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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回渭北做刀客 > 第113章 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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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冷风打着旋儿掠过恒昌药行后院,那堆得像小山似的防风麻袋垛子静静矗立着。

在呼啸的北风声中,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惊涛骇浪。

黑娃找了个僻静地儿,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帐篷空间。

他摸出从黑掌柜家“没收”来的金饼子,塞进帐篷内壁的口袋。

嘿!只见帐篷四壁“唰唰”往外延伸,里头空间豁然开朗,直到大得像个足球场,黑娃才停。

他估摸着,帐篷空间这么大,绝对够用了!

黑娃把昨天和丁山子兑换来的二十二箱银元码放整齐。

掏出穿越时带来的宝贝手机,咔咔定好凌晨三点的闹钟。

铺好防潮垫和睡袋,他滋溜钻进去躺平。

唉,又忘了给帐篷空间里定做一个木制的小院子了!

凌晨三点,手机闹钟“叮铃铃”准时炸响,黑娃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他利索地换上“侠客三件套”:深色冲锋衣、魔术头巾、软底轻便登山鞋。

又把两支盒子炮和两支汉阳造的子弹压满,家伙事要时刻准备着。

闪出帐篷空间,左右瞄瞄——没人!

冬日凌晨三点,寒气刺骨,黑娃缩着脖子,像阵风似的朝恒昌药行赶去。

摸到恒昌药行的院墙外,他贼兮兮地四下张望,小心翼翼掏出木梯,轻轻架在墙头。

猫着腰,几步轻盈地蹿上围墙。

他没冒冒失失往院里跳,而是先趴在墙头,支棱起耳朵,瞪大眼睛,把院里情况扫了个遍。

院里挂着几个灯笼,装防风的麻袋垛子一堆挨着一堆。

院里没有一个人,这大冷天的冬夜,可没哪个憨憨会傻乎乎地在外头值守。

仔细瞅了半天,没啥风吹草动。

黑娃嗖地把木梯收进帐篷空间,接着轻飘飘地又放在院内地面上。

跑到药材堆前,他分别掀开几个垛子上盖的草帘子,拽出几根药材仔细验看——没错,都是上好的西防风!

收!收!收!黑娃手脚麻利,连旁边堆着的其他药材也不放过,管它三七二十一,先一股脑儿收进帐篷空间再说。

跑这一趟,总得捞点“搭头”不是?

不到一分钟,整个院子就被他搬了个精光,所有的药材垛子全进了帐篷空间。

黑娃正想开溜,耳朵一动——远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他立马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贴紧墙根。

脚步声越来越近,院外晃动着火把的微光——是夜巡队的差役!

待人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黑娃收起木梯,贴着墙根,如鬼影般溜到了小院的大门口。

他慢慢挪开顶门杠,轻轻移开门栓,“吱呀——”一声推开了大门。

从大门出来?

嘿嘿,纯粹是为了制造个“盗贼从大门进出”的假象。

随后,他撒丫子奔向城墙。

借着夜色的掩护,木梯“啪”地搭上城墙。

他手脚并用,“噌噌噌”就攀上了墙顶。收梯!

放到墙外!滋溜滑下地!再收梯!一气呵成!

接着向前猛跑一段,找了个犄角旮旯,钻进了帐篷空间休息。

先清点收获:

西防风大约三万多斤,黄芩三百来斤,远志二百来斤,酸枣仁四五百斤、延胡索一百来斤。

点完直接睡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黑娃就从帐篷空间里醒来了。

但现在可不能出去,他盘算着晚上再以“吴买办”的身份大摇大摆进同州城。

恒昌药行的门房老马,听到鸡叫第二遍,瞅瞅依然漆黑的窗户纸,翻了个身。

他把破棉被裹得更紧了,这暖烘烘的被窝,他可真是一百个不愿意离开!

屋外寒风“呜呜”地嚎,吹得院子里树叶杂物哗啦作响。

不行,还得起,到了巡夜的时间,老马下定决心坐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套上棉衣棉裤,扣上那顶破毡帽,把护耳使劲往下拉了拉,趿拉着露脚趾的旧棉鞋,吸溜着鼻子,磨磨蹭蹭地挪出了门房。

他哈着白气,掀开门帘,抬头一瞧——呀!院子大门半掩着,门闩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活像被人慌里慌张撞开的!

老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坏了菜了!”

他腿肚子一软,连滚带爬冲进后院。

四下一看——脑袋“嗡”的一声!

药材垛子全都不翼而飞,地上就剩下几片散落的破草帘子!

老马“噗通”瘫坐在地,嘴唇直哆嗦,带着哭腔大喊:“快,快出来!出事了!”

那破锣嗓子都喊变音了。

这嘶哑又急促的喊声,像炸雷一样惊醒了沉睡的院落。

护院们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提着大刀、火铳就冲了出来。

一看到空荡荡的院子,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见人都出来了,老马瘫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全完了,东家非得活剥了咱们的皮不可……”

远处街角传来“笃……笃、笃、笃、笃”一慢四快的梆子声——天快亮了,已经是凌晨五点!

没一会儿,陈掌柜披着外袍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脸黑得像锅底灰,额角青筋直蹦跶。

他一把揪住老马的衣领,声音都哆嗦了:“你说啥?药材全丢了?!”

老马吓得浑身发抖,牙关咯咯打架。

陈掌柜猛地撒手,踉跄着倒退两步,死死盯着那大开的院门,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快,快报官!要求封死城门,一粒药渣子都甭想溜出去!”

衙役们脚底生风赶到现场,里里外外一通忙活。

院子里脚印乱七八糟,大门是从里面开的,压根儿没见外力破坏的痕迹。

衙役顺着墙根儿摸到后巷,墙脚还真有两个齐整的小坑,一看就是粗木棍子顶着重物压出来的。

捕头吆喝着叫人搬来梯子,亲自爬上墙头细瞧,上面果然有被人留下的印子。

捕头一拍大腿:“准是有人搭梯子翻进来,从里头打开大门,把药材拉走的!”

他转头问老马和几个护院、帮工夜里啥时候巡的逻,掰着指头一算,失窃的时辰八成在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

又问昨晚住在院子里的人:“都使劲儿想想,听见啥动静没?还有,这几天有没有啥怪事儿?”

大伙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有的说巡夜时药材还好端端堆着;有的说没安排自己巡夜,夜里睡得跟死猪似的,屁动静都没听着。

陈掌柜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脑门儿上的冷汗哗哗往下淌。

赶紧揣上初步的调查结果,一溜烟儿跑向府衙,找林同知报信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