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掌心雷怎么拍空了?”
惊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而那怨灵却趁此间隙“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小培!她跑了!”
王川焦急的喊道。
“跑这么快?”惊培低头看了下罗盘,此时罗盘已经没了反应,鬼要跑,人肯定是追不上的。
跑了就跑了吧,这反正是自己第一次正面对阵怨灵,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过程却是让惊培很是满意,总算是得到了实战的机会了。
末了,惊培方才对王川问道:“王哥,刚刚你看清楚她的长相没有?”
“这次看清楚了!”王川肯定道,“只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低头沉思了半晌,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王川打了个响指,“前几天失踪人口报案的照片中就有这人!”
那就对上了!
只是现在无法找到她是被杀害的证据,光靠惊培的推论和什么鬼魂啊阴阳五行肯定是不行的,传回队里他这刑警也不用干了。
“既然找到了,你还愣着干嘛,快通知你们队里啊!”惊培催促着说道。
然而换来的却是王川的苦笑,“回队里我怎么说?说我看见鬼了?和那个失踪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说将你的什么阴气理论告诉他们,然后说这里有人被害?”
“这样是行不通的...现在只是失踪案件,要想变成凶杀案,除非...”
“除非什么?”
王川一指墙上的血迹,“除非找到她的尸首!”
找尸首...找尸首...惊培嘴里念叨两声,突然,王川肩膀上的一缕细发引起了惊培的注意。
“这是哪来的?”
看着惊培缓缓捻起的头发,有点发黄,大概有三十来公分长,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
“我没接触过女人啊?这是谁的头发!”
“谁的头发招来看看就知道了...”
惊培从裤腿上拔出匕首,三根引魂香已捏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
“你...你招谁?”
王川只觉后脊背发凉,一股阴风从屋内扫过,原本平静的屋内竟然刮起了旋风。
“来了!”惊培低沉的声音响起。
抬眼一看,只见刚刚那只怨灵又站在了门口。
“小培,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弄来了!”王川悄悄挪动着脚步,躲到了惊培的身后。
“不是我弄来了,而是这根头发丝的主人就是她!”
惊培望着眼前的女鬼,和刚才不同,这次并没有一见着人就往上扑,而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显然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还打吗?”
面对惊培的提问,女鬼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她那苍白的脸庞,两行血流从眼眶中流出。
好强的怨气!
看着女鬼脚下缓缓凝结成的水珠,若是再这么下去,她恐怕修成魉怨亦或是成煞都有可能。
“你是被何人所害?能告诉我吗?”
惊培将一团铁砂铺在地上,用匕首写道。
只见那女鬼盯着地上的字迹看了半天,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真是个新手!连与阳间沟通都不会...看来只有请刘姨过来了!”
惊培收起铁砂,随后将匕首往地上一插,那女鬼顿时化作一团虚影,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问出什么没有?”
王川见女鬼不见了,立马上前朝惊培问道。
惊培摇了摇头,“这女鬼啥都不会,跟个文盲似的,估计咱们得想想其它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自然是回家请刘晴微咯。
惊培和王川出了烂尾楼,骑上摩托车火速的朝家里赶去。
“刘姨!刘姨!”
刚一进门,惊培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香案前,也不管有外人在场,聚起真气便用指尖在铃铛上点了两下。
“小培,出什么事了?”
刘晴微依旧是一袭红色旗袍,其实惊培之前也曾用祭祀的方法给刘晴微烧过几件当下比较时髦的衣服,但刘晴微好像唯独对这红色青纱旗袍比较感兴趣,这一穿就是十多年,鬼魂嘛,衣服不过是用阴气体现出来的,穿又穿不坏,惊培念叨了几次,刘晴微却始终不换,也就由她去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碰见了个新手怨灵,好像还没学会跟阳间沟通,所以还要请刘姨您帮忙前去问几个问题...”
王川直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惊培对着眼前的空气又是说话又是比划的,不由纳闷的问道:“小培,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可别吓我啊!”
听到王川的声音,惊培这时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眼看见对方额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于是连忙朝刘晴微介绍道:“刘姨,这位是王川警官,刑侦队的,是我的好朋友!”
对于惊培的朋友,刘晴微仅仅只是知道一个叫徐泰山的胖小子,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王警官,却从未听说。
不过既然惊培刚当着对方的面说明了自己的存在,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秀手一挥,一道红光钻进了王川的双眼之中。
“王警官你好!”
刘晴微笑着行了个民国时期才有的礼节。
“你...你是鬼?”王川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红衣美女。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宛如古典的仕女图中走出女子,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砰砰!”“砰砰!”王川此刻只觉自己心跳的贼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你...你好!”正当他打算抬起胳膊握一下手。
却见惊培“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能让你见着就不错啦,还握手!我刘姨可不是什么鬼,她是仙!”
“仙?这世上真有神仙?”王川此刻已经开始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仙’这个字,对于中国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而与‘仙’挂钩的,无非就是长生不老这四个字,就拿古代来说,有文字记载的三千多年历史,长生不老是多少帝王将相一生所追求而不可及的东西,如今,一个‘活生生’的神仙站在他面前,怎让他不惊讶,怎让他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