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启二十年十月十五日 巳时,北平 镇国公府 会客厅
鎏金铜炉里燃着沉香,烟气袅袅缠绕着厅内两人。礼部尚书王大人端着茶盏,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对面端坐的叶青,斟酌着开口:“镇国公,此次陛下派下官前来,是想与您敲定与长公主的联姻事宜。陛下说了,长公主端庄贤淑,与您乃是天作之合,若婚事能成,不仅是您与皇室的美谈,更是大盛江山稳固的幸事。”
叶青放下茶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语气客气:“王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陛下的心意我心领了,长公主的贤名我也早有耳闻,能得陛下青睐,是我的荣幸。只是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免得日后生出误会。”
王大人连忙道:“国公但说无妨,下官知无不言。”
“我听说前朝有规矩,驸马不得执掌实权,甚至不能担任要职。” 叶青语气诚恳,眼神里带着几分 “担忧”,“我如今镇守北疆、辽东,手里握着几十万大军,若是当了驸马,就得放弃这些职责,那北疆、辽东的防务该怎么办?朝廷若是有这方面的规定,这婚事我还得再好好考虑,毕竟国事为重,不能因个人婚事耽误了边防。”
这话一出,王大人立刻放下心来 —— 叶青担心的是职权问题,而非察觉朝廷的 “小心思”。他连忙摆手,语气肯定:“国公放心,绝无此规定!前朝虽有驸马避嫌之说,但陛下说了,您是国之柱石,情况特殊。联姻后您依旧能执掌兵权,镇守北疆与辽东,官职、权力一概不变。陛下只是想通过婚事,让您与皇室的关系更紧密,让您成为大盛最坚实的依靠,绝不是要您放弃职责。”
叶青闻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有王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陛下如此体谅,那婚事就按陛下的意思来。具体的流程琐事,您跟我的手下人对接就行,我这边忙着辽东的战事,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还望王大人海涵。”
王大人见叶青松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连忙起身拱手:“国公以国事为重,下官佩服!下官这就去安排,定不辜负陛下与国公的信任,把婚事办得妥妥当当。”
送走王大人后,叶青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转身回到书房 —— 东方不败早已在那里等候。刚坐下,叶青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说这朝廷,是不是觉得我好拿捏?想靠一个公主就绑住我,让我乖乖听话,甚至暗戳戳想夺我兵权,也太天真了。真要是按他们的心思,我当了驸马就得交权,那我才不干呢 —— 六十万大军在手,比什么驸马身份都管用,比什么皇室联姻都靠谱。”
东方不败端过一杯热茶递给叶青,点头道:“你看得透彻就好。不过你刚才对王大人的态度很稳妥,没暴露咱们的心思,还摸清了朝廷的底线 —— 他们不敢让你放弃兵权,这就够了。而且娶了长公主,您与皇室的关系确实能更稳固,以后朝堂上再有人想找您麻烦,也得掂量掂量皇室的面子。”
“这倒是实话。” 叶青接过茶杯,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了点调侃,“再说长公主大我八岁,成熟稳重,总比娶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强。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一下能抱两块多金砖,稳赚不亏。行了,联姻的事你跟王大人对接的时候多留意,别让他们玩什么花样,比如暗中给我安插眼线之类的。对了,穆桂英那边送高丽公主过来了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卫兵的禀报:“主公,穆将军派来的人到了,高丽公主一行人已在府外等候。”
叶青眼睛一亮,起身道:“来得正好,带她们去偏厅,我去见见这位‘高丽公主’。不管她是真是假,咱们都得好好‘招待’。”
东方不败跟着起身:“主公要不要先确认她的身份?比如查问高丽王室的秘辛,或者核对信物?”
“确认什么?” 叶青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屑,“就算她是假的,咱们说她是真的,她就是真的。高丽那地方,我早就想动手收拾了,这次他们自己内乱,还送个‘公主’过来,这不正好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吗?管她身份真假,都是咱们插手高丽的‘敲门砖’。”
很快,叶青来到偏厅。厅内站着三个女子,为首的女子虽穿着普通的棉服,却难掩精致的五官与优雅的气质,只是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与警惕。她身边的两个宫女,更是紧张得双手攥着衣角,头埋得低低的,不敢与叶青对视。
见叶青走进来,为首的女子连忙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个高丽礼仪,声音轻柔却清晰:“高丽公主金智秀,见过大盛镇国公大人。多谢大人派人将民女从边境救下,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叶青在主位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金智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公主不必多礼。一路逃难辛苦,先坐下说话吧。听说高丽发生叛乱,公主能从乱军中逃出来,也是不易。不知公主此次求见,除了感谢,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金智秀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国公大人,民女恳请大盛出兵援助高丽!叛乱的贵族已控制王宫,国王陛下生死不明,高丽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要大盛愿意出兵平乱,将来高丽定对大盛俯首称臣,年年进贡,永不背叛!”
叶青看着金智秀急切的眼神,手指在桌下轻轻敲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笑容。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 这高丽公主,果然是为了求兵而来。而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