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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的微妙平衡,在莫法和芙蓉归来时被打破了。

帐篷门再次被推开,带着室外阳光和清新空气进来的,是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少女。莫法依旧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红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异色眼眸冷静地扫过客厅。芙蓉则站在她身侧,银发闪耀,姿态优雅。

看到客厅里有客人,莫法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她先是礼貌地向在场的几位长辈问好:“父亲,爸爸,诺特先生,扎比尼夫人。”她的声音平稳,带着符合她年龄的沉稳。芙蓉也微笑着颔首致意,举止无可挑剔。

邓布利多温和地回应,格林德沃则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在女儿和芙蓉之间短暂停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然而,当莫法的目光转向沙发区域,看到几乎将莱尔兰纳夹在中间的布雷斯和西奥多时,她那双异色眼眸瞬间眯起,温度骤降,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过境。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种无形的、带着强烈排斥和警告的气场,立刻弥漫开来。芙蓉站在她身边,虽然笑容依旧完美,但蓝眼睛里的温度也明显降低了几分,带着审视的目光在那两个男孩身上扫过。

老诺特和扎比尼夫人都是人精,几乎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位格林德沃家大小姐情绪的变化。老诺特脸上依旧是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了然。扎比尼夫人则红唇微勾,带着点玩味和看戏的神情,心里再次感叹:这孩子,护弟弟护得可真紧。

同时,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在莫法、芙蓉以及安静坐在一旁的莱尔兰纳身上流转,内心再次为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强大基因感到惊叹。这几个孩子,不仅魔法天赋出众,容貌更是个个顶尖,难怪能吸引这么多目光。

“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访客不断。”邓布利多笑着打圆场,语气依旧温和,“莫法,芙蓉,你们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聊今晚的比赛,听说保加利亚队的替补守门员,就是你们的哥哥阿萨利斯?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这个话题成功地转移了焦点。老诺特先生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确实,在这个年纪能入选国家队,即使是替补,也证明了非凡的实力和潜力。”他这话既是客观评价,也带着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奉承。

扎比尼夫人也娇笑着附和:“是啊,真是年轻有为!看来今晚我们都要为保加利亚队多加加油了!”

又寒暄了几句,老诺特先生便率先起身,以需要提前前往球场准备观看比赛为由,带着西奥多告辞了。西奥多离开前,依旧维持着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只是对莱尔兰纳微微颔首,说了句“晚上见,莱尔兰纳”,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莫法和芙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扎比尼夫人见状,也知道不便久留,便也优雅地起身,笑着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说:“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期待今晚精彩的比赛。”她拉了拉还有些恋恋不舍、目光黏在莱尔兰纳身上的布雷斯,“走了,布雷斯,让你同学也休息一下。”

布雷斯被母亲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帐篷。直到走出很远,他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镇定才垮掉,嘴里忍不住抱怨:“妈妈!我们才待了多久……”

扎比尼夫人看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布雷斯的额头,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调侃:“我的傻儿子,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你以为我们早点离开是为了什么?”

布雷斯茫然地看着她。

“你看看诺特家那个小子,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扎比尼夫人耐心地引导,“比赛晚上才开始,现在回去是为了什么?”

布雷斯还是没完全明白。

扎比尼夫人翻了个优雅的白眼,直接点破:“当然是为了回去好好打扮一下!难道你要穿着这身随便的衣服,邋里邋遢地出现在晚上的赛场包厢里?你想想,到时候莱尔兰纳肯定也会打扮得整整齐齐,诺特家那个小子肯定会换一身更得体、更能凸显他那种‘禁欲’气质的行头。你呢?你就打算这样去?被那个闷葫芦比下去?”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惊醒了布雷斯!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晚上才是重头戏!在包厢里观看比赛,那可是长时间的共处!形象至关重要!

他脸上的懊恼和恋恋不舍瞬间被焦急取代:“对啊!妈妈你说得对!我们快回去!我得好好挑一身衣服!绝对不能输给西奥多·诺特那个家伙!”他几乎是立刻拉着母亲的手,急匆匆地往自家帐篷赶,生怕慢了一秒就会在晚上的“隐形比拼”中落入下风。

回到扎比尼家的帐篷,布雷斯立刻冲进自己的房间,打开那个巨大的、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衣柜,开始疯狂地挑选衣物。他最终选定了一套剪裁合体的墨绿色天鹅绒西装,内搭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随性和诱惑。

扎比尼夫人看着儿子选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亲自上手,帮他重新打理了发型,喷上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木质调香水,甚至挑剔地调整了他袖扣的角度。“记住,我的儿子,魅力在于细节。既要展现你的优势,又不能显得过于刻意。”

与此同时,先行离开的诺特父子,在回自家帐篷的路上,气氛却要沉默得多。

走了一段路后,老诺特先生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板,却带着探究:“西奥多,那个邓布利多家的小儿子……你似乎很关注他?”

西奥多脚步未停,语气平淡地回答:“他是个很优秀的同学,在魔法史和魔文方面很有见解。”他避重就轻,丝毫没有提及任何私人情感。

老诺特看了儿子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邓布利多和……格雷夫教授,都是当今魔法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他们家保持良好的关系,对诺特家族没有坏处。你做得不错。”

西奥多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他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家族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但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在冷静地规划着晚上该如何“自然”地再次靠近莱尔兰纳,并且如何应对那个像花孔雀一样聒噪的扎比尼。

而此刻,在通往魁地奇世界杯主赛场的一条必经之路旁,一棵大树下,塞德里克·迪戈里正有些焦急地等待着。他换上了一身整洁的便服,但显然不是晚上观看正式比赛时会穿的礼服。他时不时地踮起脚尖,望向格林德沃家帐篷的方向,希望能在人群中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计算着时间,觉得莱尔兰纳一家应该差不多该出发前往球场了。他不想错过,又不敢贸然再去帐篷打扰,尤其是经历了早上布雷斯和诺特家的接连拜访后,他直觉那里现在恐怕是“龙潭虎穴”,只能选择在这里“偶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越来越多的人流开始涌向球场方向,塞德里克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难道他们已经走了别的路?或者……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就在他越来越失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塞德?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回去换衣服?比赛快开始了!”

塞德里克回过头,看到他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先生,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迪戈里先生是个热情开朗的男巫,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的健康红晕。

“爸爸……”塞德里克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莫斯先生看了看儿子张望的方向,又看了看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期待和此刻的失落,作为过来人,他立刻猜到了七八分。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傻小子,是在等哪个姑娘吗?是哪家的幸运儿让我儿子这么魂不守舍?”

塞德里克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否认:“不是姑娘!是……是莱尔兰纳·邓布利多……我的同学……我想和他一起去球场……”

“邓布利多教授家的孩子?”阿莫斯先生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你经常提起的、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的银头发小子?”他脸上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他对邓布利多校长十分尊敬,也对那位神秘的格林德沃充满好奇,能让自己这个一向优秀受欢迎的儿子如此挂心的,想必是个非常特别的孩子。

“行了,别傻等了!”阿莫斯先生揽住儿子的肩膀,把他往自家帐篷的方向带,“先回去换衣服!打扮得精神点!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家肯定是在顶层包厢,到时候爸爸想办法带你去打个招呼,不就能见到了?在这里干等着,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塞德里克被父亲说动了心,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会错过,但觉得父亲的话更有道理。他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跟着父亲,快步离开了,心里开始期待晚上在包厢里的“正式”见面。

夕阳渐渐西沉,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开场时刻越来越近。营地里的兴奋情绪达到了顶点,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和一个或许同样“精彩”的夜晚,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