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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大军凯旋而归,独龙岗一役可谓收获颇丰。

祝家庄多年积攒的库藏与扈家庄全部家当尽数并入。

清点之下,粮草竟达五十万石之巨。

更兼击溃了呼延灼所率的朝廷精锐,缴获的军械物资不计其数。

尤其那数千匹精良战马,彻底缓解了梁山马匹匮乏的燃眉之急。

一时马嘶人欢,士气如虹。

光是搬运,便动用了上千庄客,车马络绎不绝,从山脚延绵至山寨,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然而比物资更珍贵的,是人。

除了自愿跟随上山的百姓之外,刘备并未派兵接管独龙冈,而是全权交予李应打理。

李应立于刚刚易主的祝家厅堂,手捧刘备递来的印信,百感交集。

他本是精明的生意人,乱世之中只求自保,此刻却被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所震撼,一时喉头哽咽,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奉上一本厚重账册。

“寨主,李某愿将独龙冈所有基业尽数献与梁山,只求…只求寨主准我以这些产业入股。”

刘备翻阅账册,见其中每一处田庄的收成,每一间铺面的流水皆记录得清清楚楚,不由含笑问道:“李庄主这是将身家性命,都押在梁山了?”

李应神色凛然道:“李某经商半生,最善审时度势。观寨主治理梁山,开仓放粮,分田于民,实乃王者之道。我愿倾尽所有,赌一个太平盛世!”

刘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欣然应允。

这李庄主果然是个妙人,到了这般地步,仍不忘做一笔大生意。

李应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他心照不宣的是,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倚仗梁山这般雄主,方能真正立足安稳。

……

是夜,梁山聚义厅内人声鼎沸,迎新宴与庆功宴并举,新老好汉济济一堂。

觥筹交错之间,欢声雷动,豪情四溢。

晁盖端着海碗,声若洪钟:“石秀兄弟,俺敬你!是条真汉子!”

石秀面色虽仍苍白,却含笑单臂举起酒碗:“哥哥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而在旁杨雄连忙替他挡酒,引来众人善意的哄笑。

鲁智深拉着武松和杨志拼酒,嚷嚷着要不醉不归。

阮小七则围着凌振,连声追问那轰天炮究竟能打多远。

林冲举杯敬向乐和,对这清秀汉子不惜自残取信贪官的忠勇之举赞叹不已,言毕又赢得满堂喝彩。

栾廷玉初时还有些拘谨,却在徐宁、焦挺等人热情相邀下逐渐放松。

最令人动容的,还属扈三娘。

她已卸下嫁衣,换回战袍,此刻追着刘备敬酒,银铃般的笑声传遍山寨。

扈太公老怀大慰,对扈成叹道:“为父活了这把年纪,今日方知何为真正的快意人生!”

酒至酣处,刘备起身举碗,环视全场,声震屋瓦!

“众家兄弟!这一碗,不敬天不敬地,敬那些为梁山今日之势流过血、拼过命的弟兄!敬石秀兄弟的忠勇!敬三娘这般女中豪杰!敬我们在座每一位,干!”

“干!!!”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彻聚义厅。

……

翌日,孙立携乐和辞行。

栾廷玉亲自相送,三人沿山寨缓步而行。

但见水泊环绕,关隘森严,校场之上士卒操练井然有序,枪戟如林,旌旗蔽日,隐隐已有强军气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孙立身为兵马提辖,自然是越看越是心惊。

行至金沙滩前,他抱拳一礼,面露愧色:“师兄,前番设计相欺,实非得已,还望师兄恕罪。”

栾廷玉却豁达一笑,拍了拍他肩头:“师弟何出此言?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已执迷不悟,枉死于祝家庄内。如今想来,倒该谢你。”

他望向远处那肃整的军阵,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此地,方是我辈该效力之处!师弟,你看这梁山气象,将来必不同凡响!”

孙立见师兄重燃的斗志,既为他高兴,再看向眼前这气象万千的梁山,心头也不由泛起一丝隐秘的波澜,悄然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期待。

他强自压下心绪,拱手道:“师兄,我官身尚在,久留于此,恐为梁山与登州家小招祸。今日暂且别过,他日若…若天下有变,我必来相投!

乐和却是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对这处天地的留恋与不舍。

然而,等栾廷玉送走孙立,回到忠义堂,气氛却为之一变。

呼延灼自缚上堂,虽神色憔悴,脊梁却挺得笔直,立而不跪。

身后韩滔与彭玘亦有样学样,梗着脖子,面露不屈,摆明要与主将同进退。

林冲,徐宁等曾于朝廷为官的头领见状,暗自摇头。

秦明,杨志也感无奈,劝降之言尚未出口,已知难以奏效。

刘备立刻起身,快步下阶,亲手为呼延灼松绑:“将军乃国家柱石,世之名将,何苦如此自辱?”

呼延灼见刘备执礼甚恭,神色稍缓,目光却依旧冷硬。

刘备并不急于劝降,反而恳切道:“将军乃名门之后,理应看得最清。如今朝堂之上,高俅之辈一手遮天,贤路闭塞。他们排挤良将,克扣军饷,此等朝廷,值得将军效死吗?”

呼延灼闻言,脸色更沉,却未反驳。

刘备续道:“我等在此聚义,非为打家劫舍,实因世间无道,不得不聚众自保,存一份匡扶天下之心!”

“休得胡言!”

呼延灼厉声打断,态度坚决:“我呼延灼世受国恩,唯知忠君之事。今日兵败,有死而已,岂能背弃君父,与尔等为伍,玷污我祖上门楣!”

刘备不怒反敬,正色道:“将军忠义,令人敬佩!然,将军可曾想过,尊祖呼延赞公当年随太祖太宗扫平天下,为的是拯黎民于水火,开万世之太平!他所忠者,是这华夏江山,是天下百姓,而非一两个昏君佞臣!”

这话如钟鸣鼓震,直叩心门,呼延灼一时语塞,面露复杂沉吟之色。

见其目光闪烁,刘备话锋一转,句句诛心。

“将军,朝廷命你征讨梁山,却折了三路精兵,连御赐的踢雪乌骓马也失了。以高俅之为人,将军若回东京,定会将这泼天大罪尽数推于你身!届时,非但将军性命不保,更恐累及家族清誉啊!”

呼延灼闻言,脸上霎时血色尽褪,嘴唇微颤,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刘备又指向韩滔与彭玘,续劝道:“你看韩,彭二位将军,如今在梁山安然无恙,我等以兄弟相待。将军何不暂且留下有用之身,与他二人一同权作栖身?观我梁山之行,再定去留不迟。”

韩滔与彭玘闻言面面相觑,神色黯淡,心知刘备所言非虚。

呼延灼内心剧烈动摇,回去即便不死,也必辱没门楣,韩滔彭玘亦在此处,自己身为统帅,岂能独善其身?

他暗忖,罢了,暂且栖身,以观后效,若梁山将来有意招安,自己便是最得力的内应。如此…便不算背弃君国。

呼延灼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松口:“既如此…呼延灼…愿暂留山寨。”

刘备心知其盘算,却不点破,反而大喜过望,携其手扬声道:“呼延将军乃当世名将,马军之首,非他莫属。即日起,便拜为梁山马军总督制,总览全军马军操演,布阵之法!”

此职虽无直接兵权,却地位尊崇,尽显重用之意。

呼延灼深明此点,心中那份不甘又淡去几分,终于躬身拜谢:“多谢…头领。”

韩滔与彭玘也松了口气,一同谢恩。

待呼延灼等人安置妥当。

事后,朱武摇头笑叹:“这些将门之后,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林冲与徐宁相视一笑,不以为意。

杨志却挑眉:“朱武哥哥,你这话莫不是在点我?”

秦明更是笑着作势要打。

朱武连忙摆手告罪,众皆大笑,气氛融洽。

刘备温声道:“无妨。忠义之士,心结非一日可解。需以春风化雨,容他们亲眼看看,我等究竟是何种人。”

随后,梁山将呼延灼所带来的朝廷降卒打散,分编入步马水三军之中,严加操练。

经此一役,梁山总兵力一举突破六万,声威大震!

与此同时,东京汴梁,太尉府中。

呼延灼兵败被俘的消息传回,高俅震怒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深知此番大败,若不能巧妙推诿,自己必成众矢之的。

念及于此,他匆忙入宫面圣,一路反复斟酌说辞。

决意极力渲染梁山强大,呼延灼轻敌,务必将决策失误之责推卸干净。

然而,当高俅步入睿思殿,转到御座屏风之后,目光触及那座素白屏风时,身心剧震!

只见屏风之上,原本只绣着三大寇之名,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

而此刻,正有内侍小心翼翼地将第四个名字,以金线绣上!

正是山东王伦!

高俅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湿透重衣。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梁山泊已不再是江湖草寇的啸聚之地,而是一条真正开始腾飞的蛰龙,成为连官家都无法忽视的……心腹大患!

【小结】

按上山顺序共五十九把交椅:刘备,杜迁,宋万,朱贵,朱富,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林冲,鲁智深,徐宁,汤隆,曹正,朱武,桃花山(李忠,周通),饮马川三杰(裴宣,邓飞,孟康),杨林,少华山(史进,杨春,陈达),对影山(吕方,郭盛),晁盖,刘唐,公孙胜,杨志,戴宗,萧让,金大坚,白胜,焦挺,项充,李衮,武松,施恩,安道全,登州八杰(邹渊,邹润,顾大嫂,孙新,解珍,解宝,孙立,乐和),朱仝,雷横,青州(秦明,黄信,花荣),时迁,石秀,杨雄,扈三娘,栾廷玉,李应,杜兴

身死:孔明,孔亮,鲍旭,樊瑞,孙二娘,张青,郑天寿,燕顺,王英

其余:吴用,柴进,宋江(黑名单),李逵(不坐交椅),未归心(呼延灼,韩滔,彭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