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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旗舰被击中,赵驱更为疯狂,当即又大喊:“继续给老子轰!”

一门门早已填好弹的大炮再次齐齐对准那艘旗舰,立刻就有人点火。

又是连续五六声炮响过后,旗舰再次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翻船。

有士兵被铁片击中大腿,抱着躺在地上哀嚎。

丁城摔倒在甲板上,又因船剧烈摇晃,使得他四处滚动,头连着被磕了好几次,整个人都晕乎了。

两名士兵站稳后就赶忙将他扶起。

丁城刚稳住身形,一个个坏消息随之而来,船桅断了,旗舰被大炮击穿,已在渗水,怕是赶不回锦州就要沉了。

凑巧的是,此时的旗舰就在大隆钱庄货船沉没的附近。

丁城咆哮:“那群疯狗究竟要干什么?!”

很快,手下就回禀:“对方说了,我等若抛下他们逃走,他们的炮船就对着旗舰轰,让旗舰彻底跑不动。”

丁城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留在此地作甚?找死吗?”

没多久手下回禀道:“对方说,死也要拉大人当垫背的。”

“疯子,陈砚怎敢将这样的疯子放出来,就不怕掉脑袋吗?”

丁城气得脑仁疼。

他就说松奉怎的无缘无故要派五艘大船跟着他们,原来是来要他命的。

可惜赵驱连让丁城愤怒的时间都不给,再次填好弹,对准了旗舰。

再让他轰一次,旗舰必沉无疑。

丁城顾不得犹豫,立刻下令让另外十一艘炮船停下,准备迎敌。

十一艘船再次调头,按照赵驱的想法,并排挡在了五艘大船前方。

至此,五艘千料大船已掉头结束,赵驱的千料大船再次贴上了丁城的旗舰大船,双方站在甲板上就能对话。

数门大炮对准旗舰,赵驱在甲板上邪笑着:“跑啊,你再跑一个试试。”

丁城只觉被羞辱,怒瞪赵驱:“待回去,本官必要你以命偿还!”

赵驱嗤之以鼻:“你能活着回去再说吧,赶紧让你的人给老子打那些海寇,不然老子轰死你!”

丁城丝毫不觉得赵驱这疯子干不出来。

他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让下属全力迎敌。

收拾了丁城,赵驱就对度云初道:“度公子带着你的人逃回松奉吧,这儿有老子给你顶着。回去给我媳妇带个话,好好养崽子,别整天想男人,好好给老子守寡。”

度云初知赵驱这是存了死志,心情复杂:“你与我等一起走吧。”

赵驱一摆手:“光凭锦州那些熊兵熊将,根本挡不住海寇,老子手下的兵得挡在此处,才能让你们走,老子可不是丢下兄弟逃生的烂人。”

度云初只觉此刻说什么都无力,半晌才道:“我要回锦州,你好好活着吧。”

赵驱窝火:“锦州摆明了有人弄你,你还跑回去送死?要不是陈大人令我护你,老子现在就将你丢下去喂鱼!”

骂完还不解气,又爆了句粗口:“老子连崽都没瞧见,就要为你这种蠢货送命,太他娘的亏了!”

再看度云初,就觉越发不顺眼。

好几次都想拔刀宰人,都因想到陈砚的命令,只能硬生生压下杀机。

他不耐烦道:“赶紧滚!”

旋即就不再理会度云初,跳上旗舰,抽出匕首往丁城脖子上一架,就指挥着民兵们将度云初所在那艘船上的白糖都丢进海里,再将大隆钱庄那些人全往一艘船上塞。

水师的炮船与海寇的炮船很快就交上火,大隆钱庄的管事们被那些炮声险些吓破胆。

炮弹落入水中,使得附近的船随着海浪摇摇晃晃,让转移越发艰难,甚至还有好几人落水。

此时是顾不上救人的,那些掉下水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有些人为了提早换船,还会将前面的人故意推下水,自己冲上那条逃生船。

很快,前方的船就打旗语,要求撤退,他们撑不住了。

匕首架在脖子上,丁城只得强制要求他们继续迎战。

那些海寇的炮火更猛烈,全面压制水师的火力,船只渐渐逼近水师的百料大船。

丁城睚眦欲裂:“再这么下去,海寇登船后就要随意虐杀了!”

赵驱也知这么下去不行,便指挥着自己的两艘千料大船顶上去支援。

那两艘千料大船上还有大隆钱庄的人,此刻便都大喊大叫起来,更甚至有人去抢船舵。

赵驱怒骂一声。

丁城怒道:“此时逃走,还有活命的可能!”

赵驱匕首直接刺进丁城的皮肤,血随着匕首流了出来,丁城瞬间就不吭声了。

要是能逃走,他赵驱还能留在这儿找死吗?

此时离开,就是被海寇追着炮轰,船上货物又多,必跑不过那些海寇船。

唯有在此死战,才有一线生机。

“老子接的命令,是保护度云初和大隆钱庄。谁都能死,度云初等人必须活!”

赵驱咬牙道。

丁城只觉赵驱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听什么命令?何况你们只是民兵,你拼什么命?!”

这疯子不是无法无天吗,怎的这个时候又如此老实了?

回应他的是赵驱的冷笑:“老子是从海寇混成民兵旅长,这辈子值了,此时要是退缩,没脸见陈大人,媳妇也得甩了老子。”

赵驱看向丁城的目光里全是厌恶:“像你这样的软蛋不懂这些。”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丁城,此时他的命在一个疯子手里,绝不可在这时候与其硬刚,最好便是沉默以对。

几声炮响之后,水军一艘百料炮船被彻底击穿,整个船头往下沉。

浓烈的硝烟混杂着血腥气随着海风飘荡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士兵们的凄厉的惨叫。

那附近一艘水师的炮船,竟在这关键时刻掉头要逃走。

若此船逃走,士气必散,到时候炮船全部逃走,他们再无抵抗的可能。

赵驱转头看向松奉的方向,入眼的只有望不到头的海水,什么也瞧不见。

从此地到松奉,行船需得近一天一夜,纵使从他发射信号弹算起,此时才过去大半天。

就算松奉立刻派出援军,也要到后半夜才能到。

更何况,松奉能不能看到那信号弹还未可知。

等不到援军了……