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柳姬的心脏。
巨大的自责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想起了自己对书昀的猜忌,怀疑,甚至那片刻的动摇……而书昀...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居然怀疑她的真心,柳姬的心在泣血。
她为我承受的折磨……我感受到的这点痛苦,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及吧……
这份沉重的认知,混合着对书昀的深切愧疚,形成了一种扭曲的自我惩罚的动力。
看着越来越近的王言,感受着他那只在自己发间随意扒拉的手——那动作明明毫无力度,可对柳姬而言,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垮了她所有的反抗意志。
我也要……和昀儿承担同样的痛苦……
这份苦痛……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至少可以让昀儿在明天休息一下,柳姬闭上了眼。
于是,当王言那只在她发间作乱的手,引导着她的头,柳姬没有挣扎。
“咕噜…咕噜…”
奇怪的声在寂静的帐篷内响起,柳姬的脸颊因缺氧和极度的不适而迅速涨红发紫,泪水混狼狈地顺着下巴滴落。
一旁的青鸾看得肝胆俱裂,她清楚地看到,在刚才那短暂的喘息间隙,柳姬陛下完全有机会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
哪怕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她立刻就能冲上去解救。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柳姬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像两条失去生命的藤蔓。
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被彻底压垮。
这种被强行占有的感觉很不好,柳姬是这样认为的。
王言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口感不对劲。
书昀小姐的不是这样的,王言决定再试探一下。
“额,书昀小姐你还好吗?”
王言放开了书昀的头发,将柳姬那无力的支撑在地上的手拿了起来。
“书昀小姐无法继续的话就拍拍我。”
王言将柳姬保养的极好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如果柳姬这时握紧的话可以完全的将王言的手紧紧包裹。
这是一双很大很有骨干的大手呢,王言的小手只有她的二分之一大小。
然后王言顶着柳姬的大手继续把玩着柳姬顺滑的长发。
“头上顶着这么重的发冠干什么,书昀小姐一定很累吧。”
王言随手解开了柳姬的发束,完全解放了她的长发,让其自然的披在肩上。
“书昀小姐在我面前可以完全展露自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朋友?柳姬抬了抬头,眯着眼睛注视着一脸无辜的王言。
这样都还只是朋友吗?
差不多了,王言估算着,憋气到这个地步应该到极限了吧。
可是王言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拍,柳姬只是轻轻覆盖在王言的手背。
大拇指从王言的虎口绕过,其余四指扣住掌侧外延,将王言的手掌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掌心,不过除了扣住王言的手用了点力,其余的都没有给王言任何限制,王言的手怎么动柳姬的手就跟着游走。
就比如现在,王言将手放在了柳姬后脑勺,柳姬也完全的顺从他,手肘高高翘起,修剪十分完美的夜下也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