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灶王爷的作业:双宝寻味记 > 第134集:舌尖上的判官笔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裁判团的红木长桌被擦得能照见人影,十二位评委的银质餐叉并排摆在白瓷盘旁,像排蓄势待发的剑。当各国选手的菜品依次端上桌时,赛场的呼吸声突然轻了——连穹顶的水晶灯都仿佛屏住了呼吸,只让最亮的那束光,落在主评委刘一帆的白手套上。

这位曾执掌三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华夏籍美食家,此刻正用指尖轻叩桌面。他的目光扫过第一排餐盘,法国马克的“松露奶油鸽蛋”泛着油光,俄罗斯伊万的“红菜汤配鱼翅”紫得发黑,而炎昭炎耀的“松茸鸽蛋罗宋汤”,就静静卧在青花瓷碗里,番茄的红与松茸的褐在汤面晕出温柔的圈。

“先从汤品开始。”刘一帆的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水,“马克先生,你的松露奶油汤,用了72小时慢炖的牛骨汤底,松露用量精确到0.5克,技法无可挑剔。”他舀起一勺,银勺在碗沿轻轻一磕,“但问题在于——”

马克的笑容僵在脸上,金袖扣的光突然变得刺眼。

“松露的霸道盖过了鸽蛋的嫩,奶油的厚重又压了牛骨汤的鲜。”刘一帆放下勺子,目光像把精准的刀,“你追求的是‘叠加’,不是‘融合’。就像给旗袍缝上蕾丝,徒有其表,没了魂。”

法国团队的脸色瞬间青了。观众席的华夏区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小胖举着灯牌晃得差点摔倒,灯牌上的“魂”字被晃得格外亮。

伊万的红菜汤刚送到嘴边,刘一帆就皱起了眉。“红菜头的涩没去净,”他用银勺拨开浮着的奶油,“你加了鱼翅想提鲜,却不知道鱼翅的腥和红菜汤的酸是死对头。”他抬眼看向伊万,“俄罗斯的厚重与华夏的清鲜,不是简单往锅里扔料就能成的,得像跳双人舞,你进我退。”

伊万的耳朵红得像他锅里的红菜头,握着勺子的手微微发颤。

轮到炎昭炎耀的汤时,刘一帆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先是凑近闻了闻,眉头渐渐舒展,像春风拂过冻僵的湖面。“番茄的酸里有股松茸的清,”他舀起一勺,鸽蛋在勺里轻轻晃,“罗宋汤的底子,却用了华夏的‘吊鲜’技法——松茸提前用温水发了三小时,没有直接煮,所以鲜而不冲。”

他将汤送进嘴里,闭着眼品了三秒,再睁开时,眼里带着点笑意:“最妙是这鸽蛋,在松茸汤里先炖了十分钟,再放进番茄底,既吸了酸香,又没丢本味。这才叫‘你中有我’,像水墨里点了朱砂,艳而不俗。”

华夏区的掌声差点掀了屋顶。林姐的镜头紧紧盯着刘一帆的脸,弹幕刷得像瀑布:“刘老师说得太对了!”“这才是懂行的!”连马克都忍不住往那碗汤的方向瞥了一眼,银签上的松露碎突然显得有些多余。

热菜环节的评判更见锋芒。卢卡的“芝士焗宫保鸡丁”刚上桌,刘一帆就摇了摇头:“鸡丁过老,芝士放得太多,把花椒的麻全盖死了。”他用刀叉划开芝士层,“你根本没懂宫保鸡丁的魂——‘糊辣荔枝口’,甜酸咸辣麻,缺一不可,你却只尝到了辣,像盲人摸象。”

马克的“黑松露牛排炒饭”被批得更狠。“炒饭的粒分明是华夏的基本功,你却炒成了浆糊,”刘一帆敲了敲盘边,“松露的香和炒饭的烟火气本该是朋友,被你做成了仇人,可惜了这上好的和牛。”

当炎昭的“宫保鸡丁意面”端上来时,刘一帆特意用叉子卷了卷面条。意面裹着红亮的酱汁,每根都沾着点花生米碎,鸡丁的嫩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意面煮得刚好,有嚼劲,”他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你把意面的‘弹’和宫保汁的‘浓’捏在了一起,面条吸足了汁,却没软塌,这火候,是真功夫。”

他叉起一块鸡丁:“鸡肉用冰水浸过再炒,锁住了嫩,花椒和干辣椒的量刚好,麻在舌尖跳,却不抢戏。最难得是你加了点陈皮末,解了意面的腻,这是华夏料理的‘君臣佐使’,用到了骨子里。”

观众席的小胖突然哭了,不是难过,是激动。他举着灯牌哽咽着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奶奶掏出帕子擦眼睛,嘴里念叨:“昭小子没给老灶台丢人。”

甜品的评判像场温柔的较量。苏菲的“巧克力天鹅配桂花酱”被指“甜得发齁”:“桂花的清苦本该中和巧克力的甜,你却用了代糖,一股化工味,糟蹋了好桂花。”露西的彩虹慕斯更惨,“色素盖过了食材本味,像浓妆艳抹的姑娘,卸了妆啥也不是。”

轮到炎耀的“醪糟冰淇淋配桂花冻”时,刘一帆的动作格外轻。他用小勺挖了块冰淇淋,放在鼻尖闻了闻:“醪糟的酒香很淡,刚好够醒味蕾,没有喧宾夺主。”冰淇淋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突然笑了,“你用了老冰糖熬的浆,甜里带点焦糖香,比白糖多了层厚味,这是华夏甜品的‘温’,不似冰淇淋的‘寒’,贴心。”

他又尝了口桂花冻:“琼脂放得不多,嫩得像水,桂花用的是蜜渍的,不是糖精泡的,苦底还在,这才是真桂花味。”他放下勺子,看向炎昭炎耀的方向,“甜品不是炫技,是给食客的温柔一刀,你们这刀,藏着胡同里的月光,暖。”

全场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连外国观众都跟着鼓掌。马克的团队低着头收拾东西,卢卡拉着苏菲快步离开,只有伊万走到刘一帆面前,鞠了个躬:“我输得心服口服,下次想去华夏学吊汤。”

刘一帆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三道华夏魂的融合菜上。“烹饪的融合,从不是技法的堆砌,”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赛场,“是魂的相遇。就像这碗汤、这盘面、这碗甜品,华夏的根扎得深,才能在洋技法的土里,开出自己的花。”

水晶灯的光重新变得柔和,照在裁判团的长桌上,照在那青花瓷碗里剩下的汤渍上,像朵永不凋谢的花。老灶台的亲友团还在欢呼,小胖的灯牌在人群里晃,“魂”字的光芒,比任何金箔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