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
要掐自己？这样……才算完整的“教导”？
昀儿她……她也要这样虐待她自己吗？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但那份想要彻底理解书昀的决绝念头，却越来越坚定了。
就在柳姬下定决心，一旁的青鸾目睹着这荒诞到极点的一幕——她尊贵的陛下，手掌被迫按在自己脆弱的脖颈上，手指在王言的“指导”下，竟然真的在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出现浅浅的指印凹痕！
陛下……陛下在做什么？她……
青鸾的理智之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过分！太过分了！
这个男人不仅玷污陛下，迫使陛下承受那般屈辱，践踏陛下的心血，现在竟然还要...
陛下乃万金之躯，承天之命，是这江山的共主！
怎能被如此作贱、如此玩弄于股掌之上。
青鸾再也顾不得柳姬之前的禁令，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雌豹，猛地从角落窜出。
急促的脚步声暴露了她的行动，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言的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和尖叫。
他本就因失去视觉而格外依赖听觉，此刻更是将青鸾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很熟悉...
而柳姬因为刚刚进入了状态而没有注意到青鸾发出的声响。
柳姬在脑海里努力描摹着王言的画像，她把自己带入到昀儿的视角里。
青鸾越来越近了，就在青鸾即将扑到的瞬间，她对上了柳姬的眼神。
那不是惊恐或被解救的期待，而是制止。
可是青鸾的手已经将柳姬拉了出来。
获救的柳姬大口的喘着气，感受着大量的空气涌入自己的肺里柳姬莫名的感受到一丝轻松的欢愉。
之前柳姬只能靠着自己强大的肺活量强行在自己被迫封闭的气管里挤出一丝空气流通的空间。
可是只要柳姬一卸力，她刚刚开辟的维生通道就马上回弹。
多亏了书昀这个内侍天天督促着柳姬练武功，每天如此，书昀会牺牲自己的时间帮柳姬整理奏折，留下自己的建议减轻柳姬的负担，挤出时间让柳姬锻炼身体。
这才能让柳姬坚持这么久。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在柳姬艰难求生时王言只感觉到强烈的刺激感...
嘿嘿...
柳姬终于回过神来，侧身看着旁边一脸担心的青鸾。
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青鸾当即就看懂了。
可是...青鸾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给柳姬比着口型，传达着自己的担忧与害怕。
柳姬感受着青鸾那热烈温暖的爱，内心涌现出一股满足感，青鸾的爱我已经感受到了。
一只手附上青鸾的脸庞。
“陛下您有没有看懂我说的啊。”青鸾还在对着口型。
柳姬也用口型回应着青鸾关心，“看得懂，相信我。”
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柳姬便印下了一个吻在青鸾的嘴上。
青鸾呆呆的楞在原地。
陛下吻我了！
青鸾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是陛下第一次吻我的嘴唇，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幕啊...可是
如果没有嘴唇上那个奇怪的味道就好了，目睹过全程的青鸾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么脏的东西，下流，恶心，令人作呕的...
他的味道甚至完全盖过了柳姬姐姐的体香，青鸾细细体味居然连一丝雪松味都品不出来，石楠花的味道太大太重了...
可是这是我的初吻，会被我记住一辈子的初吻，明明应该在更庄重的场合...
明明...
回过神来的青鸾伸手轻抚了抚被柳姬轻吻过的地方，不是为了擦掉而是想感受还没褪去的柳姬姐姐的唇温。
但是，即使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只要想到是柳姬姐姐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