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从火影开始修覆意难平 > 第439章 安史之乱的预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星玄把那半张烧焦的纸角塞进怀表夹层时,金属外壳忽然烫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根火柴。他皱眉刚要掏出来看,手腕一沉——灵汐不知什么时候蹦到了他肩上,小手死死攥着他耳垂,声音奶里奶气却透着冷:“北边,有人在吃天。”

李白正提笔要写新句,闻言笔尖一抖,在纸上戳出个墨疙瘩。“啥?吃天?你这娃娃莫不是饿糊涂了,天上能有啥吃的?云朵吗?那也太寡淡了。”

灵汐没理他,赤脚踩在空气上往前走,每一步都留下一闪即逝的光痕。她抱着小树,银发炸开,瞳孔转成琉璃色,嘴里哼起一段断断续续的调子,像是谁把一首古谣摔成了碎片,又勉强拼回去:

“铁马啃雪,火吞城楼,

万人哭,长安衣,

血浇黄土三千里,

将军的头挂在旗杆上笑……”

星玄眼皮一跳。这不是歌,是推演。

他立刻调出系统界面,手指在虚空中划了几下,输入“唐玄宗 天宝 十四载”。屏幕闪了两下,蹦出一行字:【历史关键转折点临近,建议宿主保持观察】。

“就这?”星玄冷笑,“你这系统现在比居委会大妈还谨慎。”

系统沉默,连那声惯常的“叮~”都没响。

他收起界面,眯眼望向北方。赛亚人血脉在体内轻轻震颤,视野自动拉远,瞳孔缩成金色竖线。地平线依旧安静,可空气中飘着一丝极淡的味儿——硝石、铁锈,还有烧焦的皮肉。普通人闻不到,但他打过几十个世界的架,这味道熟得很:战前味儿。

“要出事。”他低声说。

李白甩了甩毛笔,把墨甩得案上到处都是:“出啥事?天要塌了?那正好,我写首《补天诗》,补完了还能顺手骂几句女娲偷工减料。”

“不是天塌。”星玄转身盯着他,“是你这身衣服,快保不住了。”

李白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袍子:“你管我穿啥?我又不是宫里唱戏的。”

“长安要乱。”星玄说得干脆,“不出三个月,幽州那边的兵马会动,驿站火起,百姓逃命。你要是还在这儿喝你的低度酒,下场就是被乱兵当醉鬼砍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李白脸上的笑僵了两秒,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前脚还拿棍子写诗,后脚就开始算命了?我告诉你,乱世又如何?乱世才出好诗!杜甫那小子要是活现在,肯定天天哭着求我带他写边塞诗!”

“杜甫还没出道呢。”星玄翻了个白眼,“而且你诗写得再好,人死了,谁给你传?你那《将进酒》还能自己长腿跑出终南山?”

李白笑容淡了些。

星玄没停:“你不是说要为自己写诗吗?那你得活着,诗才有人听。你现在这状态,搁现代就是顶流诗人,粉丝千万。你要是在直播到一半被人砍了,你那些诗,顶多算遗作,没人知道它们本来还能写多少。”

李白捏着笔杆,指节微微发白。

星玄从怀表里倒出一小杯灵泉水,放在石桌上。水面平静如镜,忽然泛起涟漪,几粒星辰碎屑浮上来,拼出一幅微缩地图:幽州城外,兵马调动频繁,驿站接连起火,一条黑线正缓缓南压。

“这不是我编的。”星玄指着那黑线,“是你未来的路,被堵死了。”

李白盯着水面看了很久,忽然伸手一挥,把水打翻。

“我不信。”他声音低了,“我不信这盛世,说塌就塌。”

“盛世?”星玄冷笑,“你去城外看看,那些兵穿的是啥?铁甲都锈了,刀口卷了,打仗靠的是人堆。朝廷的钱都花在华清池泡澡和贵妃的荔枝快递上了。你当安禄山是傻子?人家在北方养了十年兵,就等一个机会。”

“你咋啥都知道?”李白终于抬头,眼神锐利起来。

“我看过结局。”星玄没多解释,“就像我知道你下首诗会写‘山高月小’,但你要是没命写,那句就永远是空白。”

灵汐这时蹦下桌子,小手一挥,星辰沙漏倒悬,时间凝固了一瞬。她把刚才那首破碎歌谣的最后一个音节冻住,轻轻推到李白面前。那音符像块冰,里面封着一声哭喊。

李白伸手碰了下,猛地缩回。

“那是……孩子的声音?”他声音有点抖。

“北地的孩子。”灵汐奶声奶气地说,“他们的诗还没学会写,就被马蹄踩碎了。”

空气安静下来。

李白低头看着自己刚写的半首诗,墨迹未干,写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他忽然觉得这句有点轻浮了。马是用来逃命的,不是用来装酷的。

“江南……”他喃喃,“倒是有个老友在等酒。”

星玄点头:“那就去江南。别等火烧眉毛才跑。你现在走,还能体面地隐居,写诗,酿酒。等兵临城下,你就是逃难的醉汉,连驴都抢不到。”

李白没说话,转身走向书阁。他从最上层拿下那支还没入阁的笔,轻轻吹了吹灰,又放回去。

“这支笔,”他低声说,“还没写出它该写的诗。”

“那就别让它死在废墟里。”星玄把木棍扛回肩上,“你诗写得好,不代表你能打十个叛军。我再厉害,也不能天天替你挡刀。活着,才是最大的本事。”

李白回头看他:“你为啥管这么多?你又不是我爹。”

“因为诗得有人传。”星玄拍了拍怀表,“你那些诗,现在就在里面活着。但它们需要外面的你,继续写下去。不然,再美的诗,也成灰。”

李白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下:“你这人,说话总像在接任务。”

“有时候,任务是自己认的。”星玄望向北方,“系统没发,但我得做。”

李白没再反驳。他走到案前,提笔蘸墨,却没写诗,而是撕下一张纸,写了两个字:南迁。

他把纸折好,放进袖子里。

“等我把这几首写完。”他说,“就动身。”

星玄点头:“别拖太久。”

李白哼了声:“你当我像你一样,说走就走?我好歹还得收拾行李,带上酒坛子。”

“酒少带点。”星玄提醒,“路上不比山上,没灵泉给你兑。”

“那你再给我几瓶?”李白眨眨眼,“算我预支稿费。”

星玄翻白眼:“你诗还没写,哪来的稿费?”

“口头预支不行?”李白咧嘴,“我这不还有信用吗?”

“你信用值几个钱?”星玄冷笑,“上次说好戒酒,半夜偷喝,还是灵汐发现的。”

“那叫试酒!”李白辩解,“诗人得品酒,不然怎么写‘金樽清酒斗十千’?”

“你那叫酒品测试不及格。”星玄懒得跟他扯,“总之,别拖。北方的黑气已经压到黄河了,再晚,连船都抢不到。”

李白耸耸肩,转身去翻箱子,嘴里还哼着:“人生得意须尽欢……”

星玄看着他背影,没再说什么。

灵汐跳回他肩上,小声说:“他听见了。”

“听见就好。”星玄摸了摸怀表,“只要人活着,诗就死不了。”

夜风穿林,吹得书阁檐角风铃轻响。那串由墨屑和星丝编成的铃铛,忽然晃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像是某种倒计时,开始了。

李白在箱子里翻出个旧酒壶,拍了拍灰,塞进包袱。

他抬头看了眼北方的夜空。

一颗流星划过,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