人境和万界了,稍微年轻或者有想法的,都在人境和万界干事呢。
留下来的要么是太老了,要么就是就想好好呆在学院哪也不去。
没有人敢批评他们,因为他们全部人当年,现在,甚至是未来都会为人族立下滔天之功。
一位很老很老的老者,甚至从他身上就能感受到垂暮的气息,他缓缓开口,语气平缓有力,让人很舒服。
垂暮老者一开口,众人的声音小了,将视线看向他,给予尊重。
目光带着不随意显露的敬佩。
“小楠说吧,一把骨头也不会折腾什么了,我只为人族。”
一句只为人族,两三位老者微微颤动了一下,尤其是肩膀极宽的老者,目光复杂。
年轻人也不随意了,面色认真,认真的他带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道:“阁主要将学院的事宜全权交给副阁主。”
“什么!”
肩膀很宽的老者双眸微湿润,怒道:“人皇要干什么,阁主他对得起人族!”
说罢,仿佛要将天穹撕裂的气势散发出来,但其余人都目不斜视,并不惊讶。
这位老者是阁主党,也是学院中最为敬畏阁主的几人之一。
昔年年少的他就跟随着阁主四处征战,平定内乱的人族。
还有两三位老者也纷纷爆发气势,他们显而易见也是阁主党,也都不服这个说法。
阁主是第二位人阁阁主,但是学院是在他的一手之下强盛起来的,甚至说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学院!
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学院?
哪怕其天他们觉得如今的阁主过于古板了,也从未想过让其让出阁主之位。
甚至他们都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位置就让他坐,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