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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豫章,明天开始动工吧!”

张毅放下手机,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对姐妹二人说道。

“终于要开始了么?”李丽质放下手中的书卷,眼眸中带着了然与期待。

豫章公主更是雀跃:“嗯。明天我把我房间里的铜镜带到你宅院里去,你开黑色猛禽把水泥运过去。”

张毅笑着点头,“好。”

……

翌日,天刚蒙蒙亮。

黑色的福特猛禽低吼着驶向车库里的一面落地镜,车厢里是二十袋“基建”的水泥。

镜子泛起涟漪,径直出现在大唐,张毅的宅院内院里。

过了很久,内院里,才有无数新买的胡奴被蒙上眼睛被李丽质带来的十几名心腹护卫带着聚集过来。

“触碰你们面前的麻袋,搬至指定位置。不得迟疑,不得交流,更不得扯下遮眼布!”

张毅厉声命令道。

他们被告知,将要搬运的是“主家秘用的石料”。

胡奴们战战兢兢地摸索上前,触碰到那坚硬方正的“石料”后,便依令迅速搬运。

确认所有人离开后,张毅才驾驶猛禽,返回现代。

——

接下来的几天,张毅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现代。他以“海外农业研究项目”的名义,顺利地从官方农业机构购得了经过脱毒处理的优质占城稻种。这些稻种被精心包装,附带着详细的栽培资料。

同时,他还以“植物病理学研究”为理由,通过专业的微生物菌种保藏中心,获取了数支试管装的稻瘟病菌标准菌株。整个流程合法合规,并签订了严格的生物安全协议。

看着冰箱里并排放置的稻种和菌株,张毅目光沉静。

(张毅内心)“良种与绝路,都已备好。但愿李二是个聪明人,能让这些菌株永远封存在试管里。”

这几天,大唐宅院里的修缮都交给了李丽质和豫章公主二人,他只是每天过去看一下而已,并给李丽质下载了一些需要怎么做的视频。

进展很顺利,没有值得他操心的事情。

期间,他也有去宅院里看望过党素娥,对方身体恢复的很好。

营养不良 ,急性肺炎和免疫力崩溃都已经消失。

此时,对方已经成为了自己在大唐那边的贴身侍女,与自己在内院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张毅还答应她,如果表现不错,可以帮她把她娘从庵堂接出来,到宅院里。

——

“我去,做工不错嘛!”

宅院里,张毅摸着院子里李丽质和豫章公主新打出来的两张床,眼神发亮,赞赏道。

这是现代使用的无蚊帐的那种,用上好的黄花梨并由技艺精湛的工匠打造,使用的是榫卯结构,设计简约,触手温润光滑。

一张是李丽质的,一张是豫章公主的。

豫章公主打算把之前的床送给两个小公主睡。

这样一来,她们在别墅时,李丽质和两个小公主就不用和豫章公主或者幼薇挤着了。

“小郎君喜欢吗?!”看张毅这表情,李丽质温婉问道。

“喜欢,不过不用。”张毅语气平淡,摆了摆手。

“喜欢的话,把你宅院房间里的床换了。”

豫章公主意有所指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与关切。

毕竟,张毅现在睡的床,原先是党素娥的。

张毅闻言,立刻明白了豫章公主的深意。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身旁崭新的黄花梨木床,发出沉实的声响,“床不过是件器物,睡着舒服、无害便是好的。至于之前是谁睡的,于我而言,并无分别。”

他看向豫章公主,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却又无比认真:“豫章,在我们那儿,用前人旧宅、旧物是常事,谓之‘二手房’,划算。重要的不是物件本身的来历,而是它现在属于谁,以及,它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看着两人变得有些鄙视的眼神,张毅顿了顿,眼神澄澈,继续道,“所以,这床……就不必换了。我睡得挺好。”

此言一出,两人敛去眼中的鄙视,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登徒子!”

话题到此为止,几人把床搬回别墅里。

之前打床时就是怕太大的物品穿不过镜子,才用的榫卯结构。

之后张毅用巨型泡沫试过,完全可以,才会放心开车把水泥运来。

也就是说,只要通道还在,无论多巨大的物品都可以。

——

“呼呼……”

回到别墅,几人脸色涨红,气喘吁吁。

将两张黄花梨木床安置好后,都累得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五娘,豫章,喝水。”

张毅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红牛饮料丢给几人。

“谢谢张先生。”幼薇和几名侍女连忙接过。

“嗯。”李丽质温婉点头,拉开拉环,轻轻地抿了一口,感受到那股独特的气泡感和甜味,眉头舒展开。

“呼呼……咕咚咕咚……”豫章公主没有说话,直接灌了几大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张毅眼睛一亮,接起:“好,我这就下去拿。”

他起身走到楼下,接过外卖员递来的几个大纸袋。

回到三楼打开,一股混合着油炸食物和烤面包的浓郁香气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当张毅将纸袋里的汉堡、薯条、蛋挞、炸鸡桶一一摆在茶几上时,味道更浓厚。

几人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的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就连李丽质也是如此,毕竟实在太累了。

直到几口汉堡下肚,缓过那阵饥乏,她才微微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张毅有些震惊,毕竟李丽质温婉的形象已经在他心目中破灭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李丽质这样。

周围的几人似乎没看到,只有他自己。

看李丽质心虚的打量着周围,张毅立马低下头,假装不知。

见没人发现,李丽质微微一笑,伸出手捏起一块炸鸡。

“好可爱!”见李丽质这样,张毅内心仿佛被融化了。

“咕——!”张毅小口吸着手中可乐,不时抬头,悄摸偷看李丽质。

就在这时,李丽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地一转,恰好捕捉到了张毅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视线。

两人目光在空中轻轻一碰。

张毅心中猛地一跳,做贼心虚般立刻垂下眼,目光转移到薯条上。

露出一副想要吃的样子。

他耳根却有些发烫。感觉自己像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

预想中的尴尬并未到来。

他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带着些许揶揄的轻笑。忍不住再次抬眼,只见李丽质已经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那块炸鸡,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从未发生。

只是,她那白皙的脖颈微微泛起了一层薄红。

她端着可乐的纤长手指,也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泄露了一丝并不平静的心绪。

她没有点破,他也没有声张。

客厅里充斥着一种无声的、只有两人知晓的微妙气氛,还弥漫着肯德基的味道。

——

“五娘,你说,我要不要把党素娥接过来这边啊!”

吃完东西,几人享受着玉酥泡的茶水。

张毅思索刹那,看向手捧茶杯的李丽质。

李丽质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抬起眼帘,目光沉静地看向张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何会突然作此想?”

张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边的事越来越多,内院需要个绝对可靠的人来打理。幼薇和玉酥很好,但她们性子柔,压不住阵脚。党素娥有见识,懂规矩,经历过大起大落,心性坚韧,最关键的是,她除了我们,无处可去。让她过来总管内务,你和豫章也能更轻松些,不必被琐事牵绊。”

李丽质沉吟片刻,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你的考量,不无道理。”她先是肯定了张毅的想法,随即话锋一转,点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只是,张毅,你要想清楚,‘接过来’意味着什么。”

见张毅沉默。

李丽质继续说道,“意味着她将知晓此地最大的隐秘。届时,她与我们,便真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女心性,经此一难,确可一用。然,信任需时间沉淀,你当真觉得,时机已至?”

她没有直接反对,而是将决策权交还给张毅,并提醒。

张毅迎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其中的提醒与关切。他沉默了片刻,平淡道。

“这事,还是五娘你想的周全,先观察一段日子再说吧!”

李丽质闻言,唇角微弯,微微颔首,“正该如此。”她轻声应和。

一旁的豫章公主听着两人的对话,眨了眨眼。

没想到别墅居然差点又多一个美女。

……

夜晚,二楼露台。

李丽质躺在摇椅上,拿着平板电脑玩着斗地主,旁边白色桌子上放着咖啡。

张毅躺在她身边的另一张摇椅上,拿着平板电脑卖着硅胶娃娃。

此时,豫章公主和幼薇已经睡觉了,只剩他们两个。

现在已是四月,夏夜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露台柔和的灯光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气氛宁静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闲适与亲密。

“唔……又输光了。”李丽质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欢乐豆不足”的提示,有些懊恼地轻轻蹙眉,随手将平板放在小腹上,端起了那杯已经微凉的咖啡。

张毅侧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此刻卸下端庄、流露出一点小女儿情态的她,比平日里更加生动有趣。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小郎君,你这是……”

李丽质眼神飘了一下,正好看到他平板电脑上的商品页面,脸上瞬间浮现红晕,娇羞着吞吞吐吐问道。

那页面上的图像,对她而言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张毅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没有慌张,反而觉得她这害羞的模样格外有趣,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

“哦,这个啊。”他晃了晃平板,语气带着几分故意为之的坦然,“这可是好东西,在我们这儿叫‘硅胶娃娃’,专门解人寂寞的。怎么,五娘也有兴趣?”

“你……你胡说什么!”李丽质的脸更红了,几乎要烧起来,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掩了一下唇,嗔怪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是羞恼,“此等……此等不雅之物,我、……我怎么会有兴趣?!”

她毕竟是受着最正统教育长大的大唐公主,哪怕心境再开阔,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看着她羞得几乎要坐不住的样子,张毅见好就收,否则怕李丽质真要生气了。

他笑着关掉了页面,将平板放到一旁,语气放缓,带着一丝安抚:“好了好了,不与你玩笑了。这只是我们这儿一件很普通的商品,和你们古代的女子出嫁时父母给的那种教人怎么洞房的压箱底是一样的。”

这个出乎意料的比喻,让李丽质瞬间怔住了。

“……强词夺理。”她微微侧过身,脸色微红,声音低了下去,虽仍是反驳,但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她从未想过,张毅会把“压箱底”和硅胶娃娃联系起来。

见她态度软化,张毅知道李丽质懂了。

他惬意地躺回摇椅,望着星空,用闲聊般的语气感叹道:“所以说啊,五娘,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活法。你们那时含蓄,用画册;我们这时直接,用模型。形式不同,但底下那点人伦天性,从来都没变过。”

李丽质沉默着,也重新躺好,目光却不再聚焦于平板,而是投向了夜空。

“歪理邪说……。”良久,她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是真生气还是无奈的认输。

“滋——”张毅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偷摸飘向李丽质,内心微微一笑。

……

翌日,骊山皇庄。

张毅和李丽质,豫章公主三人,并未像司农寺官员或庄户们预想的那样,挽起裤脚亲自下田。

此时,他们正聚在田埂高处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戴着墨镜,慵懒地靠在摇椅上,手中各自拿着一瓶冰可乐喝着。

旁边,有幼薇和党素娥,玉酥三人,给他们三人扇着扇子。

而司农寺派来的几位官员和老成的庄户把式,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人手,小心翼翼地将翠绿挺拔的占城稻秧苗,按照张毅规定的“稀植”要求,一株一株插入精心整理过的水田中。

他们不时偷偷抬眼,瞥一下那三位仿佛在“度假”的监工,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困惑,以及一丝不敢言说的荒诞感。

(张毅内心):“科学种田,从相信技术和数据开始。亲自下地表演劳作,除了作秀和添乱,对产量没半点好处。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他们严格执行方案。”

豫章公主吸了一口张毅带来的可乐,透过墨镜看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小声嘀咕:“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李丽质姿态优雅的躺着,没有说话,内心却暗暗吐槽道:“我们这样躺着着,别人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就怪了?!”

张毅闻言,嘴角一勾,对着田里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们又不会种田,就别去添乱了。我们在这里,就是最好的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